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血玉骷髏後,此惡獸舔了舔嘴巴,竟露出了一副擬人化的興奮之色來,同一時間,它的皮毛開始發光,渾身的氣息不由節節攀升,猛竄大漲起來,就彷彿剛剛是吃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補之物一般。

這隻惡獸被大陣封印煉化長達數百年之久,饒是其血脈不凡,韌性驚人,數百年的煎熬下來,也近乎成了強弩之末。好在它吞噬了不少陰魂妖鬼,特別是剛剛在吃掉血玉骷髏後,它總算恢復了部分實力,下一瞬,便見它那雙銅鈴般的大眼兀地兇光一盛,死死地盯上了眼前不遠處的山魈,朝著山魈嘶吼連連,同時一道比先前更為粗大的黑色邪雷,自其頭頂的那對怪角中不斷醞釀,氣息攝人。

“也好,幾百年了,今天也該有個了斷了!”山魈目光幽遠,寒聲說道,感受到自那黑色邪雷中傳來的莫名壓力,其手中的玉質古劍不進閃閃發光,同樣開始蓄力醞釀,準備著好做出驚人一擊。

數百年的時光消逝,今日,這兩位生死對頭終究還是再次見了面,繼續延續著數百年前的廝殺,決出個你死我活來。

隨著時間點滴流逝,兩人各自攻擊的威勢都已經累積到了一個臨界點,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兩者同時出手,邪雷轟鳴,劍光炙盛,剎那間,風雲變色,黑白兩色光芒不斷交織對抗,並最終發生了激烈的爆炸,激起了的漫天塵土。

那惡獸在大陣中被封印煉化了數百年之久,自身本源早已虛弱不堪,而此劍則是在大陣中溫養了數百年,如今又得以巨量的真陽之氣灌注,此消彼長之下,那惡獸怎可能是其對手。

待得塵埃散去,顯露出此時場內的景象來。

只見得那兇獸雲牙側躺匍匐在地,口中雖仍嘶吼不已,但全然沒有了先前那兇戾無比的氣勢,而在它的軀體左側,赫然開了一條猙獰的傷口,裡面有紫褐色的血液正在往外汩汩冒個不停。

紫褐色血液浸染過的地方,草木凋零,生機盡滅,宛若魔土!

反觀山魈,其雖借了手中利器之便,但也是消耗甚巨,不禁面色發白,頭暈目眩起來,但見其身形一個踉蹌,站立不穩下,差點栽倒在地。

“此劍果然威力非凡,那兇獸本源之力幾近衰竭,或許今日真的能有望將此獸徹底滅殺於此的。”

“只要此獸一死,這片山域的生靈便不用再流離失所,從此就能過上安靜平靜的日子了!”

手持玉質古劍,山魈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幾分希冀來。想到這裡,他咬著牙,強忍著不適再次催動古劍,準備給那兇獸致命一擊,這也是他所能揮出的最後一劍。

炙盛的劍光再次凝聚,揮斬出去的瞬間,灼熱的真陽之氣爆發,光耀奪目,似乎要將一切黑暗掃盡。

似乎是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那兇獸的眸中竟也流露出了一絲擬人化的恐懼之色,但更多的卻還是不甘。它很想反抗或者避退開去,可此前從其傷口侵入的真陽之力卻還仍在其體內四處亂躥,使其動彈不得。

就在那道奪目的光焰即將就要將此兇獸吞噬之時,那隻閉目待死的兇獸身前,卻兀地出現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此人影背對著兇獸,看著不算魁梧,通體被一件黑袍所包裹著,若是看得仔細,便能瞧見那黑袍之上,還有著幾道暗金色的鑲邊繡線。而其周身,竟沒有任何術法波動的氣息流露,乍一瞧去,就如同一個凡人一般。

只是在看到此人的剎那,山魈這心底竟不自覺地心驚肉跳起來,就彷彿遇到了什麼大凶之物一般。靈覺預警,他明白,來者只怕是似敵非友。

光焰洶湧而至,可是面對能將那兇獸雲牙都一擊而潰的犀利攻擊,此人卻只是抬起一隻白皙的手掌,就那麼輕描淡寫地抵在了光焰的前頭。

熾熱的光焰轟然爆裂開來,白光四卷,將前方的一切都席捲了進去,那莫大的威能簡直能摧毀一切。

“有些意思。”

“給我滅!”

刺目的白光中傳來一句淡淡的人聲。話音才落,就如同言出法隨一般,耀眼的白光竟頃刻間潰滅暗淡下來,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了原地那道安然無恙的人影來。

從那黑袍人出現,到其截留震散攻擊,這一切看似很長,實則只在轉瞬之間。

再看此人,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其身上的衣袍似有秘力加持,竟不見有絲毫的破損。如果說方才的劍光攻擊就如同怒海狂瀾的話,那麼此人給人的感覺,便是足以平復這滔天巨浪的定海神針。

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徒手接下如此一擊而絲毫未損,一身修為只怕已是到了一教之主的地步。

山魈瞳孔緊縮,心中不免駭然,但還是出言試探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救下此獸?”

“你和先前的那批黑袍人是一夥兒的吧?”

面對山魈的問詢,此人卻如若未聞,只見其緩步走到那兇獸雲牙的眼前,並將一顆猩紅色的丹丸扔到了那兇獸的嘴邊。

“小云牙,被鎮壓了數百年之久,才剛脫困就要面臨死亡,命運會不會對你太過殘忍了。”

“即是故舊之後,那我便給你一個機會。”

“喏,吃了它,然後和那不公的命運再戰一場,只要你贏了,以後我堂中護法神獸便有你一個位置。”

神秘黑袍人如是說道。

那兇獸雲牙靈性極高,雖說其眸中還有有著些許疑惑之色,但聞聽此言後,一口將那猩紅色的藥丸給吞吃掉了。

見狀,黑袍人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猩紅色的藥丸也不知是何仙丹良藥,那兇獸吞食了此丹後,軀幹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其體內的真陽之力也悉數被掃蕩一空,甚至連其體內虧空的本源,竟也得到了部分恢復。

跟著那兇獸便從地上一躍而起,重振了雄風,它看向黑袍人的目光也不由柔和了幾分,甚至還透露出一絲臣服之意來。

“去吧。”黑袍人擺了擺手。

伴隨著一聲兇悍至極的吼叫,那兇獸呲牙咧嘴地就朝山魈撲了上去。

“看來都是天意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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