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離奇的景象端得是讓在場的李掌櫃三人大驚失色,自然也是收起了對林成的小覷之心。

林成停下了身形,雙目微眯,凝視著屍體上冒出的這些黑氣,暗道一聲果然,他旋即轉過身去,向那李掌櫃瞭解一些關於此事的細節來。

“夜裡寅時左右,我正與幾個夥計在整理包房,卻忽地聽到小麗發出了一聲慘叫,我連忙跑過來可結果卻是眼前這個樣子了。”李掌櫃的眼眶有些泛紅,顯得很是悲怒。

“那你可曾看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林成又問。

李掌櫃卻是搖了搖頭,再問當時在場的其餘兩個夥計,他們同樣是一副絲毫不知的模樣。

林成心中微忖片刻,繼而又開口問道:

“你們再仔細想想,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或者是奇怪的動靜?”

“要說是奇怪的動靜的話,還真沒有,不過我倒是隱隱聽到了小孩的哭聲。”個子較高的那位夥計拍了拍腦袋,回憶著說道。

林成心中一動,忙問:“哭聲?是什麼時候的事?”

“嗯……似乎就在夫人被害之前。”高個子夥計想了想,緊接著又道,“不過這小孩的哭聲和夫人被害應該沒什麼聯絡吧?”

不過林成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徑自低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林成才略帶猜測地沉聲說道:

“害人的肯定不是人,我懷疑那東西是嬰靈!”

嬰靈?!

在場的李掌櫃三人又驚又疑。

見三人這般模樣,林成便解釋道:“所謂嬰靈,乃是包括人為流產、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嬰兒靈魂,因心存怨氣而生成的厲魄。嬰靈有著比尋常鬼魂更大的怨力,而且這怨力會因本身日漸成長而增加,其音類似於小孩子的哭聲或是貓叫,且喜食年輕女子的臟器。當然這也僅是我根據目前已知線索所作出的推測之言,究竟是與不是卻還要試上一試才能肯定的。”

聞言,李掌櫃撲通一聲就給林成跪下了,滿臉央求之意道:“還請道長為我那慘死的麗兒報仇,為此地百姓們除了這禍害吶!”

一高一瘦兩個夥計見自家掌櫃這般模樣,也是忙跟著跪了下去,齊齊說道:“還請道長出手!”

“三位這是做什麼,還請起來!”林成連忙將三人扶起,微微一嘆道,“三位請放心,既然讓我碰見了此事,那在下就斷然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此事……還頗有些麻煩的。”

說到此處,林成的話語卻是一頓。

李掌櫃見狀,還以為林成是要取些報酬,立馬會意道:“還請道長出手,價錢方面在下自然會令道長滿意的。”

“李掌櫃您誤會了。”林成聞言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最好得主動出擊。”

一副面露難色的模樣,他看了看在場的三人一眼,而後把頭湊近李掌櫃的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李掌櫃聞言先是一愣,片刻之後才恍然說道:“還請道長放心,此事就交在我身上了。”

……

中午,林成回到易福堂之後,就迫不及待地畫起符來,且不說他人,單是此事關係到李蘇秀或是鄭瑾萱的性命,他就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朱國福推門而入,將手中的點心放在桌上,見林成麻利地畫完一張符籙後,便湊到林成身邊,笑著問道:“怎麼了,阿成,是不是又有什麼生意上門了?”

林成便將發生在津水女子學堂附近的事說與朱國福聽了。

“竟有這等事?”朱國福聽罷也是嚇了一大跳,照林成的說法,此番那東西可是比以前他倆遇到的鬼魂兇戾多了。

朱國福問道:“阿成,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林成想了想,便將之前交代那李掌櫃之事,又同朱國福說了一遍,畢竟兩者一起辦事,效率會高出許多。

稍作休息後,林成便又伏案畫起符籙來,隨著道行精進,如今林成的畫符之術也愈發純熟,一般只需十分鐘左右便能畫出一張黃符,但藍符的繪製之法太過繁雜,且需耗費較多的功力與材料,故而一下午忙活下來,林成只畫成了兩張。

可能是精神消耗過巨的緣故,這一整天下來,林成腦袋都大了,於是當晚便早早上床歇息了。大概是太過擔心李蘇秀與鄭瑾萱安危的緣故,這一晚上林成都沒怎麼睡好,所以早上精神勁兒並不大好。

林成本還想著再多眯上一會兒,可沒多久,一個噩耗便傳到了他的耳朵裡,讓其徹底沒了睡意。

就在昨天夜裡,這津水女子學堂附近居然又死人了!而且這次死的竟是又一個年輕的女學生,正是如花般的年紀,卻在昨晚慘遭橫禍,被害去了性命。

與此前的女人一樣的死法,這位可憐的女學生也是被開膛破肚,裡面的臟器皆不翼而飛!這位女學生於今天早上被發現離奇慘死於家中,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昨天夜裡,她家中父母兄弟姐妹都在家中,卻一個人都不曾察覺到什麼異樣,簡直匪夷所思。

聽到這個噩耗,林成心中久久難以平靜,甚至有些自責,因為這個出事的女學生林成說起來也識得,正是此前曾飽受應聲蟲折磨的那位女學生。關鍵是出了這些命案以後,這巡捕房卻仍把此事當成普通的命案,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如何提防與尋找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什麼“連環殺人兇手”了,雖說加強了那附近區域的警衛力量,又加了幾個暗哨,但這些手段對付人還行,一旦碰上妖魔鬼怪卻是形容虛設了。

事不宜遲,林成決定今晚就立刻出手,否則說不定下一個被害的就是李蘇秀或者是鄭瑾萱了,他不敢有絲毫的僥倖。

讓林成頗感安心的是,約莫晌午時分,朱國福和那李掌櫃便為自己湊齊了所需之物,那是兩瓶液體狀的東西,一瓶殷紅似血,一瓶滑膩如油,這正是昨晚林成拜託對方去尋的月紅與屍油。

如果那害人的東西真的就像其所推測的那樣是嬰靈的話,那眼前這兩樣事物,便是關係到究竟能否引出它來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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