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秀苗同幾個心腹離開了天師府,此番老天師不在,只好無功而返,其實剛才本該問問修習的法門要竅,只是陸雲走的太快,否則,還真該好好索要一番,陸雲那廝的輕狂樣子,白白忍受了一番輕視。

這邊,薛秀苗站中間而行,四位貼身侍女左右各兩位。

天街十分寬闊,兩旁的建築巍巍峨峨,高低錯落,井然有序卻也生動,大小商戶錯落有致,民生繁華。

“我滴個乖乖~!”薛秀苗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心中難掩興奮,不由得喜笑顏開。

這簡直比橫店還真吶!天上的陽光普照,微風拂面,薛秀苗伸出五指,讓陽光從指縫照耀到眼中,不由得眯著眼,享受著安然。

一邊正是走著,一架豪華馬車飛馳而過。“啊呸,沒眼力見的!”夏竹啐了一聲。

冬雪:“早知道我們此番出行,高調點好了。”

那輛豪華的馬車疾馳,差點卷翻了兩位,才出此言論。

薛秀苗也撇撇嘴:“道路安全,人人有責!沒有紅綠燈真是不方便,看來我們不能當路霸,得排成一條走,才比較安全。”

幾人嬉笑之間,餘光卻離不開那架豪華馬車在一棟繽紛的建築前停了下來,建築上紅綢布裝飾的鎏金牌匾,墨色與紅色交融,上面寫著“清音閣”。

秋月:“清音閣是文人雅士去的地方,裡面的以青倌為多,相比於紅倌,清音閣比春暉樓更體面,也更豪氣。”

除了清音閣外,城內還有春暉樓,二者一文一俗。

“既然清雅,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薛秀苗靈機一動,眼瞅其他四位什麼反應。

春花:“這,我們女兒家的,是不是不太好…”

冬雪:“哎呀,沒人知道我們的。”

薛秀苗與四人相視,得出結論,瞅一瞅也無傷大雅。“我們,銀子帶夠了嗎?”

“帶夠了。”

“走,我們好好開開眼界。“薛秀苗一揮手,便帶領幾人進入了。一進門,一股淡雅悠揚的清香撲面而來。這清香有一點花香的韻氣,卻層次豐富,應該是多種香料調製而成,令人心神愉悅,似乎還有安神的功效。

清音閣內佈置得極為雅緻,古色古香的傢俱擺設,精緻的字畫,以及擺放著的散發清香的佛手柑。

一位侍者見幾人前來,便送上小禮品,應該是來者人人有份:一個精緻的流蘇香囊,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和松香味,似乎還有淡淡的梨香。

春花視若珍寶拿著香囊摩挲,深深嗅了,滿臉的陶醉:“果然沒來錯!”

其他人:……卻也內心讚揚清音閣的待客之禮,怪不得生意那麼大,細枝末節上收留人心呢。

薛秀苗等人好奇地四處張望,只見廳中有幾位青倌正在彈奏樂曲,悠揚的琴聲令人陶醉。

這還是白天,若是夜晚,城內最優秀的舞者便會聚集於此獻舞,那時,更加熱鬧非凡。

“哇,這裡真是別有洞天!”薛秀苗不禁讚歎道。

這時,又一位侍者迎了上來,微笑著問道:“幾位姑娘是來聽曲的嗎?”若是點曲子,應該也是有價格的。

薛秀苗點點頭,“我們隨便看看。”

侍者熱情地帶著她們在閣內參觀,並介紹了一些清音閣的招牌菜式和承辦的宴席種類,以及青倌的種類。

薛秀苗聽得津津有味,心中暗下決心,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常來這裡體驗這樣的非凡感受。

薛秀苗心想:“怪不得以前現代看到的有錢人,喜歡享受呢,我穿越到異世界,搖身一變成了貴族,即便只是個女子,也不捨得拋棄這般奢侈尊貴又心情愉悅的體驗。”

幾人觀賞遊玩,停停坐坐,點了些茶點,未點什麼包廂雅座,只是在大堂的許多座位的其中一座坐下,欣賞樂曲。

一旁有人交談。

“現在倒還不算熱鬧,兄臺,等晚上,便是選花魁了。”

“哦?清音閣也有花魁?嘿嘿,和春暉樓的花魁是不是一樣的…”

“那自然不一樣,否則咱們幹嘛不乾脆去春暉樓啊?這清音閣的花魁,都是經過宮內教坊司親自調教過的青倌,將來低則在雅座賣藝,中則進入樂府,高的,呵呵,你可知大將軍夫人的前身…”

“莫非!”

