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擁而上,圍攻許連城。許連城的武功本來跟範餘是半斤八兩,要是單打獨鬥,確實不知勝負如何。不過,此時以眾擊寡,許連城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然而,許連城此時悲憤不已,出手之際全然不顧自己的生死,範餘等人見他狀若瘋癲,出手之時全都是拼命的招數,不由得心驚膽戰。雙方拼鬥之時,一方拼盡全力,另一方卻畏首畏尾,這樣一來,結局定然大不一樣。

不到二十招,許連城竟有如神助,雖然被刺中兩劍,但是接連將範餘帶來的兩個人砍倒在地。範餘肝膽欲裂,竟大叫一聲,轉身便跑,如此一來,後背要害便全然顧不得了。許連城竭盡全力,縱身上前,又一劍將範餘砍倒在地。

許連城死裡逃生,已是疲憊不堪,他當即癱倒在地,氣喘吁吁,熱淚湧了出來。許連城想起了賀明光,便一把抹掉眼淚,站起身來,想要去跟賀明光拼命。然而,他已是精疲力竭,一站起來,便身形一晃,又坐倒在地。

正在此時,一個腰懸長劍的年輕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

這人竟是徐成風!

徐成風說道:“你是要去報仇嗎?”

許連城抬頭說道:“在下正是要去報仇!你是賀明光那狗賊派來的嗎?!”

徐成風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我不認識,不過,你現在受傷不輕,也太累了,就算你現在能找到你的仇人,也會被他一劍殺了。”

許連城只得說道:“我……我沒有辦法,我跟他不共戴天,只能跟他拼命。”

徐成風笑了笑,說道:“要是沒有本事,連跟對手拼命的機會都沒有。你是練武之人,不懂這個道理嗎?”

許連城默然無語,只得仰天長嘆。

徐成風說道:“你要是想報仇,我自會傳你高深的武功。不過,到時候你要替我辦事。”

許連城忙問道:“不知道少俠要我做什麼?”

徐成風說道:“自然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要做什麼。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死。你若是答應為我做事,便是我的手下了,我又為何讓你白白送死?”

許連城問道:“少俠,我武功低微,也做不了什麼事,不知道少俠為何要幫我?”

徐成風笑道:“好,你果然很聰明。除了他們三個,你還有什麼仇人?”

許連城點頭道:“還有他們的師父和師兄。”

徐成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連城說道:“在下名叫許連城。”

徐成風說道:“許連城,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幫你。你知道嗎?你的武功雖然很差勁,但是,你的確有些天賦。要不然,剛剛即便他們三人殺了你,我也不會多看一眼。你若是答應為我做事,我自會傳你江湖上一等一的劍法。你以後練成了威震江湖的武功,便能為我做事,自然也就有機會報仇。因此,這樣一來,對你對我都是好事。”

許連城一咬牙,便點頭道:“好!我答應便是!”

徐成風點了點頭,說道:“好,

許連城,我的名字叫徐成風。你把你的母親安葬了,到河邊來找我。許連城,你記住,你可以憎恨你的仇人,但是,不要憎恨你的仇恨,仇恨有時候是個好東西,它可以讓你充滿鬥志,讓你的武功劍法一日千里!”

徐成風說完,便轉身向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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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連城跟著徐成風,一路向東南而去。

徐成風看了一眼許連城手中的劍,笑了笑,說道:“許連城,你一直就用這把劍?”

許連城老老實實點頭道:“是!”

徐成風笑道:“到了湖州,我給你一把好劍,這樣的破銅爛鐵拿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天雷宗?”

許連城奇道:“天雷宗?”

徐成風點頭道:“正是,你自然沒有聽說過,也就是上個月,這世上才有天雷宗這個門派。我便是天雷宗的宗主。你以後也就是我天雷宗的人了。”

許連城吃了一驚,心想這人居然開宗立派,真是不簡單。

徐成風又笑道:“許連城,你總不會連我的名字都沒聽過吧?”

許連城眉頭一皺,仔細一想,突然心中大驚,忙說道:“你……你是……”

徐成風點了點頭,笑道:“怎麼樣?後悔了?”

