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頓時間炸開了鍋。
江延帶著一位女生來食堂吃飯。
名字叫高雪純。
是那一天晚上與江延並肩而行的女生。
是那一天運動會給江延遞水的女生。
是能與江延說的上話的女生。
如此高調,彷彿在宣告著一眾女粉絲追求失敗。
當然,包括秀妍和周也。
“砰~”
眾目睽睽之下,秀妍用力將餐盤放在江延的對面落座。
一時間,三人成了聚焦的熱點。
“高雪純,真沒想到會是你呀。”秀妍兩眼一挑,滿腔怒火:“要不你來教教大家唄,怎麼拿下江大才子的?”
高雪純一驚,眼神有些慌亂,手無足無措。
“秀妍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江延我們不是...不是...\"高雪純吞吞吐吐的說著,眼睛不時看向江延。
“怎麼,是用你這天真爛漫裝無辜的表情博來的同情麼?”
秀妍實在看不慣高雪純裝清高的樣子,不爽道。
輸給周也也就算了,輸給高雪純她是打心底裡不服氣啊。
“我跟高雪純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江延突如其來的解釋讓秀妍心中一喜,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已在他的心裡有一席之地呢?
不過,江延接下來的操作讓秀妍氣得差點吐血。
江延起身看向高雪純:“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我跟你沒有任何可能,現在、將來都不會。”話落,江延起身離開餐廳。
頓時間,食堂裡議論紛紛。
大家開始對著秀妍指指點點。
秀妍一氣之下把餐盤推翻在地,油汙落的滿地都是。
江延,今天你讓我顏面盡失,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秀妍暗自發誓,一定要讓江延今天給她帶來的羞辱十倍百倍的償還。
周也當然也聽說了食堂的事。
她很開心。
“你樂什麼呢。”大湖覺得周也今天的心情分外好。
“因為秀妍女神當眾被拒唄。”宋波語氣怪怪的,酸酸的。
“好好說話!”夏涼警告。
“切~”周也鄙視宋波。
他懂什麼。
周也從來沒有把秀妍當作對手,就是那個高雪純讓她的內心短暫的慌亂了一下。
最終,經本人官方認證,高雪純不足為懼。
酒吧的夜景讓人眼神迷離,花紅柳綠的酒,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犴痴迷的舞步,沉浸其中彷彿能讓人將一切的煩惱拋諸腦後。
只是,如此的意亂情迷,秀妍躺在生哥懷中,卻也難忘江延帶給她的恥辱。
當眾被拒,這讓從小就被眾星捧月的她怎麼釋懷呢?
包間的門半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秀妍立即從生哥懷裡坐起來。
“怎麼了?”
秀妍心生一計,整個人立即撲到生哥懷中,哭訴起來:“生哥,還是那個江延啦,人家都拒絕他好多次了,這個人真的是陰魂不散。”
聞言,生哥立刻燃起了怒火。
看來周也騙了他。
當日就不該輕易放了那小子!
“小子,好久不見啊”
一行人擋住了江延的去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江延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是什麼人。
“生哥有請,走一趟吧。”黑衣人說。
“你倒是敢來,”生哥把奄奄一息的菸頭用力在菸灰缸捻了捻:“還算是個男人。”
“既然是男人,怎麼總是招惹老子的女人呢?”生哥將一隻手抵在江延肩膀上。
江延冷眼望向秀妍,見江延眼底透著寒氣,她心虛的後退一步。
江延知道是了結此事的時候了。
“我沒有,”江延把生哥的手從肩膀上拂開:“我對你的女人不感興趣。”
聽江延如此說,生哥滿臉疑惑的看向秀妍,只見秀妍縮在角落一個勁兒的搖頭,兩眼淚汪汪的看向生哥。
“媽的,”生哥一手拽住江延的衣領:“你認不認?!”
“沒做,為何要認?”江延淡定的反問讓生哥更加煩躁。
操!當日跟個悶葫蘆一樣“十腳都踹不出一個屁”,今天倒是有嘴了更讓他心煩!
“莫非你媽就是個小三,才生出你這種貨色.....啊——\"
生哥話還沒說完只剩一聲慘叫。
江延一隻手緊緊的攥住生哥的手腕,生哥只覺得此刻自已的骨頭快要碎掉了,整個手指用不上力,衣領被迫鬆開。
生哥試圖掙扎著,無奈,江延的手猶如鐵鉗一般難以撼動。
他單手發力,五指關節緊抓,手腕一翻,“咯吱”一聲,生哥的慘叫聲穿透整個包間。
生哥的胳膊又受到了重創。
沒想到這小子面無表情爆發力卻這麼強!
一眾小弟愣在原地。
“都傻了麼?上啊——”生哥怒吼。
江延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迎面而來的黑衣人,將那人踢得飛了出去。
生哥最後的話徹底激怒了江延。
又猛然一個迴旋,單腿橫掃,將一左一右兩個小弟鞭掃在地。
不等他喘息分毫,又是一腳飛踢而來......
周也此時正跟夏涼、大湖、宋波在一家新開的韓國料理吃飯。
看到學校表白牆更新了一則訊息:三班江延與江湖生哥在蘭桂坊激戰!
蘭桂坊又稱a中的後花園,一到假期很多a中學生都會到那揮霍。
這訊息應該不會有假。
江延怎麼會出現在蘭桂坊?
顧不得細想,周也穿上外套就要走。
“烤肉還沒上呢,幹嘛去?”
“我去蘭桂坊。”
周也起身。
夏涼擋住了周也的去路:“生哥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有多危險你沒點數麼,你不能去!”
“我知道,知其不可而為之,是我最大的誠意。”
顧不得解釋,周也只能用力將夏涼推開便跑了。
......
等周也趕到現場的時候,人已經散了。
聽酒吧的服務員說,是店裡報了警,警察把幾人都帶走了。
蘭桂坊還想繼續做生意呢,可不想沾上人命,多晦氣啊。
“唉,年輕人打起架來都不要命的......”一中年男子感嘆。
周也推開包間的門,一地狼藉。
茶几中間的玻璃板都碎了,酒瓶躺在地上,有一滴沒一滴的向下流著,浸溼了地毯。
歪倒的椅子下面壓著一件校服外套,周也知道那是江延的。
她緩緩走去,慢慢的蹲下身,將校服上的菸灰慢慢抖落。
看著校服上的血跡和被菸灰燙出的洞,有一滴淚緩緩在周也臉頰滑落。
一定很疼吧。
過了很久很久,周也終於走出了蘭桂坊。
外面,雷雨交加。
江城入秋後夜間總是下雨。
路燈下,周也的頭頂撐起了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