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爬出通風口的是高倩,當她把頭伸出口道時,除了四周漆黑一片之外,她只能看見上方開啟的電梯門外射進來的光線,還有正朝這裡面探視的蒲範強的腦袋。

“還好這個高度不是很高,用消防栓的話還能夠的著。”蒲範強把消防栓從上面扔了下來,長度恰好能夠讓高倩抓住,“抓緊了,用力往上爬,我也會向上拉的。”

“嗯。”高倩應了一聲,果斷的把消防栓緊緊的拽在手裡,為了抓的更牢固,她還將消防栓在手上纏繞了幾圈。

隨著時間的推移,三樓的人過半數都已經擠到一樓去了,逃出去的人越來越多,還在樓上的人越來越少,可是一樓廚房這邊的大火卻始終保持著烈焰,並且還在不斷的蔓延,隨時可能威脅到煤氣管道和地下排水管的沼氣池。

幾分鐘後,困在電梯裡的五個人在蒲範強的幫助下順利的脫離了險境,當最後一個張楊被蒲範強拉上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微微鬆了口氣。

“真有你的,居然能想辦法把這門給開啟。”晏鑫拍了拍蒲範強的肩膀,之前因為他的身份而產生的一些隔閡消失不見。

“湊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蒲範強掃了一眼眼前的五人,“現在我們還沒有安全,必須要馬上離開,你們現在就從大門走吧。”

“你呢?你不一起嗎?”張楊出聲問道。

“一樓的火勢肯定沒有減弱,我要去把它控制下來,不然的話整個酒店隨時都有危險。”

“就你一個人?這太危險了,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先出去吧,我看消防隊也快來了,就交給他們處理吧。”黃雨無論是作為警察還是作為朋友,對於蒲範強這種無異於送死的行為都堅決反對。

“放心吧,沒事的,現在酒店裡的人全都忙著逃生,根本沒人理會那裡,即使是消防隊來了想要進來也得費點功夫,我在裡面反而更好操作。”蒲範強自然心知這麼做有多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跟著這間酒樓一起葬身火海,但是他無法不這麼做,他有必須要阻止這一切的理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趕快走,不然誰也出不去。”

不再理會眾人的勸阻,蒲範強把他們帶到了一樓,一樓大堂的情況比之前好多了,不再像剛發生爆炸時那樣混亂不堪,張楊晏鑫幾人被蒲範強推到了門口,“你們放心,我很快就出來。”

看著蒲範強轉身走進濃煙瀰漫的角落,張楊和晏鑫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心裡同時做了決定。

廚房和儲藏室的大火早就躥到了幾間離得最近的包間裡,因為這裡有許多諸如酒水,清油這類易燃的東西存在,火焰燃燒的速度非常快,這才一會兒濃煙已佈滿半個一樓。

蒲範強從櫃檯上找到一條溼毛巾系在臉上捂住口鼻,隻身踏入了滾滾的濃煙之中。

“我記得這裡應該是有滅火器的……”

蒲範強在這個能見度不足兩米的地方四處搜尋著,終於在一個拐角看見了他想要的東西,熟練的拿出滅火器回到了正不斷蔓延的火焰前,用手中的滅火器拼命的想要抑制它前進的腳步。

可是他所做的這些都是杯水車薪,火勢沒有一點減弱的趨勢,反而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濃煙的密度也越來越大,蒲範強呼吸也越發的覺得吃力。

正當他感覺有些疲軟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什麼人拍了一下,回頭看見的是兩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張楊,晏鑫,你們進來幹什麼?”

兩人的口鼻也是被毛巾捂住,手裡也分別提著一個滅火器,“你進來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的。”

蒲範強還想說什麼,兩人就拔開了滅火器的保險栓,對著大火湧動的地方噴射。

高倩三人從酒店裡逃出來之後退到了安全地帶,她們當然阻止了張楊晏鑫的行為,可是她們也無法眼睜睜看著蒲範強獨自一人在裡面,只好讓兩人進去,希望能堅持到消防車的到來。

從爆炸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可是因為交通的原因,距離這裡最近的消防隊還沒有趕過來,正當眾人都心急如焚的時候,消防車的警笛聲才姍姍來遲,高倩三人的臉上才露出了寬慰的笑容。

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了消防隊的人,龍正陽帶著人衝進酒店裡看見三個年輕人正被濃煙包裹著奮力地撲火,龍正陽迅速接替了他們的工作把他們趕了出去。

看見蒲範強三人都平安無事的出來,外面焦急等待的三個女生才將懸著的心徹底放下。

海匯酒樓的事件當天就上了各大媒體電視臺的頭條,這次的事故發生的時候正值天雲公司在舉行慶功宴,雖然爆炸發生之後大多數人都逃離了現場,但由於涉及的人數眾多,難免會有傷者出現,而此次事故受害最嚴重的當屬海匯酒樓本身,幾乎是在爆炸發生的當時,正在一樓廚房工作的廚師和酒樓服務人員當場斃命,連同屍骨一起葬身火海,這無疑是最慘重的代價,市政府對此高度重視,勒令各個部門必須徹查此事,揪出幕後黑手,還公眾一個交代。

