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從床上站起來,剛跳了兩下,司霆就走到了臥室的門口。

“少爺!大少爺!”

“你身上帶著針!”

汪裕跟在司霆身後,將人拽回了沙發上。

“我去扶小初,你就別動了。”

汪裕說著走到了溫初的身邊,將溫初扶進了衛生間。

“小初,你洗漱好了,司霆就該拔針了,一等他來扶你。”

汪裕說完後,順手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了。

汪裕剛要坐下,公寓門又響了起來,開啟門後顧嘯走了進來。

“阿裕,你這一大早過來當傭人?”

顧嘯手裡拎著早餐走了進來。

“差不多了。”

“我進來屁股都沒坐穩過。”

汪裕接過早餐,跟顧嘯一起擺在了餐桌上。

“小初呢?還沒起?”

顧嘯看到客廳裡只有司霆和汪裕,沒有看到溫初。

“裡面洗漱還沒出來。”

“你怎麼自已一個人?”

汪裕知道顧嘯也有女朋友,但是還沒見過。

“我們哪有他倆這潑天的富貴啊。”

“一早就走了,去醫院交班查房。”

顧嘯無奈的說道,他一想到司霆休假有溫初陪著,他就羨慕的要命。

“這富貴給你,你要?”

司霆抬頭看了眼顧嘯,兩個人都受傷了,這算什麼富貴。

“要啊!!!”

“我替小初崴腳都可以,那樣我也可以跟玥兒待在一起了。”

顧嘯感嘆的說道。

“你現在也能。”

“我和阿霆幫幫你,揍你一頓。”

“你女人外科的對吧?”

“我們就按照她的職責範圍內揍你,然後你直接住進她的病區就可以。”

汪裕白了顧嘯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這些年,他也沒少進ICU救顧嘯。

他自已都打趣的說,要是沒有自已,司霆和顧嘯都不知道被火化幾次了。

“汪裕啊汪裕,你哪都好,就是嘴太厲害了!”

顧嘯倒了一杯水遞給了汪裕:“你喝點水,潤潤嗓子,要不一會兒沒力氣說了。”

汪裕接過水杯後,一口氣直接喝了進去,然後走到司霆的身邊開始醒針。

等溫初洗漱完的時候,司霆已經拔針了,他直接將溫初打橫抱起抱到了沙發上。

汪裕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對自已的醫術滿意的不得了。

“你胳膊好了??”

溫初驚訝的問道。

“好了。”

司霆活動了一下,基本感覺不到疼痛了。

“你這庸醫可以啊。”

顧嘯看到司霆的胳膊竟然能抱溫初了,一臉的驚訝。

“你在ICU只剩一口氣等我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庸醫?”

汪裕氣的真想揍一頓顧嘯。

“你都說了那得等你救命。”

“我但凡剩兩口氣,我都得先說你幾句再等你救。”

顧嘯走到廚房去加熱牛奶,嘴裡還跟汪裕打著嘴仗。

“我這輩子做的唯一錯事,就是救你這條命!”

汪裕從他手裡接過牛奶反懟道著。

“你的人生裡如果沒有我,得多無趣啊。”

顧嘯端著兩杯牛奶走了回來。

溫初聽著兩個人鬥嘴,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放下。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平淡舒服,愛人在側。

吃完飯後,汪裕又給溫初做了針灸,當收拾好東西準備走的時候,溫初突然喊停了汪裕。

“裕哥,你等一下。”

聽到溫初的聲音,汪裕停住了腳步,轉頭看著溫初。

溫初讓司霆扶著自已走進了書房,三個男人站在溫初的身後,看著她在書架上不知道翻找著什麼。

找了好一會,溫初終於找到了,抱著三本書從地上站了起來。

汪裕走到了溫初的面前,溫初將手裡的書遞給了汪裕。

“這三本書,是一位老先生送給我的。”

“但我屬實不爭氣,實在不懂中醫。”

“老先生跟我說過一句話,傳承才有意義。”

“我查過資料,這三本書有年歲了,在我這裡浪費了。”

“裕哥,你回去研究一下吧。”

溫初的聲音柔弱又堅定。

這三本書被溫初包了起來,汪裕有些疑惑地開啟書皮。

當他看到書名的時候,雙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他立馬轉身將書放在了書桌上,一頁一頁的翻看著。

司霆、顧嘯和溫初都有些不解地看著汪裕,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反應為什麼會這麼大。

過了許久,汪裕的雙眼變的通紅,他雙手扶著書桌,抬頭看向了溫初:

“小初,這套書,你從哪收到的?”

