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淡淡的笑了笑,低頭看了看手機裡的訊息,“我還有點事,到了青山宗好好學,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可以問夏淺明。”

孫苗點頭,連聲道謝。

江明月擺了擺手,領著江小月就離開了這裡。

“姐姐,她是純陰之女?”江小月一眼就看出來了孫苗的特殊。

“嗯。”江明月輕嗯了一聲,輔導員也不知道找她幹嘛,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輔導員的辦公室倒是不遠,走了幾分鐘就到地方了。

江明月禮貌的敲了敲門,裡面應聲了她才推門進去。

“江明月你來了?”輔導員是個中年男,平日裡不怎麼管小事,很少聯絡非班委的學生。

江明月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天的校長,心裡面頓時猜到了大概。

這校長一眼看去,就是滿臉的疲憊。

“那個,小吳,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想單獨跟她說說。”校長說完這句話,辦公室裡的輔導員懂事的走了,還貼心的關上辦公室的門。

校長嘆了口氣,“大師,原諒我這麼不知禮數的請你過來,我有些話想問問您。”說完看向江小月。

“校長你說吧,不用避著他。”江明月隨意的坐到了椅子上,江小月站在她的邊上。

“上次您說事情解決了,可……”他有些欲言又止。

江明月抬起明亮的眸子,看了看這個有些憂慮的男人,“可什麼?”

“哎呀,我直說吧,我會不會遭到報復啊?”他還沒有活夠呢,不想死。

“冤有頭債有主,你多慮了。”江明月淡笑,這話讓校長稍微安心了點。

“歸根到底,學校也有錯,雖然當初我還不是這學校的校長,唉,我想澄清當年的事,還這姑娘一個清白。”

江明月點了點頭,“還有其他的事嗎?”

“前段日子,我還沒有辭退蔣風,他就自己辭職了,回去以後臥床不起,曾讓我找過您,想讓您瞧瞧,不過沒找到您,他就去世了,聽說死相有些難看,

我也沒去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那姑娘的手筆?”校長平日裡呼風喚雨的,在這個學生面前還有些害怕,生怕說話得罪了高人。

江明月沉默了小會,“所以人還是要行善積德,萬事皆有因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校長扯著嘴角笑,“是是是,大師說的有道理,沒有其他事了,真是麻煩您走一趟了。”

日後可一定要多多行善啊。

江明月見他沒什麼事了,就帶著江小月離開了學校。

“唉,後生可畏後生可畏,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校長坐在椅子上感慨萬千,輔導員見江明月離開了,推門進來就見著校長這副模樣。

“校長你找她是?”還這麼一副欣賞敬佩的模樣。

校長起身,擺了擺手,就走了,邊走邊說:“一些私事,這江同學確實很厲害。”

輔導員若有所思,怎麼就說的上厲害了?每年都掛科,還好今年補考都過了。

“江小月,你以後打算做什麼?是過普通人的生活,還是重操舊業?”江明月開著車,目光看著前面,像是無聊時的閒談。

“如果可以,我只想做普通人的生活。”江小月知道自己的身份,身為旱魃,他也不知道今後該如何是好。

江明月正打算繼續說話,夏淺明就打來了電話,她接通藍芽,聽著對面的說話。

“民調局找過來了,嘖,這夜攬風這麼一點事兒都處理不好。”江明月臉上帶了一點嫌棄。

“師姐,民調局是……”

“估計是來抓你的,罷了,談了再說。”

江明月一點都不擔心對面是何居心,反正能打贏她再談條件。

她帶著江小月去了新買的房子那裡,民調局的根據江明月讓夏淺明轉述的地址,已經等候多時了。

他們出行低調,只開了一輛悍馬,江明月還以為民調局的人會招搖撞市呢。

“你好,請問你就是江小姐嗎?”車外站著一個模樣甜美的女孩,她衝著江明月甜甜一笑,“不知道可否讓我們進去詳談,我們已經等候多時了。”

