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的沐雲淺,身姿曼妙,纖細中流露出婀娜的曲線。

白裙勝雪,眉心的硃砂痣猶如燃燒的火焰,將少女映襯得純潔而神聖。

冷墨蜷縮在角落,如惡鬼般貪婪地仰望著,那視線彷彿陰毒的蛇,舔舐著她每一寸裸露的肌膚。

他的渴求與愛慕近乎噴薄欲出。

然而,在沐雲淺走向自已的瞬間,他眼底的濃烈光芒微微閃爍,那雙冷漠陰毒的蛇眸中流露出清澈的無辜與卑微:“大……大小姐。”

她為何會來?難道是……發現了他那卑鄙的趁人之危之舉嗎?

可他並不後悔。

即便她要懲罰他,將他捆綁起來鞭打,讓他承受她的怒火,他也心甘情願。

此時的冷墨並未察覺,他的後背仍殘留著女人的抓痕,冷白的肌膚與偶爾露出的黑鱗相互映襯,形成一種對女人極致的荷爾蒙誘惑。

他本是被“進貢”給顏大小姐的實驗殘次品,被人們稱為小怪物,成為了大小姐發洩情緒的工具。“玩偶”,他深知自已的卑微,從未敢奢望高貴的大小姐會多看他一眼。

然而此刻,沐雲淺卻站在他面前,忽地俯下身,靠近那個衣衫襤褸、面容醜陋,臉上還佈滿黑鱗紋路的他。

少女的指尖猶如輕柔的羽毛,輕輕落在他的唇上,一股熾熱如火焰般湧上冷墨的心頭,他瞬間懵了。

大小姐竟然……在觸碰他的唇?她不是一直無比厭惡自已,厭惡他的醜陋和卑微嗎?哪怕是鞭打他時,也絕不願意靠近半步啊!

可就在下一瞬,一陣少女的幽香襲來,如春風拂面,緊接著,是那突然的軟玉溫香……溫香入懷,唇上更是一軟……

“!!!”冷墨整個人彷彿被一盆滾燙的水澆下,遍體酥麻:她……吻了他!!!

沐雲淺輕笑,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又霸道肆意地將他逼進角落:

“阿墨,以後叫我沐沐。”

“渾身這麼僵硬,怎麼……你不喜歡我親你嗎?”

“那好,我這就走。”

沐雲淺摟住他的脖子,雪白的裙襬散落在他身上,整個人撲上去。

見他緊張,故意蹭到他耳邊嬌笑著調侃。冷墨整個人靈魂都快冒煙了。

這是做夢嗎?

曾經夢寐以求的一切,那人卻正軟綿綿地撲到自已懷裡,好似他是她的此生摯愛。

但他太清楚,這樣高高在上的顏今大小姐,不可能為他墜落,為他側目。

她故意的,是想看自已出醜,看他這種低賤的物種為她神魂顛倒。

等他淪陷,將那點微不足道的自尊遞上時,就會被她狠狠踩碎,嘲諷他的痴心妄想。

大小姐很壞,很惡劣。

但他……喜歡她!

在沐雲淺故作起身姿態的瞬間,冷墨終究是拋棄了從來壓抑堅守的自尊。

大掌毫不客氣地圈住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拉回懷裡。

孤注一擲地吻上那夢寐以求的溫軟,那荒唐一夜都不敢觸碰的香甜,此刻竟被她毫無保留地奉獻。

“沐……沐沐,我喜歡,喜歡你親……親我。”

親吻過後,冷墨突然移開視線,話語變得結結巴巴,耳尖也泛起羞澀的紅暈,整個人羞憤得幾乎要死掉。

他……何時說過如此大膽的情話?

然而,為了讓大小姐開心,滿足大小姐對自已美貌和吸引力的虛榮心,他什麼都能說,什麼都願意做。

此刻,沐雲淺勾著他的脖子坐在他懷裡,有些好笑地親了親他緋紅的耳尖:“唔,原來我的小怪物竟如此可愛。”

當初沒有發現他的可愛,真是暴殄天物!

冷墨的蛇尾通常不會顯露,只有當他情緒波動極大,受到刺激,暴怒崩潰時,才會出現。

當初為了折磨他,她會故意鞭打他,讓他露出自已也恐懼和厭惡的蛇尾,然後折辱他身為怪物不見天日的身份!

冷墨的下顎突然被少女的指尖挑起,他又懵了一下:大小姐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竟然一次次破例地靠近自已。

“既然喜歡,那我以後多親親你,好不好?”

“阿墨,我帶你離開這裡,以後……你不再是怪物,而是我顏今名正言順的男人。”

“阿墨,我想給你一個家。”

沐雲淺說著,前前世他殘破的身軀和真摯的愛意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裡,她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摟著他的腰埋進他的脖頸,深深地汲取他身上的氣息。

冷墨手足無措地任由少女擁著,內心震驚又複雜:她說……要給自已一個家?

可是她從來不會對自已這麼好,這次難道是她想出的新的折磨他的手段?

亦或是將他當成了別人,暫時用來慰藉自已?

想到這裡,冷墨的指尖纏綿地撫過少女的髮絲,貪戀地蹭了蹭。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暴戾:到底是誰,惹哭了他的大小姐?

他一定要殺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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