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自我脫困以來,年輕一輩你算頭一個,如此難纏。可你今日必死,已成定局,無解。”鬼王在其耳畔怪笑不已,而他周身各大要害都已染血,五臟六腑受創嚴重,身軀生機已斷。凌極猛然起身,張口咬住對方脖頸,竭盡全力抱住對方以防掙脫。

當真少見,臨死之際應當陷入莫名的意境之中,能做出反撲之人一般都是仇恨到了極致,若不然就是常年遊走在生死之間極具血性的人,而你兩者都具備了,血性與胸懷,今日若是不死,將來你說不定會成為我的災難。

“你等著,我死都不會放過你。”鬼王看著從自己身上摔落的他,舔了舔嘴唇流露出貪婪的神色。“放心,我會吃的很乾淨的。”這一次的死亡並沒有經歷走馬燈,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以及下墜之感,意識仿若被什麼力量強行分解,又像是失去了什麼而衰弱,即將陷入無意識。

遊悟塵並不知道崔保做了什麼安排,因為在他的內心一種思想根深蒂固,人的慾望會如高山雪球越滾越大,一旦開始便沒了停下的可能。何等驚人的意志,能夠阻擋自身的本能,那無關你的個人意志,而是你作為生靈所存在的意義所在,什麼樣的人能夠抵抗世界的選擇。

所以,當遊悟塵回來本該看到血腥、殘暴、嗜血的場景,卻沒有如他預料中的那般時該有多驚訝,可仔細想想卻又在情理之中,自己本該想到的事情卻沒有想到,這才是最令他吃驚的事情,原來自己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強大,也會有疏漏的時候,就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我被自己束縛了嗎。”遊悟塵喃喃自語道。“人,難有自知之明。所以只需點醒他們即可,剩下的由他們自己操心便是。”聽著崔保的解釋,他感觸越發的深了,隱約間進入了莫名的意境之中。崔保見對方神遊起來,也不再多說什麼,靜靜的離開了,順手清空了周邊的人。

有自知難以自控者,便要求將自己擊昏,還有甚者不願他人動手,就自己撞樹暈厥。還有些想要運轉功法,強行平復波盪不止的心湖,也有少數幾個人如丹稜、崔保,只需點破就恢復了常態。遊悟塵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出人意料卻情理之中的場景,

遊悟塵心神驚擾,恍惚間抬頭看向凌極的方向,天空一顆並不明亮的星辰墜落,幾乎是瞬間眼前就沒了他的身影,無視距離障礙,心念間就已出現。“別動,死了嗎,就這樣結束了。”遊悟塵如同憑空出現,就連鬼王都沒能察覺,且憑藉一句別動,就震懾住了這個無法無天的存在。在這個人世間本不該存在,能夠令鬼心生恐懼的事物,可眼前這人,怎會如此。

你本不該開竅的,我的出現牽動了什麼,我不知道我這個變數影響到了什麼,或許理由其實很簡單,只是單純的堅定了你的信念,此生就算是死也要邁過那道坎,成功踏上修行的道路。我不知道你的心中懷著怎樣的信念,你也從未與我說過,可我一直覺得你不是會那麼容易死去的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或許自始至終我就看錯了人,你只是個凡人、一個普通人罷了。

可是啊,我真的希望自己沒看錯人,你我這段孽緣讓我受益良多,止步不前的修為總算有了精進,也讓我想起了許多。我將自己放逐,遺忘了許多,也失去了很多,而你是我此生第一個朋友,你的逝去讓我徹底想起來了。“人,是何等卑劣的存在。”

回顧這段時間,桃花山脈你受到諸多試煉,我以為你背後有存在在支援你,所以來到京都之後,我對你關注的少了,以至於被人算計至此,我才發現對方的目的,原來是要你死,他們是要你死啊,凌極。“有一點我看不明白,你背後的存在為什麼沒有幫你,導致你身死。”

“原因在你。”遊悟塵看著眼前另一個自己,卻對他的答案難以接受。“怎麼可能,我並沒有做什麼。”他雙手後方慢悠悠的轉悠起來。你可以仔細想想,整場戲的初始是因你而起,且故事的發展處處都有你的身影,若這場戲的主角是凌極,那你註定就是個配角,可你的存在本身太過神秘,更不知道你掌握怎樣的實力,所以……。

“所以,背後那人其實最終目的是我,想要知道我究竟是什麼人?甚至不惜提前結束這場戲,就連高潮都沒有的匆匆結束。”遊悟塵想通了不少,可依舊不覺得是因為自己。“主角豈是說改就改的,這不就等同於掀了棋局,重開。”

“萬一對方真有這樣的魄力呢。”遊悟塵搖了搖頭,自信且從容的道:“我更願意相信,這是雙方博弈後的結果,凌極之死只是個意外。”兩道身影逐漸重合,遊悟塵這才真正的迴歸,真正的答案也浮出了水面。“雖然我自己確實暴露了不少,但那無關緊要。”

“活著的人是無法領悟死亡的。”凌極想起了這句話,放開了自己的一切,一切執念都煙消雲散,唯有那麼一點依舊在閃爍。“重塑。”鬼王在旁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人正在違背天理,這可是忤逆,要遭天劫的。

冥冥之中有著什麼察覺到了這裡,開始向著這裡傾注靈識,關注這裡發生的事情。而天空轉瞬就烏雲密佈,狂風在大地上肆虐、呼嘯,雷鳴之聲初見威視,雖未真正落下就已令所有生靈驚懼,都抬頭望天不知發生了什麼,猶如滅世之景。而漢唐卻無任何動作,任由天地異象發展。

“凌極,接下來只能靠你了,我已經盡力了。”遊悟塵最後看了一眼鬼王,眼中那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隨後就這麼倒地昏厥了過去。鬼王回想起那眼神,感覺自己背後冷汗直流,可惜他並不是實質的存在,也就不存在流汗的說法,但心中的恐懼卻達到了最大,已經瀕臨極限。

“敢與天鬥,怎會有這樣的人。這不就等同於,在九幽之地與那些存在博弈,這,這,太過……太過……。”鬼王顫顫巍巍的說著,可最後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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