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辰時,太華會場,一處雕龍畫鳳的洞府內。

葉藏正盤坐在蒲團之上,手裡拿著七件陣旗,仔細的琢磨著。這七道陣旗形態各異,上面繪製繁雜的陣圖紋路,在七星鎖龍陣基礎上仿製而出,威能倒是堪比真寶。

“像是一座小型殺陣,不過只能用於埋伏或者困鬥之時,其覆蓋範圍極小,也無法用作洞府的守護大陣,雖然威能不錯,但著實有些雞肋,對敵之時想要將修道士困於其中,顯然很難。”

葉藏搖了搖頭,將陣旗收起。

隨後,又拿出九節劍,形態如同脊骨,白裡透紅,內部蘊含著血腥的殺伐之氣。葉藏意念一動,此劍如同脫骨的長蛇一般,在他的身上游動了起來,隨後屈指一彈,又是分化成了九柄匕首,冒著森然的殺氣,蓄勢待發。

“威能在真寶中處在下游,不過勝在靈動十足。”

收起九節劍,葉藏將韓霄雲的乾坤袋內的東西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光是上品靈珠便是有三十顆,還有上百顆下品中品的靈石靈珠,丹藥靈材一大堆,除此之外,還三件上品法器,一本血紅色的道書。

“《大業永川心經》,這應該是韓家獨門通脈經法吧。”

是一本為術法神通打下厚重基礎的通脈道法,倒是玄妙無比,葉藏翻看了幾頁後便丟進乾坤袋中了。

此番收貨頗豐,加上那昌管事的積蓄。

葉藏稍微的算了算,自己現在囊中豐厚,倒是堪比一個小世家兩三年的收成了,大約三百顆上品靈珠,還有四件上品法器,兩件真寶,以及一大堆丹藥和藥材。

“先前已經放出了哨金飛劍,約莫午時,羅浮就該抵達此處了。”

葉藏起身走出宮閣。

準備買些符紙,還有一些煉製洗髓伐脈丹輔料。

他徑直的來到寬闊的道場之上,看到了那處熟悉的攤位,案臺兩邊依舊豎著兩道旗幟,用龍飛墨舞的筆跡寫著【符元法器、靈籙符篆】。

不過此時,那裡可是挺熱鬧的。

三個青年男子拿著靈纂,對著那中年婦女一頓指教,唾沫星子飛濺,而中年婦女卻是輕輕咬著嘴唇,默不作聲,旁邊的小女娃大眼珠子噙著淚光,不過倒是沒有嚎啕大哭,彷彿遇到過很多次這種事。

葉藏朝那裡走了過去,逐漸聽到了那幾人的議論。

“這靈纂便是前幾日在你這買的,不過用了一次便作廢了,你這寡婦可記得當日怎般和我說的?此靈纂靈氣充足,足可用五次之久!”丁陽憤恨的將皺巴巴的靈纂丟在了案臺之上。

一旁同行的男人也是添油加醋道:“此等掛羊頭賣狗肉的奸人,還有敢待在太華道場行商,當真是不要臉。”

“我倒以為丁兄說的是誰,今日一瞧,原來是那太乙門主的遺孀,嘿,這太乙門上下本就是坑蒙拐騙之徒,要不然也不會被人滅了門庭,當真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啊!”另一人上下打量了下中年婦女,開口道。

丁陽雙手插在腰間一臉憤恨的表情,氣不過一腳踢在了案臺上,頓時靈纂散落飛了一地,他怒聲道:“今日你定要給我個說法!”

中年婦女沉默不語,默默的將散落的靈纂收拾了起來,一旁的女娃有些忍不住了,滿臉委屈神色,略帶哭腔的小聲道:“這靈纂明明是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丁陽身旁的青年男子打斷了,喝聲道:“你這小娃娃可不要亂說,丁兄正大光明,乃心境純良之人,豈是你可以胡亂詆譭的。”

“這太乙門大大小小當真都是一群禍害,滿口謊言之徒!”

幾人吵鬧著,那案臺前倒是熱鬧了起來,圍了許多人,不少聽過太乙門名聲之人,皆是指指點點起來。

這太乙門百年前倒也曾風光過,門內出過紫府修士,在這周圍也屬於小派中的翹首了,不過其中發生一件禍事,使得幾個世家和門派聯合起來,滅了太乙門,至此倖存下來的門人不過一手之數。

那年太乙門和幾個門派世家合力去討伐一隻大妖,不過最終只有只有太乙門主一個人回來了,太乙門主又不肯多說此事的細節,結果招來其他世家門派的猜疑,經過調查,才發現那些死去的修士,多多少少曾中過太乙門的靈纂之法。

於是,便幾個世家門派聯合起來,踏破了太乙的門庭,只有少數年幼的弟子和婦人存活了下來。

不過,此事蹊蹺,後來似乎有人發現事出有因,但滅門之事已做了,難有挽回,便不了了之了。

“我來買些符紙。”葉藏走到案臺前,說道。

一旁的丁陽三人瞧見葉藏,目光放了過來的,打量了一下他。見其通了七脈,年齡還似乎未到及冠,當即收起了小覷之心。

丁陽開口道:“道兄莫要在此地買符紙,此婦人心性歹毒,萬不要被她坑騙了。”

葉藏沒有理會他,將一枚上品靈珠放在案臺上,接過那小女娃遞過來的厚厚符紙,收入乾坤袋中。

丁陽見狀,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旋即笑道:“道兄前些日子便來此地買過符籙,這回又來,如此照顧這婦人的生意,莫不是和她有些私情?!”

“你,你莫要胡言亂語!”婦人聽見此言,面色漲的通紅,身子顫抖著,也是忍不住了,當即吼道。

與丁陽同行的男子嗤笑道:“怎麼這般激動,莫不是被丁兄說中了?”

“唉,道兄年輕輕輕,為何看上了這般殘花敗柳,姿色庸俗之人。”另一人添油加醋道。

本想離去的葉藏停下了腳步,他倒是沒有發怒,只是好奇。

這三人嘴這般賤,怎麼還沒有被人打死,還能活到這般修為,當真是奇事一樁了。

葉藏半蹲下身子,將那張皺巴巴的靈纂撿了起來,隨意的打量了一下,然後攤開符紙,給了圍觀之人瞧了瞧,然後開口道:“此靈纂靈氣充裕,不過符紙上的紋理顯然是被人為破壞了,這位道兄好歹也是通了六脈之人,卻為了一張下品靈纂,以欺辱這母女二人為樂,當真是吾輩之恥辱。”

說完,葉藏狠狠的將靈纂摔在了丁陽的臉上。

後者臉色漲的通紅,一時想不到話來反駁,周圍人見狀,頓時將目光放在了丁陽的身上,不時還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氣的丁陽牙齒緊咬。

“道兄門庭在何處,此番離去,我們三人倒是要前去拜訪一番。”另一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陰沉道。

“寒鴉神教。”

寒鴉神教,而且還是還是及冠之下的七脈弟子,這意味著什麼,黑骨山脈周圍的世家門派沒有不知道,必然會入得主教地成為真傳弟子。

此話一處,三人當場默不作聲了,臉繃的通紅,喉嚨裡卡了一大堆話卻不敢脫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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