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床底,白之棠被男人附身壓在身下,冰冷堅硬的地上,男人溫暖的體溫顯得無比珍貴。

不同於受驚後心髒亂跳的白之棠,男人身上幾乎連心跳都察覺不到。

“你沒事吧?”她沒由來的害怕。

“沒事,別亂動。”說話間,他滾燙的呼吸撲灑在她脖頸處,暖暖的、癢癢的。

“你發燒了?”

不對!

發燒不可能感覺不到心跳。

眼看著男人即將昏迷過去,白之棠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在他徹底暈死前把他推出了床底。

剛解除差點被壓死的危機,她不得不撐著身體慌張的檢查男人的情況。

男人被平躺放在地上,白之棠半倚靠倒在男人身側,雙手仔仔細細在他身上摸索,在經過男人胸腔時猝不及防收手。

“血……?”白之棠愕然呆住,手指上還沾著剛剛觸碰到的粘稠的鮮血,隔著不遠的距離,她還能感受到空氣中被男人體溫薰染的溫度。

這一刻,她明白了。

千米高空墜落,她仗著樹叢的緩衝,所以儘管身上大大小小傷痕數不勝數,卻始終沒有傷到內臟根本。

可他不同,十幾米的距離,就算有了緩衝在被直面砸中的情況下,也很難完全無礙。

男人寸短的頭髮被雨水打溼,雖然有不少泥水糊在臉上,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容,此時閉目假寐的樣子卻不難看出他本身的俊美。

白之棠強制收回眼神,心慌意亂下只能先把之前他給自已的外套重新脫了下來,顫抖著手綁在肋骨斷裂並出血的部位。

做完一切,她又忙不迭開始檢查屋內有沒有可以利用的物品。

這裡先前應該是某個獵戶的居所,兔子的瞳孔還沒完全擴散,應該就是獵戶在天黑前殺了才離開的。

雖然不解獵戶為何不帶走,但白之棠還是很樂意享受這份天降機緣的。

摸索著將蠟燭柴火點燃,白之棠小心翼翼在屋簷接了雨水燒開,將就著擦拭一遍身上的傷口後,在將獵戶儲存完好的藥水抹至傷口處。

做完一切,她才想起來這裡還存在著另一個人。

床上男人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就像沉睡中的人做了個不太美妙的夢。

“水……”

喝水?

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的白之棠有些手足無措,慌忙間只能先暫時將剛剛給自已擱涼的水端給了他。

可是,昏迷的人怎麼喝水來著?!

白之棠身形一頓,鬼使神差盯著他的嘴巴。

不會吧……

她臉色莫名染了一抹緋紅,心情可以說是五味雜陳。按道理,初吻這種事不是應該給心愛的人嗎?

就這麼給了一個陌生人,真的合適嗎?

白之棠糾結了一會兒,想到他都是為了自已變成現在這樣,索性豁出去了。

猛地喝了一口水含在嘴裡,她閉緊雙眼靠近男人面前,修長的手指繞著脖頸伸向後腦勺,輕輕抬起男人的腦袋。

唔!

他的唇比看起來軟!

清涼甜爽的水徐徐流入他的喉嚨,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動作,白之棠猝不及防地被男人的唇齒糾纏得脫不開身。

等會!

沒人說喂水還會發生這種事啊!!

白之棠清澈的眼眸睜大到極致,慌張間不小心用力咬住了男人的下唇,好在吃痛後他很快就鬆開了嘴。

受到驚嚇後,白之棠接連後退撤了好幾步,生怕下一秒再經歷一次。

兩秒鐘後,男人忽然又開始哼哼唧唧。

瞧著,這是還想要喝?

