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巴蛇後裔

那青袍男子可是生的一副俊俏容貌,雙目乃是倒三角般的青色瞳孔,人中部位有著兩縷顯眼的長鬚,身著一席碧綠如洗的青袍,渾身妖氣縱橫。此妖便是那紫蚺妖王的子嗣之一,青須侯,乃是妖王與神山內青蟒一族的妖姬所生。

青須侯面帶笑意,悵然自若的走進大殿內,放生大笑,拱手朗聲道:“二哥!”

“原來是五郎來了,快快上殿來!”

渾天侯一副驚喜的興奮之色,踱步走下王座。兩兄弟來個多日不見,如隔三秋般的熊抱,互相拍了拍後背。手足之情,關係莫逆,當然這僅僅只存於表象。心隔肚皮,誰知曉暗地在思躊什麼。

那紫蚺妖王姬妾眾多,渾天侯能得妖王寵愛,莫過於他乃妖王正妃所生,且無論外貌還是品相,都與紫蚺妖王年輕時頗為相像,將他丟來這渾天河,也是為了歷練渾天侯,好日後入神山,傳承衣缽王位。

“見過青須侯!”

“拜見侯爺!”

殿內妖修人修皆是拱手朝青須侯行禮,後者自顧自的走到大殿盡頭,王座左下方的案臺前盤坐而下,輕捻著長鬚,微眯著青瞳道:“聽聞雲雀嫂嫂乃是那絕巘東南的嬌女美人,二哥不如請出來見一見,小弟可是仰慕已久。”

此話說的倒是露骨,也只會在東南妖修口中說出了。但凡在東勝神州或北玄洲的修士口中說出,大抵要落下個口無遮攔的罪名。

再者,蛇性本淫,這青須侯府中的姬妾比起渾天侯來只多不少。

“哈哈哈,不急不急。”渾天侯大袖一揮,將案臺上的烈酒一飲而盡道:“雲雀兒可不止容貌嬌媚,舞姿也甚是曼妙,待得人都來齊,宴會開始之時再將她喚出來舞上幾曲。”

“是嗎,那小弟可是有眼福了。”青須侯抿了口靈酒,旋即又偏頭道:“二哥以往納妾,可是不會這般隆重對待,莫不是要立雲雀嫂嫂為正室侯夫人?”

渾天侯姬妾上百,但一直未有正室侯夫人,妖修一般都注重家族傳承,且需門當戶對,比較注重血脈,甚至會與同族結婚,只是為了保持血脈的純正,當然這種只存在於神山內傳承亙古異獸的妖修。

“那是自然。”渾天侯笑道。

“這事,恐怕父王和大母會有頗為微詞。”青須侯隨口道。

渾天侯默然不語,瞥了一眼青須侯,半響後才開口道:“就不勞五郎操心了,此事我自有打算。”

“是小弟多嘴了,呵呵呵。”青須侯聳了聳肩,自顧自的飲起酒來。

大殿之內,共聚集了二三十位修士,貌美的侍女端來靈食靈酒,這些妖修人修,皆是黑窟礁的供奉堂客,乃是渾天侯的心腹。葉藏盤坐在最末端的案臺上。他餘光隨意的掃視殿內幾眼,除了他和林修崖外,這裡皆是金丹道行的修士。

等待了幾炷香後,殿外道場又是傳來一聲動靜。

血紅色的妖氣瀰漫而來,自霧氣中,一位身材粗狂,不苟言笑的紅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此人一頭赤發,雙目猩紅無比,嘴角長兩顆森然獠牙。

妖王三子,赤魘侯。

其本體大部分血脈傳承自他的生母,他生母乃是神山內極為罕見的上古赤魘女妖后裔,紫蚺妖王為了拉攏她母親一族,故此才娶了那醜陋不堪的赤魘女妖。

雖然為妖王第三子,但這赤魘侯可是極為不受紫蚺妖王待見,對他很少過問。

“三哥!”

“三郎快入殿來!”

