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失態了!”姬明淵笑了笑,指尖抹去淚花。

他很感觸,觸動心絃,多少年不曾流淚,現在還是忍不住流淚,並非悲傷,而是感動!

他在老酒鬼和葉傾婉身上感受到了親人般的溫暖,那是真心實意的感情。

雖非血濃於水,可此情若親情。

“乖!姐罩你!”葉傾婉笑了笑,很豪邁的左手持著盒子,右手跨過姬明淵肩膀環過,與之一副好兄弟的架勢。

姬明淵笑了笑,跟葉傾婉在一起並不會有什麼的不適感,她很溫柔善良,讓人很安心。

“嗨!這不是傾婉姐姐嘛!你也在此啊?”一個嬌嫩的聲音突兀從身前聲音響起。

葉傾婉聞聲抬頭,眉頭微微一蹙,神色微冷。

“與你無關!”葉傾婉停下腳步冷聲道,那言語如冰,聞聲便讓人感覺到冰冷,那怕是這午時三刻,烈日驕陽之下,也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由心而升的冰冷。

“嗯?”

姬明淵驚疑,雖然葉傾婉的冷意並不針對他,可他依舊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寒意,寒意中更是透露著一股殺氣。

誰?

能讓平日溫柔體貼的傾婉姐姐如此憤怒。

姬明淵往前看去,一道靚麗的身影擋在身前。

一頭淡紫色的長髮垂落,髮絲輕柔舞動,膚白如玉,一雙紫色眼眸流動著晶瑩的光彩,長長的睫毛顫動,筆直高挺的鼻樑,精緻漂亮的五官,眉心有一個紫色如雷的細紋也並不影響其美感,更襯托出一種異樣的美。

身形款長, 一身白色泛紫的長裙飄飄,宛如仙子凌塵,非常的空靈,氣質脫俗。

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微微一笑,眼眸彎成一道月弧,粉嫩清紫的小嘴微微揚起弧度,漾起小小的酒窩,非常的乖巧,還帶著一絲可愛。

“這是何人?”姬明淵疑惑。

長相相當的清純,軟玉溫香,不似壞人,可為何傾婉姐姐會如此?不僅動怒,更是動了殺心?

“哦?姬明淵,你好啊!”少女看向姬明淵,歡笑道,聲音清靈如清泉,聽起來讓人極其舒爽,那美顏更是讓人沉淪。

“嗯!”姬明淵輕聲應到,微微點頭回應。

視作無物有些失禮,不過既然傾婉姐姐對此人如此,自己也不能太過有禮吧,姬明淵心道。

同時姬明淵心中疑惑,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子,她又怎會知曉自己姓名?

“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就此別過!”

葉傾婉冷聲道,這女子阻擋到了她們的路,擋在門前,但是她還是不願多看其一眼,眼眸微微一瞥一眼,不再理會,伸手拉著姬明淵往旁邊離去。

“今日有緣,你我相遇,姐姐這莫不是要趕我走?”女孩笑著道,面對葉傾婉的冷言冷語依舊不改常態,依舊笑著面對,微微跨步擋在兩人前方。

“是又如何?”葉傾婉平靜道,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

少女笑了笑,不再多語,再說下去也是給自己找不快。

“傾婉師姐,你為何一直冷言漠視紫薰師妹!”有個身穿白衣鶴秀的男子向這邊走來,手持白色摺扇一打,將摺扇收回,略微不悅的看著葉傾婉道。

他身旁也是跟來兩個身穿相仿衣冠的男子,神宇飛揚,氣質非凡,是修為不俗的古仙閣弟子。

“與你無關!”葉傾婉冷聲道,惜字如金,甚至不想理會他,美眸微微,一臉鄙夷不屑,毫不掩飾。

“大家都師出同門,同位古仙閣弟子,我對師姐禮讓再三,傾婉師姐為何對我等如此冷言相對!”男子平靜道,眼底中帶著一抹深深的冷意。

“我冷言冷語?是又如何?”葉傾婉笑著逼問道。

如何?

我就是要如此冷言冷語,針鋒相對,毫不留情,你奈我何?

“呵……”男子手持長輕輕地扇拍打在另一隻手的手心上,對著葉傾婉冷笑,不再坦然。

“姬明淵,十年前考核被趙師弟轟下山的廢物。”

“怎麼?師姐這是可憐街邊的小貓小狗嗎?怎會和這種小乞丐交友!小心他吃窮你!”男子眯著眼,看著葉傾婉身旁的姬明淵。

十年前!

姬明淵不過是苟延殘喘活著,衣衫襤褸,鞋都沒有,髒兮兮的小乞丐。去參加古仙閣的入學考核。

雖然起初時震驚全場,驚呆眾人,可最後也如夜空中劃破天際的流星般,絢爛多姿,但卻轉瞬即逝,美的一瞬,光彩瞬間消散,被趙庭晟打落下天梯,重傷垂死,奄奄一息。最後被城主和葉傾婉保住性命,尚存一口氣,沒有當場慘死。

最後被個只知道喝酒,說大話的老酒鬼帶走,撫養長大。

“哈哈哈……”他身旁的兩個古仙閣弟子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譏諷的看著姬明淵。

“嗯?”姬明淵略微詫異,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來了,禍國殃民,殃及城魚啊。

“砰!!!”