許連城心中突然有些說不出的煩悶,但是,他搖頭說道:“宗主對我有恩,我自然要為宗主效力。”

徐成風點頭道:“好!你既然信守承諾,我自然也不能食言。事不宜遲,過了前面那條河,我便教你萬劍宗的內功和天馬劍法。”

許連城大吃一驚,竟是難以置信。

許連城慌忙說道:“宗主!這等……這等難得的武功……”

徐成風笑道:“許連城,你記住,有些武功劍法的確難得,但是,最重要的是人,是你自己,而不管多麼神奇的武功劍法,都只是為你所用而已。我既然要你為我辦事,自然要教你最好的武功。”

許連城激動萬分,說道:“多謝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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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風和許連城沒幾天便到了湖州。

萬劍宗的掌門沈青林恐怕不會想到,他派人四處去找徐成風,而徐成風此時竟然就在太湖南岸的湖州。

湖州城的北邊有一片看不到邊的竹林,竹林和太湖之間,有一處極大的院子,此地便是徐成風等人的住處。

徐成風住在大院最裡面的一個小院子,他讓許連城住在他隔壁院子的一個房間。

此時,許連城正在院子裡練劍,不遠處的樹下,薛林海和趙無憂正在喝酒。

趙無憂看著許連城,笑道:“薛長老,這劍法倒是好劍法,只是,小子的武功真是太差勁了。”

許連城一聽,不由得臉色通紅,不過,他還是平心靜氣,繼續練劍。

薛林海也搖頭道:“比姜如道差遠了。”

趙無憂笑道:“就算是他的師父,多半也不如姜如道!”

不料,秦勝遠走了過來,他笑了笑,抱起酒罈子便喝了一大口,隨即說道:“兩位這話說的……姜如道

是淮西劍宗的高手,哪裡是這小子所能相比的?”

薛林海皺眉道:“秦長老,你知不知道,宗主把這小子帶回來做什麼?”

秦勝遠低聲說道:“你們可別小看了他,宗主說,他可是江南難得一見的劍術天才。說不定過了一年半載,我們就都不是他的對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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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水,此時已近驚蟄,冬日的嚴寒早已遠去,只有清晨和傍晚才能感受到一絲涼氣。

牛家鎮上的一家酒樓上,中午吃飯喝酒的客人多半都已離去,酒樓裡只有一桌人了。那四個人臉紅脖子粗,大聲叫嚷,大碗喝酒,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斤酒。

李大寶和宋五是酒樓裡的兩個店小二,此時他們恰好沒什麼事,便靠在櫃檯邊上歇息。

李大寶低聲說道:“你看這些人!八輩子沒喝過酒嗎?都喝了兩個時辰了!”

宋五低聲笑道:“你說你這人!要是沒有人來喝酒,掌櫃的就掙不到錢,他要是沒有好日子過,咱們的工錢怎麼辦?”

李大寶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我看到這樣嗜酒如命的人,就是覺得討厭!”

宋五笑道:“反正也不要咱們伺候,他們自己喝去吧!就怕這個時候再來客人,又得折騰一番!”

正在此時,一個風塵僕僕腰懸長劍的中年漢子急匆匆走進酒樓,叫道:“小二哥!快快上些飯菜,我吃了飯還要趕路!”

這漢子正是飛劍門的樊江濤。

李大寶和宋五同時暗暗嘆了口氣。李大寶只得拎著水壺上前倒了一碗茶水,宋五知道,這等江湖漢子向來什麼都吃,吃飽了就行,便轉身去後廚,打算讓廚子隨意炒兩個菜。

李大寶問道:“客官,要喝酒嗎?”

樊江濤卻問道:“小二哥,這裡離雲劍山還有多遠?”

李大寶一愣,說道:“雲劍山?還有二十多里路。”

樊江濤笑道:“原來快到了!那就不必著急了,到了雲劍山自有酒喝!”

李大寶笑道:“原來客官是要到雲劍山去!恐怕到了雲劍山也沒有酒喝?”

樊江濤奇道:“這是為何?”

李大寶笑道:“客官去雲劍山是要見葉掌門吧?聽說這兩年到雲劍山的人不少,但是,葉掌門他老人家行蹤不定,因此,見到葉掌門的人卻不多。再說了,雲劍山一派可不喜歡飲酒,山上有沒有酒都難說。不像江南的飛劍門,聽說人人都是海量,而且,他們自己還釀酒,據說靈泉山上有好幾個酒窖,至少也有幾萬斤酒!”

樊江濤大笑道:“幾萬斤酒不至於吧?我們靈泉山上才幾個人,這幾萬斤酒要喝到何年何月!”

李大寶嚇了一跳,問道:“客……大俠!您真是飛劍門的大俠?”

樊江濤笑道:“小二哥不會以為在下是冒充的吧?”

李大寶忙說道:“豈敢豈敢!得罪得罪!”

樊江濤沒有注意到,此時,那一桌正在高聲叫嚷大碗喝酒的人臉色不變,臉上卻突然間同時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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