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城市慢慢的被拋在腦後,年老的火車老當益壯,邁著輕快的步子穿梭在各個城市之間。

高高的石橋上,從窗外可以看到外面緩緩流動的江水。

如古井無波的水流似乎靜止在了一瞬間,如明鏡般將這一輪天幕倒映其中。

銀灰色的皎月輕輕的勾起腳尖,把雲朵撩過來蓋在上面,幾許繁星出現,笑語盈盈。

看著這一幕,劉子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在星空,俯瞰天空的輪轉,似乎天空倒了過來。

想起來那句十分出名的詩句。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此刻的劉子看著山川江河的大美景象,感受著天地倒轉般的神奇,似乎所有的美好傾注在了這碧波之上,無數的星辰凝聚成了一道銀河,將這流水化作一道麗影,不疾不徐的悄悄遠去。

正當劉子感慨世間美好之時,耳邊卻傳來了亂七八糟的聲音。

時而像青蛙一樣呱呱叫,時而像牛一樣哞哞響,又好似黔驢一般“兒啊,兒啊”的叫喚,最後又化作一陣平緩的呼嚕聲,此起彼伏。

硬了。

拳頭硬了。

劉子握緊拳頭,猛地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橫七豎八的布蘭德,一條腿在地上,一條腿搭在椅子上,身體半靠在座椅上,一時間竟看不到頭在哪裡,但是聲音卻不斷的從他身上發出來。

劉子的頭上出現一個井字。

奶奶的,這麼好的意境,被你破壞了。

他著實想把這傢伙揍一頓。

抬頭看了看車廂裡的人。

原本站著的人,此刻不見了蹤影。

劉子悄悄站起身,瞬間看到了他們的歸處。

原本用來走人的過道,此刻無人行走,他們便一頭仰在地上,席地而睡,在滅火器與牆壁的微縫隙裡,也有人把頭塞進去當作枕頭。

劉子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睡得下去的。

這麼說來,這算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出遠門吧。

去龍夏大學的路上自己似乎除了欺負小孩,好像沒有什麼事,去了龍夏大學後過的比家裡還舒服,你能說這是出門嗎,這是去新家。

看著眼前的這幅眾生百態圖,劉子心想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人間。

夜晚,一個車廂,一群人,本以為擁擠堵塞的處境卻沒有出現,車內盡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模樣,除了一頭四不像發出的鼾聲。

眾人雙目禁閉,將精神停滯在腦海中進行休息,以便次日的忙碌。

車內的涼氣不斷噴出,給這群遊子去除最後的熱意,帶來一絲清涼的慰藉。

似乎只有自己睡不著啊。

劉子安靜的坐在窗前。

與其想打死布蘭德,不如靜靜的享受吧。

劉子幻想著旁邊坐了一頭豬、一頭牛、一匹驢,旁邊還有隻癩蛤蟆,在這靜謐的車廂裡帶來不同尋常的交響樂。

自己好像真的代入了進去。

劉子的手摸了摸布蘭德的背,好像在摸一頭豬。

這曠野之中,帶著頭豬旅遊,還怪不賴嘞。

如此一想,那雷鳴般的鼾聲都動聽了幾分。

一夜的時間在月光的揮灑下匆匆而過,劉子徹夜未眠,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外面的景色流轉,從江水河川慢慢的轉變成遼闊的原野。

前行的時間過半,遠處的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帶著淡淡的紫意舉起一輪紅日,半圓的緋紅從遠山含黛的峰巒中露頭,被青雲包裹,像是嬌羞的姑娘從被子中爬出來眼含深情的看著你,一時間風情萬種。

清晨的明朗使得火車也活躍了幾分,車裡甚至快活的放起了音樂。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睜開你的眼睛~”

輕快的歌聲喚醒了因疲憊而沉睡的旅人。

張開沉重的眼皮,看著過半的行程,心裡的壓抑又多了幾分。

此時的布蘭德仍在大聲的嚎叫,引來一眾矚目。

比起這些,還是起身舒緩一下吧。

蜷縮在角落的旅人起身走到其他角落進行舒緩,把過道給大家讓出來,都是一起來受難的,沒必要為難別人,大家都不容易。

似乎感受到了氛圍的不對,布蘭德大吼了一聲。

“哦哦嗷嗷嗚啊嘛呢妞。”

在一串亂七八糟的胡言亂語之中,布蘭德睜開無辜的雙眼,看著眾人都向自己看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劉子,便看到了大大的黑眼圈和想殺人的模樣。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布蘭德親切的問候讓劉子就想使用核爆的運算。

都毀滅吧。

“沒事,睡得挺好的,就是昨晚養了個動物園。”

“動物園?”