車窗搖開,駕駛室裡面的男人帶著一副墨鏡,正毫不避諱的打量著江明月,後座上下來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

“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把那傢伙交出來,我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許衝看著江明月,他真不信就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把旱魃帶走。

江明月還未說話,那小姑娘先開口了,她擋在許衝的前面,“許副隊,你說話別這麼衝。”

她又上前友好的看著江明月,“江小姐你別介意,他說話就這樣,不過我們許副隊說的有道理,那傢伙你對付不了,你應該把他交給我們,太危險了,不止是對你而言危險,對民眾來說,也很危險啊。”

姚茜的族人世代守護旱魃的封印,如今旱魃被放出來了,第八十代傳人就是姚家就是世人的罪人,而第八十代傳人正是她的父親——姚驚雲,那日山上的道長。

江小月眼神有些敵意的看著許衝,許衝皺了皺眉頭,沒搭理他,小屁孩一個。

“進去再說。”江明月上車把車停到了車庫,幾人下車跟著進了江明月的別墅。

趁著江明月停車的間隙,幾人開始商量了起來。

“你們別忘了上頭的話,要是她真有本事,一定要儘量拉攏,如今局裡缺人才,能拉攏是最好的,要是沒那方面的能耐,也別傷著別人了。”付宇摘下墨鏡,別在胸前的衣服上,眼神著重停留在了許衝身上。

人如其名,做事衝動。

許衝翻了白眼,“付宇你看我幹嘛,我能打人不成?”

“你打人還少了?我辦公室還有你打人被舉報的材料呢。”付宇準備點根菸,想到是別人的家,又把煙放回了口袋。

“進來吧。”江明月開了鎖,幾人進了屋內。

“我們也不繞彎了,直說吧,放出來的旱魃在哪?”許衝沒興趣跟人囉嗦,又是直奔主題。

江明月攤了攤手,“我怎麼去哪裡了?”

“我勸你想好再回答。”許衝可沒有憐香惜玉的習慣,拳頭有些癢了。

付宇攔住了許衝,許衝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我們這一路有些渴了,不知道能不能讓這小哥去給我們倒杯水?”付宇的意思是支開江小月。

江小月目光落到他的身上,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去吧。”江明月看向自己的師弟,她發了話,江小月才不情不願的去拿水。

江明月沒有邀請他們落座,幾人也是不客氣的坐到了江明月的對面。

“我暫且不論旱魃在不在我這裡,就是在我這裡,我把他交給你們了,你們又能拿他如何?”江明月此話一出,幾人竟然詭異的沉默了。

付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這個我們上頭會派人來處理的,這些就不需要江小姐來考慮了。”

“據我所知,如今的玄學界,應當沒有人能夠應對旱魃了吧?重新封印他?陣眼已經被揚雪子毀掉了,稀薄的靈氣已經無法再繪製出這個古老的陣法,

或者你們妄想殺死他,旱魃的身軀,不死不滅,一旦你們痛下殺手,他就會降下天災,這不是上頭想要看到的局面。”

江明月一番話無疑是把自己擺到了明面上,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更知道玄學界的事情。

許衝有些看不慣她這一副什麼都明白的樣子,語氣不好的向她說道:“那又如何?你還有辦法解決不成?交給我們,你就不必再蹚一淌渾水,若是你執意不配合,那我們也只能以你妨礙執行國家公務的為由,問罪你了。”

江明月聽到這話,沒多大的反應,“隨意,反正旱魃你們也解決不了,到時候出事了,你們擔責就是。”

付宇臉色稍微有些難看,“你難道就不是華國人了,災禍降臨華國,你就良心過意得去?”

