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倩跟廖佳見到程小芳之後眼淚抑制不住的跳出眼眶,三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互相吐露自己對對方的思念,再加上黃雨,從程小芳自己到安水瑤,四個人之間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題。

最後在一旁的張楊和晏鑫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一步打斷她們的敘舊,“咱們可以暫停一下嗎?有什麼話可以留在飯桌上說。”

四人這才暫時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跟著張楊的腳步來到了一個大包間。

“張先生,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眾人剛剛落座,一名服務員走到張楊身邊詢問道。

“可以了……”

“等等,張楊你告訴小……蒲範強沒有?”高倩忽然出聲打斷了張楊,其他人這才想起還有蒲範強。

除了程小芳。

“對啊,還有蒲範強啊,怎麼把他忘了。”

“是啊,張楊你怎麼辦事的?怎麼把我們的救命恩人都忘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說著,雖說他們知道蒲範強的身份有些特殊,但是他畢竟是多年的摯友,更救過他們的命。

“蒲範強?他在哪兒?”一直沉默不語的程小芳開口了,或者說她早就想開口了,當她聽到蒲範強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心底不自覺的想要知道這個人的訊息。

“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只是昨天跟他見過面,還救了我們。”高倩把昨天在海匯酒樓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程小芳。

讓她吃驚的是原來高倩他們親身經歷了這場事故,還遇到了他。

還有一個心裡有思緒的是安水瑤,他們的討論讓她的腦海裡莫名其妙的浮現出昨晚把程小芳送回家的那張面孔。

“我打了電話給他,可是他不接,我又發了簡訊告訴他我們遇見小芳了,把地址也發了過去,希望他看到了能來吧。”張楊瞟了一眼身旁的程小芳,將她神態的變化盡數收入眼底。

“這樣啊……他都不願意見小芳一面嗎?”高倩嘆了一口氣,心中有些許遺憾。

跟她有同樣感受的還有其他幾個人,高中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很微妙,從剛進校門的同桌,在周圍環境的陌生和繁重的學務之下,兩人互相激勵,優劣互補,渡過了適應性的一年,隨後即使他們不再同組,兩人之間的關係卻依舊不變,全班同學都有目共睹。

只是似乎有什麼隔閡一直阻礙著兩人,直到畢業都沒有互表心意,但無論是蒲範強還是程小芳,他們身邊的好友都能看出他們對對方的感覺,對於沒有一個人先邁出那一步都深感遺憾。

本來以為畢業後或許情況有所好轉,可是蒲範強畢業之後跟那個人一樣變得杳無音信,即使是程小芳也找不到他,而程小芳直到現在,都沒有談過戀愛。

乍然間聽見蒲範強的訊息,程小芳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加速了幾分。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張楊環視了一眼眾人,對著服務員道:“上菜吧。”

“好的。”

服務員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場內再次陷入沉默。

“這個……可能是他有什麼事脫不開身吧,下次有機會一定可以見到的。”廖佳說著用手肘碰了碰黃雨。

“是啊,知道他在這座城市就好了,我們聊別的,聊別的。”

程小芳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吧。”

雖然程小芳臉上的笑意很明顯,但坐在她身邊的安水瑤卻是能清楚的看見笑容之中,暗藏著的那一抹黯然。

還有一直看著她的張楊。

————

現在的流年已經不是之前的流年了,在蒲範強為了程小芳答應秦陽把流年的人都暗中換做血塵的人之後,這裡的一切都變了。

常年往返於流年消費的人見到的是越來越多的生面孔,除了極個別的人察覺到一絲古怪之外,大多數人都認為只是普通的人員變化,根本沒有往心裡去。

曾經麟龍獨佔的龍頭企業已經名存實亡,逐漸淪為血塵所有。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全市最豪華的一間酒店大門前,離他身前三米的距離,兩個身著統一制服的迎賓員一左一右的為他拉開那扇厚重卻裝飾奢華的玻璃門,恭候著他的進入。

蒲範強深呼一口氣,就在十分鐘之前,秦陽打了一通電話給他,他要親自跟蒲範強見面。

以前蒲範強還在麟龍的時候每次都只是聽別人提起過秦陽的名字,從沒有見過他,不過既然能撐起血塵這麼大一個組織跟麟龍分庭抗禮,其個人能力與手段自然是不言而喻。

之前秦陽對他有什麼指示都是透過電話或代人傳話安排的,今天卻要親自跟他見面,這無疑是一種訊號。

蒲範強大步踏入酒店,大氣奢侈的裝潢格調絲毫沒有引起他的半點注意,常人窮極一生也許都無法進入的地方對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可言,直接走到一部電梯前,依照秦陽給他的房間號而去。

“咚咚咚——”

蒲範強敲響8041的房門,平靜地等著裡面的人的出現。

“咔——”

只過了約十秒鐘,房裡的人也沒有過問是誰,就這麼直接開了門。

開門的人是一個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蒲範強只看了他一眼,就看出了他眉宇間隱隱透露出來的那股戾氣。

不過蒲範強顯然沒有過多的在意這個人,淡淡地問了一句:“人呢?”