劉子沒有再回話。

就在這時乘務員推著餐車到來。

“早飯有沒有人吃。”

“我我我我!”

布蘭德大叫了一聲,引起了乘務員的注意。

劉子以手撫額,一臉無語。

哥們你這個打扮不應該高冷一點嗎,誰家神秘商人話這麼多。

但不為何,布蘭德的行為卻讓人感覺不到違和。

乘務員熱情地提給布蘭德早飯,並開心的收下了十元錢。

飢腸轆轆的眾人也紛紛買飯。

似乎是布蘭德的不著調調動了車內的氛圍,原本壓抑的氣氛此刻也變得舒緩起來。

隨後有人詢問布蘭德是什麼職業。

布蘭德甩了甩衣袍,一臉驕傲的說。

“賣藥的。”

一聽說這是藥商,一下子激起了眾人的興趣。

大西北危機四伏,要是有個販賣治療藥物的藥商那可真是太幸運了。

有人立馬問道:“什麼藥。”

連劉子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靜靜的聽著。

“哼哼,當然是春藥了。”

???

你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說這個?

眾人一臉嫌棄的看著布蘭德,心裡紛紛想,這人真噁心,看來得偷偷問他要一瓶。

看著眾人表情,布蘭德似乎明白了他們在想什麼。

趕緊開口。

“你們想啥呢,春藥是指使人充滿青春活力的藥物。”

旁邊一個禿頂老哥拍了拍布蘭德肩膀。

“別說了,我們是過來人,都懂。”

隨後給了布蘭德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布蘭德急了,接著解釋。

“它可以讓你恢復青春活力,讓你更加牛逼。”

“咳咳,我有個朋友需要這個藥物。”

有人偷偷開口。

車廂內瞬間在布蘭德的開口中變得活躍了幾分。

眾人紛紛調侃布蘭德,布蘭德索性不解釋了,這越描越黑了。

他的藥本來是可以讓人更強大更持久的,怎麼別人就想歪了呢。

布蘭德百思不得其解。

別人打廣告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劉子卻深思起來。

他能感覺出來,布蘭德的藥一定是非同尋常的藥物。

以他四階的實力,這種藥物一定比一般的春藥厲害好幾倍,可以私下問一瓶。

這麼想著,劉子的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小哥,你是賣什麼的。”

隨著眾人越來越活躍,也有人關注到了窗邊的劉子。

接著便有人問了起來。

哎,你這可問到專業人士了。

劉子一手輕輕的抬了抬帽簷,露出漆黑深邃的眼眸,端莊的把手放在胸前,像一個優雅的紳士,略帶一絲敬意。

“我是一個炸彈商人,專門出售炸彈。”

“炸彈?”

“炸彈怎麼用啊?”

“你這炸彈會不會炸到自己。”

“炸彈的威力如何。”

炸彈這東西大家平日裡可見不到啊,如果異能是這玩意那一定是高手,大家都混到大西北了也沒見過幾個高手,如今聽到平日不多的詞彙,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只見劉子從懷中取出一個石子大小的東西。

“這就是炸彈,我稱他為小男孩。”

啊?這麼小。

看著這兒戲般的小玩意,大家的眼神裡滿是質疑。

布蘭德打趣道:“你這小玩意看起來都不如鄰居小孩買的摔炮厲害啊。”

很好,布蘭德的話正中劉子下懷。

劉子直接將車窗推開,隨口說了一句,“這炸彈的實力確實像個小摔炮,大家可以買回去扔著玩。”

老式火車就是好,還能把車窗開啟,這要是高鐵自己可展示不了炸彈的藝術了。

劉子起身將小男孩扔在天上,伴隨著一個響指,劉子將帽子摘下放在胸前給大家鞠了一個躬。

與此同時,小男孩卡點爆炸。

轟!!!!!!

劇烈的爆破聲如春雷般炸響,火紅沖天,把低沉的天空染上了一片緋紅之意,連綿不絕的火焰熊熊燃燒,在空中不斷的發出爆破聲,恐怖的氣流從開啟的車窗中捲來,直接將眾人頭髮吹得凌亂飛揚,行李箱都震的東倒西歪。

啊……!

眾人的下巴快要掉在地上了。

看著仍然泛紅的天空,他們只想問一句。

你管這叫小摔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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