“……”

“喂、餵你可以,但是你能不能溫柔點?”白之棠戳了戳昏死躺在地上的男人,“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

同樣的動作重複了十餘次,男人似乎真的聽進去了白之棠的話,果然在第二次後沒再咬住她不放了。

只是,兩人唇角不正常的紅腫,饒是任何人看到都不得不浮想聯翩。

良久,白之棠緩和情緒後眼神複雜地靠近他,把手放在他腦門的位置。

果然,一如既往的燙。

按照現在的情況,下山拿藥好像是不可能的了,按照許盈盈的性格,肯定會安排不少人手看守山腳的。

只要她敢出現露頭,等待她的只有死亡這一條路,畢竟,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已能在短短二十四小時死裡逃生兩次。

就在這時,男人的眉眼猛地皺起,夢中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雙拳死死抓住白之棠的手腕不放,隱隱有將其憑空掰斷的勢頭。

“你、你給我鬆開。”眼瞧著手腕的一道刮痕即將越扯越大,白之棠疼得雙齒開始打起寒顫。

然而,不管她怎麼掙扎勸說,睡著的人還是沒有半分動容。

白之棠見情況不對,比力氣自已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無奈,硬著頭皮貼在他身上,柔聲安撫,“別擔心,我們安全了。”

話音剛落,男人的力道驟然消失,轉而安安分分躺好,就像剛剛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

“唉……”嘆出一口沉重的濁氣,白之棠回眸看了眼乾淨整潔的床板。

貌似,她現在應該要為了救命恩人的身體著想,把他搬到床上去。

白之棠小心翼翼從他身體上離開,懷著無比凝重的心情比量二人之間的體型差距。

目測一八五體重偏中等強壯的男子,與一個只有一六五的瘦弱女子,力量懸殊立見高低。

“呃……為了你的傷勢著想,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在地上將就一晚上吧?”

打定主意後,白之棠也不再耽擱,開始自顧自忙活起來。

既然她沒法將人搬到床上,那她把床“請”下來還是比較簡單的。

她把乾柴一點點平鋪在地上,隨即在將床上有點溼潤的被子墊在上面,再一點點的挪動男人的下半身,一個平推後,順利將人搬到臨時床上。

考慮到男人身上被雨水淋溼,加上高燒不斷,她只能擅作主張將男人渾身扒了個乾淨,接著用水一遍一遍擦拭他的身體,儘量降低他身上的溫度。

等忙完一切,窗外天邊已經泛白,經過一夜的奔波,白之棠也徹底累趴躺在了男人身側。

……

海市,雙一流大學。

“盈盈,快看,陸昭西又來找你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不管男男女女齊刷刷朝窗外看去,數十個小腦袋專注的等待傳說中那顆校園天星草的出現。

“你們別鬧,人家昭西不過是來上課的而已。”說這話時,許盈盈雙頰飄起緋紅,卻還要自作矜持,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姿態。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白之棠同學今天有過來上課嗎?”

陸昭西像個高嶺之花立在講臺正中間,在他開口的時候,所有人情不自禁噤聲停下手上的動作。

“請問有人知道白之棠同學最近去了哪裡嗎?煩請告之一二……”

他話音未落,被許盈盈臉上的表情已經快要繃不住了,微微抬眸對上陸昭西的視線,“不好意思,昭西同學,白之棠同學很久沒來上專業課了。”

未來,也許再也不會來了!

教室安安靜靜,所有人不敢言語。

許盈盈一直在等他,他竟然沒有想象中的著急,看來,白之棠在他陸昭西的心裡也不過如此嘛!

只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陸昭西,顯然並不打算多做停留,簡單跟許盈盈點頭示意過後,留下一份資料便走了。

捧著隨便找了個理由借來的資料,許盈盈神情逐漸變得冷漠。

都說白之棠是全校第一的冰山美人,那她把她葬山裡一點都不為過吧?

作為“謝禮”,她順手接了白之棠的男人,簡直就是情理之中!

“啪嗒”一聲,許盈盈把資料拍在課桌上,眼尾微揚,冷聲呵道,“都別說話了,教授來了看見不像話。”

她的聲音冰冷淡漠,有種不怒自威的冷感。

遠處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粉色板寸眉頭一皺,眼裡露出一絲譏諷,“東施效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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