“老闆在裡面。”

對方同樣以冷淡的語氣回敬。

說罷蒲範強與他擦身而過,徑直朝裡面走去。

這是這間酒店的豪華套房,比之普通的房間大了數倍不止,蒲範強穿過了幾個房間又繞過一個大客廳才走到一間關著的房門面前。

想來那個男人早在之前就在那裡等他了吧。

蒲範強再度敲響了房門,裡面傳來了他早已熟悉不已的聲音,“進來吧。”

蒲範強應聲開啟房門,入眼可見的,是一個正背對他而坐的男人,縷縷青煙從他的右手指尖流出,環繞在四周,他捧在左手掌心上的是被嬌豔欲滴的紅酒渲染的酒杯。

聽見開門的聲音之後,一直沒有移動過的他隨著座椅緩緩轉過身來。

在這之前蒲範強不止一次的想象著秦陽這個神秘人物的長相,或許和麟龍的炎昌一樣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因為他跟炎昌一樣說話之時有一種上位者的語氣,這種人無一不是經歷過殘酷爭鬥的人,只有這樣才能練就他們的權力之心。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則是徹底顛覆了蒲範強的認知。

他不僅有如同女人一般白皙的面板,眉清目秀的臉龐為他增添了幾分陰柔的氣息,就連身體也似女子一般消瘦,還有他嘴角那抹莫名的笑意,使得蒲範強對這個人捉摸不透。

倘若不是他說話的聲音和脖頸上明顯的喉結,他不得不懷疑自己面對的是不是一個女人。

這樣的一個人,到底憑什麼來掌控血塵?

“怎麼了,看見我的樣子跟你想象中的相差很大,很驚訝對嗎?”

記憶裡熟悉的男聲從他口中傳出,沒錯,就是眼前這個人。

“有一點。”

“哈哈,你以為是人都像炎昌長的那般醜陋嗎?”秦陽輕笑一聲,蒲範強能聽出其中的不屑之意。

“炎昌雖然相貌遜色與你,但他卻可以把麟龍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幫派發展都如今的規模,自然是有他的過人之處。”蒲範強平靜地說道,他倒也不是為炎昌說好話,只是說一個事實而已。

“不錯,他的確有能力,這點我也不可否認,那你又認為我血塵如何?”秦陽依舊笑著問道。

“血塵後來居上,只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就達到了能與發展十幾年的麟龍相媲美的地步,不得不說堪稱一個奇蹟,如若是在商場之上,只怕你早已被譽為商界天才了吧。”蒲範強與秦陽對視,不緊不慢地說道。

“呵呵,只是與麟龍相媲美麼?”秦陽的眼底忽然之間閃爍出一抹精光,只是在眨眼之間就消散不見,“麟龍發展了這麼久,有多大的地盤和多少會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更別說還有一間流年,你知道血塵有今時今日的成就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蒲範強默然,這其中的爭鬥,他能想象得到。

“換做是在以前,我想血塵也就只能位於麟龍之下,想要超越卻是難上加難,”秦陽忽然轉頭再次看著蒲範強,浮現出略帶深意的笑容,“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有了你,他麟龍還算的了什麼呢?”

蒲範強眼神一凜,秦陽話裡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流年的事,你做的很好,有了流年在手,我已經有把握壓過麟龍,不過想要完全超越,這還不夠,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秦陽將手中的菸蒂掐滅,輕輕拍了拍蒲範強的肩膀。

流年的事雖然做的很隱秘,至今為止沒有人發現它已經易主,但事情總會有敗露的一天,那樣的後果就是他會遭到麟龍無休止的追殺,黑道之間的暗殺他見過無數次,一旦你被盯上,那麼你的生命就時時刻刻都不在自己手上。

蒲範強想拒絕,但是他無法拒絕,他不怕血塵的威脅,以前血塵透過各種手段想要他為血塵做事,無一例外全都被他拒絕,他那個時候不怕,現在一樣不怕,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的他,並不是一個人。

“你放心,那個女孩,我們不會動的,當然前提是你得真正成為我的人。”秦陽看出了蒲範強的顧慮,緩緩說道。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什麼?”

“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的存在的?”

秦陽微微一愣,他還以為蒲範強會問一些關於血塵的事,“一句老話回答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那麼上心的事,無論你多麼隱秘,自然會有留下蛛絲馬跡的時候,我們只是恰好發現了而已。”

蒲範強瞳孔微縮,偏頭盯著秦陽,“我的身邊有你們的人?”

秦陽笑而不答,轉而說道:“別那麼緊張,你只需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好,只要你們保證不再碰她,我一定會幫你們,倘若她少了半根毫毛,我有辦法讓你超越麟龍,自然也可以讓你們一蹶不振。”蒲範強目露兇光,即使身前的這個人是血塵的老大他也絲毫不懼。

“哈哈,我就是欣賞你的這股自信,好像一切事都成竹在胸一般,要不是時機還不夠成熟,我真想馬上給底下的人宣佈你就是我血塵的人。”蒲範強的話沒有惹怒秦陽,反而是一臉的興奮。

蒲範強又淡淡的看了秦陽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在跨出房門的前一刻,他的目光再度與那個中年男子相接,片刻之後兩人擦肩而過。

“老闆,那個人來了。”等到蒲範強離開之後中年人恭敬地說道。

“把他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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