青須侯和渾天侯齊齊起身,走上前去將赤魘侯迎了過來,後者冷淡的點了點頭,兩人亦是知曉這位赤魘侯脾性,沒多說什麼,噓寒問暖了幾番,便各自回座位去了。

渾天河的五位侯爺,三位在此。

還有兩位侯爺尚不在渾天河,那兩名侯爺乃是紫蚺妖王的十二子和十三子,道行還在仙橋之境,年初便去萬古神山內遊歷,磨礪神通去了。

也就是在這兩位侯爺走後,那秋雲雀才思躊這番計劃。那十二侯和十三侯雖然自身道行不足,但與渾天侯的關係頗好,黑窟礁發生動亂必定會第一時間援助而來,秋雲雀一拖再拖,終於是等到這樣一個天載難逢的機會,她不會錯過。

在一群侍女姬妾的簇擁之下,那秋雲雀頭戴美冠,身披綾羅羽衣,露出雪白如藕的鎖骨,緩緩移著蓮步,從偏廂內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齊齊的朝她望去。

葉藏同樣抬眼瞧去,之前在大舟之上,自己洞穿了她的禁制,但卻未正面完整的看見此女的樣貌,如今瞧來,當真是魅色無邊,足可傾城。她的眉目之間與她妹妹秋雲蕖有幾分相似,後者也是貌美之人,但比起她姐姐來,卻是差距不小。

芙蓉如面柳如眉,一枝穠豔露凝香。一顰一笑之間,如同一罈封存多年的醇香美酒,叫人沉醉其中。

渾天侯眼神略顯迷態的瞧著秋雲雀,正是因為有這等不可方物的姿態,渾天侯才能容忍秋雲雀那麼久,以至於那天璇真人死了十數年,他都未曾霸道行事。

他喜愛的不僅僅是那秋雲雀的容貌,還有眉目之間那股雍容溫婉的儀態,若是強行將她收入房中,只怕會破壞這種感覺。

青須侯捏著鬍鬚,舔了舔細長的舌頭。對座赤魘侯,亦是神色微動的打量著秋雲雀。這兩妖心中皆是若有所思,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半年前,在天璇谷外長亭內的一敘。

葉藏餘光瞥見身旁林修崖,此刻後者正微微顫抖著身子,目光痴迷的望著那秋雲雀。

與先前不同,此刻的秋雲雀稍作打扮了一番,將她絕豔的容貌和儀態,放大到了極致。在葉藏所見的女人中,這秋雲雀當屬一絕了。

“雲雀兒!”渾天侯喚道。他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將秋雲雀擁入懷中,溫存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但他深知秋雲雀的脾性,按下了心中的悸動。

“妾身拜見渾天侯,見過青須侯赤魘侯,還有諸位道友。”秋雲雀朱唇微動,溫婉朝王座上的渾天侯一欠身,而後又是朝眾人拱手行禮,聲音雖是甜膩溫柔,但其中卻是夾雜一股冷意,宛若寒松吟。

“嫂嫂多禮了!”青須侯起身,微眯著眼睛回禮。緊接著又偏頭道:“今日得見雲雀嫂嫂,實乃亙古絕色也,與二哥郎才女貌,著實是一對璧人,真叫小弟羨慕!”

這話說的文縐縐的,不像是從妖修口中能說出來的,還有些陰陽怪氣的意味。明眼人都瞧的出來,那渾天侯的容貌著實兇猛,和秋雲雀站在一起,儼然一副野獸的形象,哪裡來的郎才女貌。

渾天侯臉上肉抽了抽,雙目斜視了青須侯一眼,又道:“五郎這話說的好聽,二哥甚是喜歡,你我兄弟喝上一杯!”

也不待青須侯回話,將案臺上的酒杯端起,一飲而盡,身旁的侍女連忙斟酌上。

“恭賀侯爺,此等大喜之日,吾等也敬侯爺一杯!”

“侯爺威名赫赫,秋谷主宛若天人,般配也!”

“恭喜渾天侯爺得此美嬌人!”

……

在場的眾多妖修人修亦是起身,端起靈酒朝渾天侯敬去。後者享受著眾人的附和,頗為受用。渾天侯將自己身旁的侍女趕走,喚來秋雲雀來,甚至讓她坐在自己的王座上,這等意思不言而喻。

看來秋雲雀日後便是黑窟礁的主母了,供奉堂客滿臉堆笑,又是畢恭畢敬的敬酒。葉藏身旁的林修崖臉上的笑意則是有些勉強,他似乎有些理解錯了渾天侯對待秋雲雀的心意了,這位妖侯,此次可是動了真情真心,甚至還要將秋雲雀立為正室侯夫人。

想道此處,林修崖咬牙飲著杯中酒,只感覺心絞痛不以。

酒過三巡,直至黃昏之時,不過黑窟礁上空有霧靄遮蔽,黃昏也傾灑不進來,此刻已經宛如晝夜了,一群侍女們點了起了燭火,黑窟礁宮閣的屋簷下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將整個黑窟礁映襯出了一副血紅之色,倒是有些滲人。