“不可多言,這也算秘辛了。奪得了花魁,那也算女中狀元了,咱這可是雅集,看客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啊。”

女狀元?薛秀苗撇撇嘴,真要是女狀元,科考也應對女子開放了才算好…

薛秀苗一轉思維而問:“宮中可有女官?”

秋月答:“宮中六尚局的女官,皆是由宮女中選拔優異者,加以考核,才能委以重任。”

如此,倒也不算太封建了吧。只是這畢竟是異大陸,雖然說有仙法,但在民間乃至宮中,卻仍然有一套禮儀尊卑在。

此時正是下午,在悠揚的音樂加持下,柔軟的坐榻,剛才曬了太陽,又吃了精緻點心茶飲,安詳至極了,薛秀苗便昏昏小睡過去了。雖說沒留哈喇子給人留笑柄,頭飾髮型還是亂了一些。

幾人也默契地沒有叫醒她,只是聽著樂曲,以及竊竊私語。

不知不覺,便是傍晚,人接二連三簇擁,不覺已然人聲鼎沸了。

薛秀苗後知後覺醒來:“我去!怎麼回事?”

春花夏竹秋月冬雪甜蜜而笑,薛秀苗:“你們呀你們!”

“快快,掏錢包,訂二樓的雅座,視野好的,能看到大堂表演的。”

“誒,好嘞,我這就去。”冬雪自告奮勇,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回來了,喘著大氣,正欲說什麼。

薛秀苗誠懇地睜大眼睛,悻悻等待著,小心翼翼張口:“沒……沒訂上?”

“沒……啊不不,不是,訂上了!不過是最後一座了,恐怕得站起來,才能看到。”

訂上就好。“沒事沒事,來來,喝口茶,緩緩,瞅瞅你真是,別岔氣了。”

幾人話說就慢慢移動到了二樓,靈巧的清音閣侍者,便把茶點遷移到了幾人的新座,並附送了果子點心。

“嗯,不錯不錯,這鳳梨酥甜滋滋的,甜到了我心裡,這綠豆糕入口絲滑細膩,甜而不膩,再來一口茶,入口回甘。”薛秀苗稱讚。

經過一個五官小巧精美的女子,豔麗卻豐潤,手足之間只透露著四個字,恰到好處,多一分太豐潤,少一分太纖細。走姿妖妖嬈嬈而去,身後簇擁著幾個樂者。

這個女子,大概是今日的主角了吧?她緊閉朱唇,嘴角微微的高傲和笑意,似乎志在必得。但為了低調,仍然用紅羽扇遮住臉頰,不讓人輕易看穿自已的竊喜。

然而似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她的美貌推崇,清音閣向來不怎麼推崇這樣豔麗的做派,許多人認為這位倒像是隔壁春暉樓的樣式。

“這位最近的名氣倒是很大啊,穿紅戴綠的甚至妖嬈,我就不喜。”

“你不喜,奈何我卻愛,若是能有幸助她奪得花魁,必然會與我一會,倒是若是能問問她的意願….哈哈哈,倒也是一樁美事呢。”這位漢子平時眠花臥柳慣了,身上似乎也有些家財。

“實在輕佻,傷風敗俗啊…..”書生打扮的男子鄙夷,繞開了這次交談,一旁坐下了。而那位漢子的目光仍然在那位明星一般的女子身上浸遊。

那個漢子一樣的男人,在場的倒是有不少,書生一樣的男人,在場也有不少。看來今晚的花魁之位,還有待定奪。

絃樂飄飄,似有千軍萬馬奔騰,妖嬈的紅衣女子獻上胡舞,妖嬈嫵媚之中卻帶著胡人的熱情奔放,張揚卻不失神秘,風情萬種,婀娜多姿,把在場看客的心神一縷炊煙一樣勾了出來,彷彿來到了大漠之中的唯一的綠洲,而恰好有一酒肆,女子原先那抹令人刺眼的紅色裝扮,此刻的作用也抽絲剝繭般的真相大白,不是俗豔的紅玫瑰,是醉臥沙場君莫笑的最後一口醇香濃郁。

在場無一不陶醉。

一舞畢,司儀道:“與秦墨姑娘一會,價高者得。”

“我出十兩黃金!”一位財大氣粗的老漢震動了全場。

“十二金!”

