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宇走後，一處廢棄住宅房的門開了條縫，幾個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東張西望了好一會，確定沒人才開啟門，讓到一邊，道：“沛哥，人已經走了。”
顧沛短髮不羈揚起，點了點頭，想起王凌宇，眼底還帶著幾分輕蔑。
其中一個小混混哼聲道：“王凌宇那狗雜碎，敢欺負我們沛哥的兩個姐姐，打他一頓都是輕的了！”
“沒錯沒錯，在學校裡面打不得他，出了學校，這一帶可都是咱們沛哥的地盤，看他還敢怎麼囂張。剛才那抱頭鼠串的模樣就該錄下來發一中論壇，殺雞儆猴！看還有誰敢欺負咱們沛哥的姐姐們！”
其他小混混也都附和。
這些小混混不全是一中的學生，有其他學校的，也有校外的不良少年。
實際上十五歲的顧沛是他們當中年齡最小的，但卻被他們稱一句沛哥。
顧沛聽著小混混們的話皺了皺眉，抬腳踹了下旁邊的混混，少年稚嫩卻帥氣的臉色帶著不耐，“錄個屁，還發論壇，生怕沒作案證據？”
還有什麼“兩個姐姐”“姐姐們”的，他就只有顧漾一個姐姐！
不過想起下午時班裡同學們議論的話，他輕哼了聲，到底沒反駁。
看在顧矜也狠狠教訓了王凌宇一頓的份上，他就勉強在外面給她留點面子吧。
旁邊的小混混撓了撓頭，訕訕笑了笑。
顧沛走過去踢了踢地上有些髒兮兮的破舊麻袋，指使一個小混混，“撿起來，記得垃圾分類。”
小混混得令：“好嘞沛哥！”
“沛哥，咱們的那捆麻袋用完了。”另一個小混混輕咳了聲道。
顧沛臉微微皺起，惆悵得就差點根菸了，“是該買麻袋了啊。”
可是他沒錢！
上回姐姐在竹鎮拍綜藝，被那個男藝人謀害未遂，他看那男藝人粉絲在網上罵姐姐，有網暴的趨勢，然後一氣之下就把積蓄全用來買水軍罵回去了。
他是走讀生，三餐都在家吃，也有家裡司機接送，所以沒錢對平時生活也不影響。
小混混看顧沛惆悵，想起現在沒錢，主動安慰：“沒事，沛哥，快月底了，這麻袋我們再迴圈利用幾次。”
顧沛看了他們一眼，搖了搖頭，“你們不懂。”
“沛哥，由儉入奢易，由奢返儉難，我們懂的。”
顧沛幽幽嘆了聲：“我姐姐上回送我的香水價值千萬，我明明手裡有價值千萬的東西，現在卻沒錢打車只能坐公交地鐵……”
小混混們安慰的話瞬間戛然而止：“……”
隨即，就見原本一臉憂傷的顧沛瞧見他們呆滯的表情，爆發出張揚的大笑，大步上前，短髮不羈揚起，帶著少年的陽光和桀驁。
小混混們：“……”
好傢伙，原來小丑竟是他們自己。
原本還覺得沛哥把攢下來的錢全用來給顧漾出氣，太過沖動，但現在想想，要他們有這麼個姐姐，也願意這麼衝動啊！
隨手上千萬的禮物，淦！
顧沛揚眉輕哼了聲，眉目張揚帶著些年少不知愁的味道，“等著，小爺我今晚就買一捆麻袋給你們送去。下回誰再不長眼惹我姐姐，就專用裝過尿素麻袋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