他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安慰。

“小丫頭,不怕。”

漫天的雨水像是要把整座城市洗滌透徹,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在一片電閃雷鳴中,一輛邁凱倫像是夜行的黑龍,飛馳在無人的路上。

透過後視鏡,周策硯看到陸瓊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純然無害。

暴雨幾乎使人看不清路,全靠他敏銳的觀察力和反應能力,這才一路將車平安地開到陸家在海瀾灣的別墅,他將車停穩在地庫。

陸斬言早就等在地庫門口。

他將睡在後車座椅的陸瓊七,小心翼翼地抱出,平素冷淡的褐色瞳孔都是掛心。

等把陸瓊七送到臥室,在床前又默默看了她一會兒,陸斬言這才輕手輕腳地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

實木門虛掩著。

他推開門後,見到裡邊的人在幹什麼,眉毛一挑。

“你倒是不客氣。”

房間很寬敞,灰白色調的裝修,看似極簡設計的風格,實則難掩貴氣。

周策硯已經將溼掉的上衣脫下,露出堅實有料的上半身,毫不見外地直接拉開屬於陸氏集團總裁的衣櫃。

看著滿櫃子的襯衫,他嘖了一聲。

他挑了一件款式寬鬆的深藍色襯衫換上。

“為了把你妹妹送回來,我那輛限量款的老婆差點兒報廢,我只是拿你一套衣服,你就偷著樂吧。”

指的是他那輛邁凱倫軍刀跑車。

在這麼大的暴雨下,還能穩穩地開回來,車的發動機也沒廢掉,除了車子效能好,駕駛者的車技十分了得。

陸斬言意味深長地道:“你讓我不要著急去接,你反而冒著暴雨,開著夜車把人送回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親哥哥。”

周策硯低頭繫著釦子,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他也覺得自己行事有點欠考慮了,平時就算匪徒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都四平八穩。

今晚,就為了小丫頭那一聲哥,還有泛紅的眼眶。

衝動了。

周策硯幾乎沒做過這麼不理智的事。

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暴雨導致路面塌陷,或者車子拋錨在半路,就糟了。

周策硯將最後一顆釦子繫好,也斂去了眼裡的情緒。

陸斬言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看著人換好衣服後,點評道:“又壯了不少。”

那襯衫在周策硯的身上顯得尤為貼身,衣服下的胸肌輪廓明顯,他仔細地理了理衣袖的紐扣,穿得一絲不苟。

“偷看我換衣服,陸總是不是應該付費?”

陸斬言懶得搭理他。

作為多年的兄弟,自己知道周策硯的真實性格,在外人眼中是特種大隊的高冷周神。

早些年,他私下裡插科打諢,混不吝的樣子多了去了。

要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他的性格也不會大變,只是在親近的人面前,還保留了幾分從前的樣子。

看著他走過來,陸斬言忽然正色道:“這次的事,多謝你。”

陸瓊七能安然回來,他功不可沒,就算是兄弟,這聲感謝也是要說的。

周策硯坐在他對面,長腿支在深灰色的地毯上,神色放鬆地道:“跟我還客氣。”

聽他說的輕鬆,陸斬言心裡清楚。

外邊那麼大的雨,周策硯全身淋得跟落湯雞似的,陸瓊七身上只是有點兒潮溼。

可想而知,他一路是怎樣護著她的。

周策硯問:“小丫頭睡了?”

“嗯,明天帶她去醫院做全身檢查。”陸斬言又恢復了那副生人勿進的冰冷模樣,與在陸瓊七面前的溫柔樣子,一點都不同。

他眼底閃過寒色,“這次綁架,看來有人坐不住了。”

周策硯頷首,“明天我親自去提審,看看能不能撬出點兒東西來。”

這邊兩人在談論要事,另一頭,樓上黑暗的臥室裡。

本應該在沉睡的人,一雙眼忽然睜開。

那眼神銳利如刀,壓迫感十足。

因為這是屬於獸類獨有的光芒,充滿野性。

她,並不是那個柔弱的陸瓊七。

而是上古兇獸——窮奇。

本是至陰至邪之體,卻因吞食一顆胎靈失去法力,意外被捲入一本小說中,成為裡邊的炮灰“陸瓊七”。

書中,原主由於被綁架,心臟病發死在了那個暴雨的夜晚。

在這個時候,她穿越而來。

她活了上萬年,這點變故還不足以讓她驚慌,只是有一點,讓她覺得頭疼。

就像參演一部劇一樣,她並沒有拿到所有的劇本,只拿到了有自己出場的那部分。

也就是說,這本小說,只給她看了一半,她所知道的劇情線,就到自己被綁架為止。

之後的劇情會是如何,陸瓊七不知道,畢竟原主死了。

這個綁架事件顯然背後有黑手操縱,究竟是誰在暗中佈局?

還會不會繼續加害自己?

想到這兒,陸瓊七的眼光晦暗不明。

真是讓人迫不及待!

比兇,鬥狠,她沒在怕的!

她帶著狩獵的興奮。

自己是至陰至邪之體,可以吸收萬物之惡,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惡意和濁氣匯聚而成。

遇到的惡人越多,她身體的能量就越強。

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她法力盡失,也是吸收了綁匪嶽天對她的惡意,才恢復了一點法力。

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作為夜視能力極強的兇獸,根本不用開燈,她可以看清楚床頭櫃上擺著一家人的合照,還有幾種治療心臟病的藥物。

不遠處,一件男人的外套,落在淺藍色的地毯上。

陸瓊七光著腳下地撿起,上邊還有他的氣息,她對氣味很敏感。

這個味道暖融融的,她忍住把臉埋進去蹭一蹭的衝動,把衣服疊好,收在床頭櫃裡。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她的身上。

陸瓊七隻稍微眯了一會兒,在陌生的地方保持警覺是她的天性,可能是衣服放在床頭櫃中,總有淡淡的氣味縈繞在她的鼻尖。

讓她覺得安心,淺眠了一陣。

她下樓走到客廳。

在遇到樓下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人,當她抬頭看見陸瓊七的瞬間,不小心摔碎了手中的碗。

陸瓊七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瓷片和湯湯水水上,眉頭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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