“十五金!”

“十五金一次,十五金二次,可還有出價者,沒有的話,就這位公子拍得了。”

“五十兩金。”一個器宇不凡的高大男子出口,在場的目光便全部投射到了他身上。此男子身材挺拔,容貌俊秀,身著服飾雖然低調,但懂行的人一看便知價格不菲,必是他地哪裡的富商公子哥,前來湊熱鬧,這樣揮霍老子爺的家財買得紅顏一會,在場人私以為。

司儀會心一笑,便準備安排二人前往獨處,預備酒菜,供二人談笑。

男子:“不必,我一齊再看看,一併買下。”

金主的話就是天條,這點小小的要求,司儀自然無不應允的。

此時,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緩緩走上舞臺。她身姿優雅,氣質高潔,宛如仙子下凡。雖然容貌不如剛才的女子驚豔,卻是小家碧玉中的翹楚。眾人紛紛為之驚歎,原本喧囂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薛秀苗也被她的風采所吸引,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只見那女子微微一笑,開始輕撫琴絃,如泣如訴,動人心絃。一曲終了,餘音嫋嫋,眾人仍沉浸在曲中難以自拔。

倒像是撫平了紅衣女子舞蹈的驚豔,這一曲是尋常人家,煙雨江南知心人的噥噥耳語,輕聲細語,煙雨朦朧,宛如一壺淡雅的清茶,飄香沁心。但給人的震撼不如前者之大。

“五金!”

“八金!”

“一百金!”仍是剛剛那位男子。只是品味倒不說,或許彰顯他的喜好,只是倒也不必用這種方式散財。

司儀宛如見到了百年一遇的散財童子,幾乎有一刻愣住了,隨即恢復了八面玲瓏,招呼著侍者前後簇擁。

男子揮揮手,示意不必如此大排場,他還需再看看。

接下來的節目,優秀者也有,只是再無前二人的好,男子也不再出價,司儀在節目結束後,安排了男子與二位姑娘的相會。

只是一般來說看客一次只拍一個姑娘相會,現在這位爺一次拍兩個,這可如何是好?男子的意思是,兩人一起會見。

而薛秀苗只是觀賞著節目,對出價人不甚在意,畢竟表演才藝帶來的視聽震撼,遠比心思細膩的察言觀色來得暢快。

薛秀苗和她的姐妹們繼續欣賞著節目,不時低聲討論著。忽然,她注意到那位器宇不凡的男子向她們走來,在她們桌前停下。男子微笑著對薛秀苗說道:“這位小姐,可否賞光與我一同飲酒?”

薛秀苗有些驚訝,但還是禮貌地回應道:“多謝公子好意,只是我們姐妹們一同前來,不便分開。”男子並不氣餒,“那無妨,我邀請諸位一同前往。”他的目光真誠而堅定。薛秀苗略作思考,覺得這也是個結交新朋友的好機會,於是點了點頭。一行人隨著男子來到了一間雅室,室內佈置典雅,酒菜豐盛。大家相談甚歡,話題從詩詞歌舞談到生活趣事,氣氛融洽。薛秀苗發現,這位男子不僅富有,而且見識廣博,風度翩翩。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那位紅衣女子和素衣女子也來到了雅室。二人見薛秀苗以及諸多女子,深意地相視,隨即緩緩入座。

酒過三巡,薛秀苗略有醉意,夜幕已深,該回宮了,便與在座的他人告別,協同貼身宮女們離去了。

今日的花魁,若說歡呼聲最大的,是紅衣女子,若論實際的出價,是素衣女子。只是不知這位公子用意何在。

薛秀苗也沒有細想,只是覺得這大概只是富人的小小癖好罷了,難以揣度真實用意,這種另闢蹊徑的處事,其實也無傷大雅,畢竟多才多億,也沒人多加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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