孱弱的農民,手中盡是棍斧鋤耙,又怎會是鐵馬金戈的對手。

農民軍大批撤離,知霖拒絕唐舟追擊的提議,留下全軍解散、就地紮營的命令後,隻身進入新城。

房屋在炮火的摧殘下化作廢墟,斷肢殘臂散落一地,與夷人眼中的天堂截然相反。

國王熱情接待我們,那裡的美食和民風令我流連忘返,相比之下我們的歐洲簡直就是教皇統領下的奴隸社會。

大雍國的農民是那樣的敦厚朴實,勤勞善良,難怪大雍國可以成為世界最大的農產品出口國,培育出“神稻”那樣的神蹟。

隨意去到一個城市,人民安居樂業,官員任勞任怨,鄰里和睦……

不過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禮儀之國”的稱號,“新儒學”紮根在每一個大雍國人心中,他們已蛻變為“新人類”。

——《天堂之國》約·羅伯茨

真相到底是什麼?是天堂之國,還是人間煉獄。農民起義的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我會知道的。

他褪去滿是血汙的軍甲,踱步城中,周圍悄無聲息,百姓都跑光了。

忽見一白髮老丈,一襲白衣無塵埃,紅潤童顏似仙人。“小子,可來老夫這兒算一卦?不準不要錢哦。”

面對這個奇怪之人,知霖鬼使神差走上前作揖:“老人家,您在這城中有事嗎?外面可是有百萬軍隊。”

老丈淡淡一笑,“呵呵,小子先別急,先聽聽你的命運吧。二十年之中,你會與聖君兵戎相向,失敗或成功,併為這個國家帶來災難或新生。”

知霖大驚失色,“老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老丈卻毫不在意,繼續道:“小子,想想你是為誰而戰,是聖君嗎?還是百姓?那麼誰又是百姓,鄉賢耆老是民?還是貧苦大眾是民?

你的眼光太過狹小,身處大家族,誤以為人民富足,身處京畿腹地,誤以為其他省人民安居樂業。

你會遊歷民間,知曉一切的真相。有緣再會,小友。”老丈騎著黃牛,大笑著消失在霧裡。

他知曉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未了解。過去的虛假之幕被揭開,只留下一片空白。他該憤怒嗎?他該悲傷嗎?都沒有,心胸空白一片,他只想知道這個虛假的天堂之國的真相。

從此,世間多了一名俠客,名字是“***”。

“他怎敢如此。”簾幕後的聖人無喜無悲,燭光照耀下,為他鍍上一層神性。“傳旨。”

腳下的筆記官慌忙尋出紙筆。

“易知霖無故丟下百萬大軍,不知去向,荒廢戰事,致使廣西民變蔓延至江浙一帶,罪無可恕。遂抓捕易家黨人,赴京師處斬!”

筆桿瑟瑟發抖,筆記官被威勢壓的喘不過氣。

這一天,是美好的一天,京城中正舉行盛大宴會。鴉雀奮力嘶吼,嘴角滲血,為逝者哀哭。

露天“案板”上整整齊齊碼放著新鮮“豬肉”,劊子手小心擦拭著“菜刀”。精緻的手法,緩慢的割裂,切出片片薄如蟬翼的肉,蘸上雨水這頂級調味料,無需烹調,聖人眼中的盛宴。

一堆堆“野人”圍著案板,生怕錯過一片美味。隨著一片片肉被拋下,人群動作整齊劃一,彎腰撿拾,很是井然有序,因為在公共場合踩踏他人是違法行為,說不準自已也變成“美味”了。

拋肉可是個技術活,讓外圍的“野人”吃到可不是件容易事,為此,劊子手還得專門去考證,所幸薪水豐厚,還有“特級美味”。

宴會持續到夜晚,受邀請的“客人”皆是滿面紅光,笑臉相迎,相伴去京城外放煙火,作為餐後消遣很是不錯。

“感恩蘇兄邀請小弟參加這場盛宴,不得不言,聖君乃天下第一的庖人,咱們口福甚多啊。”

“賢弟不必客氣,盛讚賈大人文章,所謂飽腹思淫慾,這春香窯可是京城一絕,不知賢弟可否陪同鄙人去采采風呢?”

“請!”

“請!”

“新儒學”深深紮根在人民心中,每個人都已蛻變成為“新人類”。

知霖的故事暫時告一段落,邀諸君共賞另一出好戲。

掙脫家族束縛的易文川漫無目的地徘徊在京城,去除拜師這一選項,或許是對前半段壓抑人生的反抗?

當他得知家族覆滅,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有種身上的鎖鏈被解開,被從地牢之中放出的快感。

他粗暴地將之歸因為驅趕文卉姐姐的報應,心裡甚至有些痛快。記事起,母親彷彿將一切都給了文權哥哥,他只不過是個庶子,憑什麼。他的懦弱驅使他接受這一切,所幸,這一切都結束了,他自由了。

梵婕緹一直默默跟著他,失去兄長之後,迷茫纏繞著她,只有放空一切,執行最初的任務,她心裡才能輕鬆一些。她心痛嗎?或許有吧。

一直是這樣,兄長總是對她愛搭不理,總是一個人發呆,好像也沒有多在意她,那個麻木的眼神一直纏繞在夢境中,彷彿幽靈。

自已的世界一直是麻木無光的,奴僕的身份刻在骨子裡。“你是我的朋友”,易文川好似一束微弱的光,稍微照亮了她,她渴望這種溫暖。

“文川大人,天色不早了,回去歇息吧。”婕緹依舊是那樣小心翼翼,這種溫暖是禁不住寒風的。

他正尋思著回家開會呢,“好,不過啊,不用叫大人了,我們是朋友啊。”

她露出狡黠的神色,“好的,文川大人。”

“……”

一間小小的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牆上掛著合照,桌上一盆端莊典雅的君子蘭。

“婕緹,我們還餘多少錢財。”文川美美地規劃著他們的未來。

婕緹掏出賬本,仔細算來,“我們離家帶出的,加上這幾日做工賺的錢,共計四十一萬八千錢。”

他嘿嘿笑,望著她很是激動,“婕緹,我的想法是在京城外盤一塊地開豬舍。”

“豬舍?”

“對!我這兩天做工期間調查過,這京城可是豬肉暢銷地,可是京城附近並沒有豬舍,豬肉得從河南運過來,價格高出好幾倍不說,天熱日久,豬肉發臭。

我們經營豬舍,就近供肉,豈不美哉。錢財夠,技術佳,想必能在這京城中打下名氣。”

婕緹展顏,“文川大人聰慧過人,確實為一條極佳生財之道。”

文川伸出手,“感謝你一直陪伴我,婕緹,希望我能讓你幸福。”

婕緹面色微紅,文川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不不不,文川大人,這是我份內的事,明日去挑選場地吧。”

“好!嘿嘿。”

夜色已深,窄床兩側,兩人相背而睡,君子蘭的清香擾亂少女的心房,她緩緩轉過身,她告誡過自已,奴僕這是大逆不道的事。

輕撫少年並不算寬厚的肩膀,懦弱如他,也成長為她的依賴,朋友嗎,不是奴隸就足以開心,為何自已總是不滿足呢?少女乾涸的心房正緩緩匯入涓涓細流。

窗外,牆角,兩貓千里幽會,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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