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也不跟司馬空這個八十一級的煉靈使打啞謎,直言道:“如許河.”
“如許河?”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得司馬空轟然一驚。
司馬空很少吃驚。
但是在認識了周乾的短短時間內,竟然吃了不少驚。
周乾所做的一切,所說的話,的確都太讓人吃驚了。
“上古戰場,如許河?”
似乎不太相信,司馬空再次確認道。
周乾淡淡點頭:“嗯.”
司馬空感慨一聲,忍不住搖了搖頭:“閣下勇闖如許河,本該通知我一聲的.”
他緩緩打量著周乾,這個深藏不露的少年,這個少年冷靜穩重,有勇有謀,實在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段所擁有的特徵。
真猜不透,周乾是真的年輕,還是修為太高,從而導致保持的如此年輕。
眾所周知,當一個人的修為突破到八階中期以後,是有可能青春永駐,甚至返老還童的。
目前處於八階初階的司馬空,對這青春永駐和返老還童嚮往不已。
因為,他已經老了。
嚴實的面具,只露出了他的一雙眼睛,沒有露出他的整張臉。
但是,他眼角的皺紋並沒有完全掩蓋住。
他不願意從銅鏡中看到自己的老臉,所以即便是在獨自一人的時候,他也絕不會將面具給摘下來。
只要看到自己的臉,他就會忍不住失去自信和活力。
只要看不到自己的臉,他內心就有一種安全感,覺得自己還很年輕,比年輕人還要有活力,有夢想。
“通知你?”
周乾皺了皺眉,訝然道。
司馬空眯著眼睛笑了笑,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更加的明顯,他目光堅定地解釋道:“對,如果閣下通知我,或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周乾一頭霧水:“你會幫我?”
司馬空點點頭,緩緩抬頭,目光逐漸變得遙遠,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嘆了口氣道:“如許河,我也曾經去過,我清楚那裡的兇險。
當時,我正處於七階巔峰的瓶頸,始終無法突破,於是打算深入如許河打撈一件上古神器,用來幫助自己突破。
哎,沒想到……”他一言難盡,似乎留下了很大的遺憾。
其實周乾對他的故事很感興趣,很想聽他講完。
畢竟這種八階的強者,周乾也很好奇他們平時是怎麼修煉的。
見對方陷入了深深的惋惜中,周乾只好微微運力,從系統揹包中取出聚警燈,淡定問道:“當初你要打撈的,就是這個?”
司馬空一看到周乾手上的聚警燈,眼睛立馬伸長了出來:“你……你怎麼會拿到了它?”
周乾淡淡一笑,笑而不語。
每當他笑而不語的時候,就會讓人不知不覺生出一股莫大的敬佩。
“你……進入了水下迷宮?”
司馬空吃驚問道。
問這個問題時,司馬空似乎充滿恐懼。
周乾淡淡笑道:“不進去水下迷宮,如何能拿到它?”
司馬空吃驚得,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周乾好幾遍。
過了一會,才激動說道:“當初,我就是為了打撈聚警燈,所以深入迷宮,不料迷宮中佈滿妖獸紅眸怪,我在進入迷宮中心的大殿時,被一隻妖王襲擊。
該妖王實力強大,而且技能附帶沉默,差點讓我命喪當場。
幸好我奮力突圍,堅持與妖王戰鬥了很久,我也身受重傷,僥倖逃了出來。
幸好,我回來之後勤修苦練八十年,終於突破到八階,並沒有依靠聚警燈.”
周乾耐心聽著,感覺司馬空將那個妖王吹的有點過頭了。
那妖王是很強,但是,當時只被小白一爪就打死了,根本不堪一擊。
不過,這個故事令周乾震驚的是,竟然已經是發生在八十年前的事了。
看來,從七階巔峰突破到八階,的確是不易啊。
司馬空自然也算是個天才了,沒想到從七階巔峰突破到八階,也用了這麼多的時間。
人生七十古來稀。
光是這八十年,恐怕都是別人的一輩子了。
周乾很好奇,這司馬空到底活了多少歲了?就在他好奇是,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宿主,經過本系統分析,小白在擊殺紅眸怪大boss之時,大boss已經只剩下最後一絲血量了。
從大boss身上的傷痕來看,應該是司馬空身上的精品斷海狂刀所創.”
聞言,周乾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老傢伙當時快要把大boss打死了,只是沒能堅持住最後一下,才導致功虧一簣。
從而讓小白撿了個大便宜。
幸好這老傢伙不知道這件事,否則肯定氣得半死。
不過,周乾還是笑著問道:“你當時為何不再堅持一下,或許就能將妖王給擊殺了.”
司馬空有些氣惱:“閣下不是在開玩笑吧?當時我一直被藍極妖光沉默,動都動不了,可以說命懸一線,別說是堅持,就是逃跑都未必能成功。
你叫我堅持?”
周乾翻了個白眼:“好吧,這個故事很精彩.”
說實話,如果沒有這個故事在先,恐怕在迷宮中命懸一線的,便是周乾自己了。
所以,這個故事當然精彩。
司馬空目光顫抖,緊緊盯著那盞聚警燈看,忍不住問道:“閣下,該不會是特意闖入迷宮,撈到這聚警燈來送給我吧?”
在周乾面前,他一直自稱“我”,而不是“老夫”,“老朽”,“本座”之類的稱呼,那是因為不瞭解周乾的實際年齡,不敢妄然冒犯。
周乾點點頭:“正有此意.”
周乾也不自稱“晚輩”,“在下”之類的東西,免得讓這個老頭給看穿。
“不過,”周乾繼續道,“你要告訴我,當初,你是如何修煉到七十九級的?”
這對於周乾來說,非常重要。
如今的萬靈大陸,天才依舊為數不少,但是,能夠到達司馬空一樣水平的,恐怕也只有司馬空一人。
他,一定有特殊的修煉方法,否則,光憑聰明和努力是遠遠不夠的。
提到這個問題,司馬空忍不住笑了,目光中透露著得意之色。
他簡簡單單說道:“大家恐怕都不清楚,為何如許河這樣的一條沒用的河,會成為上古時期的兵家必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