溫初看到汪裕的眼神,心中一震,不明所以。

“阿裕,你怎麼了?”

顧嘯疑惑地問道汪裕。

“三年前的暑假,我想看看最漂亮的星星,所以自已去了山市野營。”

“我在山頂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下山的時候迷路了,走到了一個帶院的竹屋。”

“裡面住著一位老先生,他邀請我吃了一頓早飯。”

“然後問了我的生辰八字,最後的時候他送我的這三本書。”

溫初解釋完了後,汪裕緩緩地站起身:“你知道這位老先生叫什麼嗎?”

溫初搖了搖頭:“我問過,他沒有說。”

司霆突然想到什麼:“老先生問了你生辰八字,他有沒有說別的?”

溫初點了點頭:“他說我跟他以及他的家族有緣分。”

“他還說,傳承需要緣分,傳承才有意義。”

“這套書可以從我手裡將中醫發揚光大。”

“但是我學的是西醫,這三年來我無數次翻開它們,但我真的看不懂。”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溫初無力地搖了搖頭。

“我剛剛是想到裕哥是中醫,應該能看明白它們。”

“我恐怕讓老先生失望了,我不能將它們發揚光大。”

說到這裡,溫初嘆了口氣。

“你跟這位老先生和他的家族有緣分。”

“是因為這套書的作者叫汪農,送你書的老先生叫汪成學,他是汪農的曾孫子。”

聽到汪裕的話,司霆和顧嘯對視了一眼,震驚的看著汪裕。

“沒錯,我就是汪成學的孫子。”

“我爺爺二十五年前因為我奶奶去世的原因,離家出走了。”

“他什麼都沒帶走,只留下了一封信,帶走了這套書。”

“他說,我奶奶這一輩子都希望能用畢生所學醫術醫萬民。”

“她其實已經救了不止一萬人了,最後也是因為救一個懷雙胎的孕婦,去山上採一味藥,腳滑從山上摔了下來。”

“等我爺爺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嚥氣了。”

“所以我爺爺就帶著這書走了,他說他要走遍華國的山川大河,去醫治需要他的人。”

“他離走的那年,我四歲。”

“從那以後,我們家任何人,都沒有了我爺爺的訊息。”

“一直到今天,到現在。”

汪裕緩緩地站起身,看著溫初。

“那就是說,你爺爺說我能將這套書發揚光大並不代表是我能做中醫。”

“而是我能找到合適的人,去接手這些書。”

“他又專門說,我跟他的家族有緣分,是他知道這些書早晚會回到他的家裡,也就是你的手裡?”

溫初將當年老先生跟自已說的話串了起來,驚訝的看著汪裕。

“我爺爺不僅是一名中醫。”

“他最擅長的,是周易八卦。”

“所以,他在問你生辰八字的時候,就已經將往後的事情算了出來。”

汪裕點了點頭,給了溫初一個答案。

聽到汪裕的話,溫初的臉色突然變的毫無血色。

“初初,你怎麼了?”

司霆趕緊扶住了溫初,看到她蒼白的臉色著急地問道。

汪裕也看出了溫初的不對勁,趕緊伸手搭在了溫初的手腕處。

“小初,你在害怕什麼?”

汪裕皺著眉看著溫初,她的脈象告訴汪裕:溫初的內心十分恐懼。

溫初遲遲沒有說話,因為她說不出口。

老先生告訴溫初,她這一世事事都會很順利,但唯有一點:愛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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