姚茜見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江小姐肯定有她的考量,你們好好商量,不要傷了和氣嘛。”

“旱魃的事我能解決,不用說這些話來勸我,把旱魃交給你們,才是對世人的不負責。”江明月眼神如炬,讓付宇差點妥協。

“沒有商量的餘地,把旱魃交出來。”許衝拿出符紙,看起來是要向眼前的江明月動手了。

正好用這符籙試一試眼前人的實力。

江明月還未出手,江小月就一個杯子扔了過來,杯子的速度之快,讓許衝沒有反應的機會,打的他雙手生疼,他感覺手骨被打碎了。

許衝捂著右手,疼的齜牙咧嘴,他眼神兇狠的看向江小月。

“傷害公務人員?等我拘留你吧!”許衝說完這話,就見江小月快步走過來擋在了江明月的身前。

他沒管面容痛苦的許衝,反而關心的詢問江明月,“師姐,你沒事吧?”

“我要和你們民調局的局長談談。”江明月起身,看著幾人,壓迫感十足。

付宇思索幾番,撥通了電話,“我請示一下。”

一通電話過後,“可以,局長的意思是要影片詳談。”

江明月點了點頭。

接通影片後,江明月帶著江小月進了書房,避開了幾人談話。

等到他們二人一走,付宇和姚茜趕緊圍到了許衝的身邊。

“嘶,疼死我了。”許衝耷拉著手,直抽氣,地上還有杯子落地打碎的碎片。

姚茜擔心的看著許衝的手,“沒傷到骨頭吧?那人扔的真狠。”

她剛才都被嚇得心悸,那杯子從她眼前呼嘯而過,差點就砸她腦袋上了。

付宇看向許衝,“我都說了你別衝動,等會上醫院看看,別真傷到骨頭了。”

他也是被江小月嚇一跳,看著人畜無害的人,一杯子差點給許衝手幹廢了,速度還那麼快,根本就沒給他們幾人反應過來的機會。

許衝抬起右手吹氣,試圖讓手疼緩解一下,“誰知道那小子偷襲?哼,要是正大光明的打,就憑他那小身板,肯定傷不到我。”

“行了行了,那爪子被打腫了,說話還硬氣呢。”付宇搖了搖頭,懶得再說他。

半個多小時後,江明月才帶著江小月從書房出來。

她把手機還給了付宇,影片並未結束通話,就見裡面那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讓付宇幾人回去。

“蘇局?就這麼算了?我可被這江小姐的朋友打的不輕。”許衝氣沖沖的看著江小月。

蘇有才聽到這,額頭都有些冒冷汗,這傻小子能從旱魃手底下活過來就謝天謝地吧,還想問罪這尊“大佛”?痴人說夢呢?

蘇有才嘿嘿一笑,“許衝啊,你想怎麼辦?回頭醫藥費找我報銷,趕緊收隊回去了,事情我已經和江小姐談好了,你們不用管了。”

付宇還想說話,蘇有才收起了好說話的樣子,神情認真,“收隊,這是命令!”話落直接結束通話了影片。

付宇無奈只能拉著不服氣的許衝離開了這裡。

等到人離去,江明月若有所思的盯著江小月。

“師姐,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江小月知道如今的他就是世人眼裡的禍害,他在考慮要不要離開師姐?

可是他捨不得。

江明月笑了笑,“這算什麼麻煩?你為什麼成為旱魃……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為了她,自願獻祭,墮身旱魃。

說罷,江明月望向窗外的天空,眼裡是明晃晃的殺意。

江小月嘴唇囁嚅,最後什麼也沒說,師姐還是知道了……

“不過是提供一些玄學上的幫助,當民調局的顧問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對於江明月而言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真沒多麻煩。

話音一轉,江明月回頭看向江小月,語氣有些溫柔,“只是要辛苦你了。”

她的身邊平白無故的多出來一個人,民調局的人又不是吃乾飯的,自然能聯想到旱魃的身上。

她答應看好江小月,如果出現了差池,到時候就別怪民調局不留情面。

這還是因為夜攬風一再強調了她的強大之處,民調局認為她是可用之才,所以才會賣她一個面子。

“我要把你包裝成公眾人物,每天都被人關注,獲取信仰之力”

江明月這一想法也是徵求了那局長的同意,成為公眾人物,會獲得不少的信仰力,到時候江小月的旱魃之身,才更容易洗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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