一聲轟鳴,碎石飛濺。

那刺耳的譏笑聲戛然而止,三人袖袍揮舞,渾身綻放出各種絢爛的光彩守護其身,將碎石全部格擋住,可依舊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震得倒退。

“葉傾婉,別以為你是靈紋境七重高手,你就真無敵了!”男子一聲低吼,袖袍一揮,滾滾煙塵消散而去,露出那一張冷酷的臉頰。

“咳咳!!”其餘兩人修為還是差了點,沒有馬上格擋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有些狼狽,咳嗽兩聲,而後怒視葉傾婉。

不遠處拿靚麗的女子負手,微笑的看著,沒有絲毫勸架的一聲。

濃煙散去,煙塵中露出了一身白衣輕舞飛揚,一臉輕笑的葉傾婉還有平淡如水的姬明淵。

只見煙塵散去,葉傾婉腳下的石磚被踩踏得崩碎,亂石凹陷,而面對三人一邊的石頭凸起,被葉傾婉有意而為之,讓其碎石濺射向其三人,而身後的姬明淵衣不染塵埃,還有一些銀白如雪的靈紋格擋在其身前,讓他毫髮無損。

“姓吳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看著你,我就覺得噁心,要打就來,不打滾!”葉傾婉平靜道,眼中也是一抹寒意,冰寒刺骨。

葉傾婉也是相當的護犢子,那個吳姓男子言語辱罵姬明淵,姬明淵本人還未有所表示,而葉傾婉直接強勢出手,一腳踐踏,碎石飛濺,把他們辱罵的話語全部打得憋了回去。

嚴聲呵斥,猶如長輩呵斥小輩一般,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直接暴脾氣上來了,罵得他狗血淋頭。

姬明淵淡淡地笑了笑,看著身前暴跳如雷,殺氣騰騰的男子莫名的好笑,並沒未說什麼,也不動怒,一笑而過。

“你笑什麼?”葉傾婉發現姬明淵在笑著,也是很好奇,欣喜的

問道,與剛剛的霸氣凜然相差甚遠,簡直比翻書還快,褪去了一身的戾氣。

“跳樑小醜,不必如此!”姬明淵笑了笑道,也不客氣,直接道。

姬明淵一看便知道。這吳姓男子是想在那靚麗女子面前一展雄風,示好,那男子看著她的眼光滿是曖昧,情意綿綿,款款深情,一顆春心蕩漾而動。

為了一己之利,而去傷害他人,辱罵他人,豈不是與跳樑小醜一般?非君子所為,不過是見利而為的小人罷了,不必動怒。

“臭小子,你說什麼!?”男子身旁兩人踏步逼近,冷聲道,神色猙獰,殺氣騰重,右手如虎爪一般在繃緊。

兩人踏步上前,向姬明淵逼來。

這小子竟然膽敢如此放肆,在大庭廣眾之下挑釁我們,找死!兩人心中冰寒,想要出手教訓他。

“有道理!”葉傾婉笑了笑,一個側步,擋在姬明淵身前,阻攔著兩男子繼續逼近過來。

“切!”他們冷哼,不過也沒再繼續邁步,盯著葉傾婉的背影,略微有點忌憚,而後又惡狠狠的瞪著一臉清風自如的姬明淵。

“小子,如何,我們比劃比劃?”

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臉挑釁地看著姬明淵,伸出右手來勾勾,示意其過來。

作為一個男人,出門在外行走江湖無非就是掙個面子,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豈能容忍他人的挑釁?男子就是抓住這個想法,想要逼姬明淵出手。

如若姬明淵和自己單挑,葉傾婉也不好出手,自己也好名正言順的將其打廢。如果他不出手,顏面上也過不去,自己也好羞辱他,兩全其美,一箭雙鵰,妙哉!妙哉!

姬明淵驚愕,驚疑的看著他,一臉的怪異。

男子看著姬明淵一臉呆瀉的樣子,心中爽快, 暗覺自己把他鎮住了,微微抬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姬明淵高傲的道“怎麼?不敢就給我磕三個響頭,你頂撞我的這是我便不再追究,就此揭過!”

“如若不然……”男子最後壓抑著聲音,聲音陰冷的威脅道。

起初葉傾婉的那一腳踐踏轟鳴,震驚四方,便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現在越是多了起來,有普通百姓在觀望著,指指點點。亦有年輕俊傑與名門世家的小姐在旁看戲,笑而不語,靜靜的看著。

修仙問道並非易事,又有幾人能清心寡慾,與世無爭?在戰鬥中變強,在血與屍海中前行,這是這一生的路。哪位至強者手裡沒幾條人命?

不經生死,何以成道?

比法鬥技在這個世界時常發生,誰又願意出手相助或者阻攔?那怕有人會出來阻攔,又能阻攔多少次?

“你找死!”

葉傾婉冷聲道,抬手間銀白色的靈力在沉浮,銀紋浮現,匯聚在掌心,一股寒氣逸散開來,那怕現在正午,烈日當空,人們依舊能感受到冰寒蔓延而來。從清涼舒爽漸變成冰寒刺骨。

恐怖的能量在葉傾婉掌心匯聚,葉傾婉美眸也越發的冰寒如冰。

“莫動怒!”姬明淵笑了笑道,將她抬起的手輕輕的按了回去。

“嗯?你別攔我,我要錘爛他的狗頭!”葉傾婉道,不過也不再抬手。

姬明淵看著自己這傾婉姐姐莫名的感覺到可愛,跟小女孩在撒嬌賭氣一般。

姬明淵笑了笑,溫柔的把她手按下去,縱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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