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天微亮。

許長安再次浮沉於舊夢之中,她只覺得自已處於深淵之前,在凝視與駐足間躊躇;

像是被惡魔掐住咽喉,她止不住地搖頭,終於在噩夢中驚醒。

潑墨般的髮絲也被她的不安驚擾,拂過了身旁男人臉頰,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鼻子,熟悉的乳木果香撲入鼻尖,安撫了那躁動的心。

男人趕了一夜的飛機,凌晨三點才到家裡,這才休息了兩個小時,睏意席捲而來。

微微睜開的眼睛再次合上,他伸手攬住許長安的腰,嗓音暗啞:“醒了?再陪我睡會。”

許長安被突然伸出的長臂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了身側的男人,那熟悉的聲音像她宣告著:徐行之回來了!

可是,他怎麼躺在她的床上,她明明已經鎖了門的!

她蠕動著身體試圖掙脫身後的禁錮,無奈壓在她身上的手臂仿若五指山,硬生生地將她困得動彈不得。

那張嬌俏的臉龐上也折騰出了些許薄汗,她回頭看了眼睡夢中的男人,劍眉星目,烏髮朱唇,精緻的五官刻在了造物主精細捏造的輪廓上,愈發深邃。

許久未見徐行之,許長安陷入了恍惚之中。

這才多久……

好幾個月了吧,久到她快忘卻了他的存摺,沉睡著的過往再次鞭撻她的回憶,無法自拔。

“許許,你是我的,別想逃了……”

“許許,說你愛我……”

“許許,乖乖聽話,否則……”

她是徐老爺子繼女的女兒,徐家的外姓“大小姐”,憑著徐老爺子對外婆的少年情誼才得以在徐家有一席之地,卻也過得如履薄冰。

而徐行之,徐老爺子最疼愛的嫡孫,徐家唯一的太子爺,名副其實的驕矜貴胄,數不清的貴女想要入他徐家的門,偏偏他卻不肯放過自已。

她的人生明明才剛剛開始,不應該也不能被困於徐行之編織的牢籠中……

許長安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她躺在徐行之的懷中,睜著眼睛看著床頭的時鐘,細數時間流逝。

七點整,按照徐家的規矩,傭人已經開始工作了。

徐家老宅是古典的四合院,位於京都的黃金地段,她喜歡安靜,徐老爺子特意騰出了西廂房給她住,外頭是一個小院子,清幽極了。

徐行之的生活習慣已經根深蒂固地刻在了她的腦子裡,按照往常他應該已經早起運動去了,哪會像現在睡得這麼熟。

透過窗簾,許長安隱約可見院子裡園丁忙碌的影子,心中不免開始慌亂起來。

她艱難地轉過身,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掌心劃過堅硬的胸膛,像是被什麼輕蟄到似的,許長安又迅速地推了下,藉著這股力想抽離。

還沒等雙手離開,某人安置在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死死地將她困在懷中。

掙脫無果的許長安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快被擠壓得喘不過氣了,她難受得“唔”了一聲。

扭動脖子,抬頭便望進了一雙眼噙笑意的桃花眼。

徐行之醒了,雙手依舊緊緊掐著她的腰不放。

細腰軟腹,嬌聲低吟,饒是自控力再好的人估計都很難不動情。

何況他從不是什麼柳下惠,不懂坐懷不亂,更不懂禁谷欠。

空氣中湧動著淡淡的乳木果香,像是催情劑一般,慾念一觸即發。

許長安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剛想開口讓他放開,話到嘴邊便被徐行之悉數不落地吞了下去。

唇齒相碰,張揚著曖昧的氣息,她只覺得自已像極了擱淺在沙灘上的魚,下一秒便要缺氧而亡。

許久,她才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耳邊傳來磁性的輕笑:“還沒學會換氣?”

許長安:……

她瞪了他一下,眼角染上了紅暈,落在徐行之眼裡分外嬌俏。

置在她腰間的手忍不住摩挲了幾下,手掌粗糙的紋路劃過細膩的面板,在腰窩上停了下來,點動了幾下。

許長安忍不住扭動身子,眼底慍怒,抓住某人的手製止了他,“夠了!”

“不夠。”

瞧瞧,美人嗔怪落在徐行之眼裡卻跟調情無二,那小貓似的氣力毫無作用,只能任憑他四處點火。

終於,徐行之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手掌就被迫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想摸就摸個夠。”

“滿意嗎?”

男人健壯有力的心跳如電閃雷擊般擊退著許長安的抵制,她整個人瞬間僵硬,隔了半會才生硬地開口,“我,我只是想起來。”

誰能想到這也會被抓包!

“起來?那有點難了。”

話落,男人抱著她滾了半圈,瞬間局勢扭轉,她躺在他的身下,接踵而來的是如狂風暴雨般的吻。

脖頸間是溫熱的觸感,她皺著眉頭拍打著徐行之的肩頭,卻被一手擒住兩個手腕定格在頭頂。

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撩起她衣服下襬,兩座高山映入眼簾,密密麻麻的吻沿著鎖骨緩緩下移。

哪怕時隔許久未見,許長安對他再熟悉不過,她明白,徐行之這是動情了。

確實,徐行之正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

許長安打小發育得就好,成年人一手根本掩藏不住那波濤洶湧。

她無法掙脫桎梏,只能試圖向後蠕動躲避他的親吻,嘴裡含糊不清,“夠…夠了,徐行之!放開我!”

一字一句像是催情般,撕扯著徐行之的理智。

終於,他鬆開了她。

儘管衣衫不整,許長安扯下衣襬像泥鰍一樣迅速離開他的身下。

剛轉身,腳腕就被身後的男人拉扯住。

徐行之輕呵一聲,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手掌把玩著她潔白的腳腕,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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