王座上的渾天侯並沒有刻意的用妖力抵禦酒氣,此刻粗狂的臉上似有微醺之意。

“雲雀兒,今日你我大喜之日,諸多道友也皆在此,不如舞上一曲如何?”渾天侯小心翼翼的拉起秋雲雀如凝脂一般的玉手,生怕自己粗糙的手掌割傷了她,說道。

“侯爺開口,妾身哪敢拒絕,便是獻醜了。”

秋雲雀眼眸微垂的一個萬福,隨後擺了擺綾羅綢衣,在眾人灼灼目光之下,輕移著蓮步走到的大殿中央。

一旁偏廂內,婢女鳳兒早已等候多時,在屏風後輕輕撫琴。

悅耳的琴聲迴盪在大殿之內,如仙樂飄飄,入耳好似在雲霧之上騰飛。殿中秋雲雀,輕舞綢羅,舞勢隨風散復收,歌聲似磬韻還幽。

殿內眾人目光炙熱,不曾離開那秋雲雀半分。

她身材曼妙無比,隨琴音舞動,盡顯那攝人心魄的魅態。

曲停,舞盡。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眼神依舊停在秋雲雀的身上,目光灼熱,口乾舌燥。王座上的渾天侯面露不喜,頓時咳嗽了幾聲,眾多供奉堂客這才尷尬的露出笑意,垂首避開眼神。

“時間也不早了,本侯便先去休憩了,諸位輕便。”

這才剛到黃昏,哪裡來的時間不早了。這渾天侯顯然是等不及了,瞧見秋雲雀一舞之後,更是熱火焚身,恨不得立即將她擁入懷中蹂躪一番。

“兩位兄弟,我這黑窟礁也有不少美妾姬女,若是瞧上哪個儘管帶走便是。”渾天侯對青須侯和赤魘侯道。

“良辰吉日,二哥可莫要浪費時間了,嫂子身子柔,可得憐惜。”青須侯細長的舌頭舔了舔獠牙,倒三角般的青瞳微眯道。

“哈哈哈哈!”渾天侯大笑一番,便起身領著秋雲雀朝後廂喜房而去。

渾天侯走後,眾多供奉堂客也沒有離去,畢竟還有兩位侯爺在此,怎可先行離開。兩位侯爺倒是沒有起身的想法,依舊自顧自的喝著靈酒,殿內的眾人也只能陪笑著敬酒。

此刻,殿內後廂之處,秋雲雀正端坐在鬆軟的香塌。

那渾天侯還頗有儀式感,前去沐浴了一番。

庭院的溫水之中,渾天侯赤luo的躺在池水內,身子高大壯碩,面板卻是如同蛇皮一般有膩滑之感。他此刻亦是半顯出了妖獸之形,下半身是一條巨大的黑蛇尾。

渾天侯乃是紫蚺妖王和同族的妖女所生。

紫蚺妖王一族,體內有亙古兇獸‘巴蛇’的血脈。渾天侯那下半身的巨大蛇尾,呈現暗澤黑色,褐色的紋理縱橫交錯。他體內的巴蛇血脈,在紫蚺妖王一脈中最是精純,這也是他受妖王寵幸的原因之一,可以說是前途無量,日後入得神山,覺醒祖先血脈之能,當有縱橫披靡之姿。

婢女們小心翼翼的抬起蛇尾,擦拭著渾天侯的身子,後者微眯著眼睛,頗為享受的躺在溫池水裡。

一炷香後,渾天侯將蛇尾化成人形,便是一絲不掛,直接朝廂房走去。

他渾身冒著熱氣,絲絲水液順著面板滴落。

香塌中,秋雲雀面容古波不驚的盤坐其上,額上的五葉花鈿時顯時出,她壓抑住體內躁動的靈力,美目決然。

此時,屋外傳來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直至一個高大赤luo的身子走了進來,渾天侯一頭黑髮垂肩,雙目炙熱的瞧著香塌上的秋雲雀,已然是慾火焚身。

“雲雀兒,本侯會好生待你的……”渾天侯放慢了身影,溫柔的說著。

秋雲雀佯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臉蛋微紅的偏過頭去,雲霞般的紅暈佈滿了她雪白的鎖骨至脖頸,肌如凝脂般嬌嫩欲滴,這般模樣更是渾天侯獸慾大發,忍耐不住的撲了過去,他雙目猩紅無比,一把抓住秋雲雀的綢衣,直接將其撕開。

細長且黑澤的舌頭滴著黏液伸了出來,秋雲雀皺著眉頭,眼中閃過無邊厭惡。渾天侯又是伸出粗糙的手掌,就要朝她的香肩抓去。秋雲雀當機立地,閃電般的出掌,玉手瞬息之間迸發靈力,絲絲的抓住了渾天侯的脖頸。

額上的五葉花鈿顯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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