至於蒲範強,在和張楊幾人一起衝出大樓之後就離開了,以他的話來說這次海匯酒樓事件應該是針對他們天雲公司,他畢竟是天雲公司的管理人員,發生這檔子事他必須出面解決。

本來一次好好的聚會也因此搞得幾人沒了興致,互相打了招呼過後約定下次再一次吃飯就各自散去。

程小芳心不在焉的吃完了這頓午餐,剛才在新聞上看見的海匯酒樓爆炸事件一直讓她耿耿於懷,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般奇怪的感覺,但是心裡那抹不安的情緒始終揮之不去。

“芳姐,上星期手術出院的劉先生今天來複查了,已經在你辦公室等你了。”程小芳腦子裡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路過的凌青護士出聲將她拉了回來,不過她也看出了程小芳的異常,“芳姐,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沒事,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吧。”

程小芳努力抑制住內心的不安,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房門,正如凌青所說的已經有一位中年男人坐在裡面等候了。

“劉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沒關係,現在是午飯時間,是我來的時候不對。”劉濤海微微一笑,對此毫不在意。

程小芳迅速調整狀態,坐到了劉濤海對面,“出院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感覺都還不錯,除了腹部有些脹痛之外其他都很正常。”

“是嗎?那需要再做一次腹部的檢查,看看手術過後您身體的恢復有沒有受影響。”程小芳低頭寫些什麼東西,應該是檢查單據之類的。

“好。”劉濤海應了一聲,在等待的同時又道,“程醫生知道剛才海匯酒樓爆炸的事嗎?”

程小芳寫字的手稍微停頓了半晌,答道:“剛才看新聞了,事鬧的挺大的。”

“是啊,現在估計全市的人都知道了,再過不久也許就傳遍全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為的。”

“應該不會吧,海匯酒樓還是比較有名氣的,誰會跟他們有仇呢?再說也不至於要放炸彈吧。”聽見劉濤海的推測程小芳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說只是海匯酒樓的話可能不會,可是今天中午天雲公司正在海匯酒樓舉行慶功宴,然後就發生了爆炸,你說是不是有點太湊巧了。”

“天雲公司?”程小芳眉頭微皺,對這個名字還是頗為熟悉的,畢竟曾經他們也上過新聞,而且還是一些不太光彩的事。

“是啊,說不定是天雲公司在生意上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才導致了這次事件。”

程小芳沉默不語,照劉濤海這麼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她總是感覺哪裡怪怪的,不過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係,自己何必想那麼多呢,“劉先生,拿著這張單子去找檢查科的何主任。”

“好,謝謝你程醫生。”劉濤海接過單據,走出了辦公室,留下程小芳獨自一人望著窗外出神。

今天因為海匯酒樓的事件,來醫院治療的患者增加了不少,這也使得連帶程小芳在內的各科醫生都忙活了許久,臨近晚上八點多人數才稀疏了一些,而到現在程小芳還沒有吃過什麼東西,早已放學回家的安水瑤自己動手拿出昨天的飯菜熱了起來,對她來說這樣一個人吃飯一點也不陌生,她也知道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所以每當她能和程小芳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異常的開心與幸福。

完全把手頭的工作都處理完之後,牆上的掛鐘時針已然走到了九點,像醫生這樣的職業下班時間從來都不是固定的,有時甚至是連假期也無法確定,在從事這個行業的時候程小芳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所以早出晚歸成了家常便飯。

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最後一班公交車已經錯過,當然這種情況並不是第一次,只能打車回去,程小芳駐足在路邊,左右張望著來往的車輛,希望能從中找到空餘的計程車。

夜晚的城市是絢麗的舞臺,只有在夜幕降臨的時刻,疲於奔命的人們才會停止奔波的步伐,抬起深埋的額頭,盡情發洩一整天的憋屈與不滿,釋放心中無形的壓力。

只是在這繁華與激情的背後,不知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罪惡。

程小芳挎著手提包靠在路邊的廣告牌上,這麼晚才回家她其實最擔心的還是安水瑤,每次只要自己沒有回去,她都會等著,直到自己回來,有一次甚至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為此程小芳不止一次的說過她,可是她都不在意,令程小芳相當無奈。

正當程小芳準備打個電話回家跟安水瑤報平安的時候,突然間躥出來一輛漆黑的轎車,毫無徵兆地停在她的跟前,還沒有等程小芳回過神來,車門開啟的一瞬間從裡面跳出來兩個大漢,速度極快地撲倒程小芳身前,用強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捂住她的嘴,在兩人合力地手段下,程小芳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由始至終她只能像是被宰的羔羊任人擺佈,除了做一些無謂的掙扎和露出驚恐與迷茫的眼神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程小芳被挾持上車之後轎車很快便消失在公路的盡頭,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夜晚的街道又重歸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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