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
她左右看看，小聲喊她，像是地下組織接頭。
顧漾輕點了下頭，在她旁邊坐下。
顏夕選的是角落裡的位置，周圍人少，有也是戴著耳機打遊戲，兩耳不聞窗外事。
顏夕拿出手機，開啟一個加密檔案，都是照片、錄音和影片。
其中錄音最多。
顏夕讓顧漾把耳機戴上，給她放了一段錄音。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內容很刺激，直接就提到了“自殺”。
放完這段錄音後，顏夕說：“這是我的誠意。那個說話的是我現在的經紀人。”
顧漾本以為會是一些明星和高管的醜聞，沒想到一開始就這麼勁爆。
而顏夕接下來的話讓她皺起了眉頭，“這只是一樁，天盛傳媒遠比你想象的骯髒。”
有一些間隔太遠了，當事人都已經不在公司了，她也沒辦法拿到證據。
顏夕說：“雖然這些都是偷拍偷錄的，法律上可能不被承認，但只要運用得當，肯定會能狠狠打擊天盛傳媒。”
顧漾感覺剛才的錄音有些不對勁，“你是怎麼拿到這些錄音的？”
那個藝人自殺是幾年前的事情了，按理說，顏夕那個現經紀人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來這件事。
顏夕臉色稍有些不自然，“抱歉，這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顧漾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下了一個結論，“你是催眠師。”
顏夕表情迷惑，“什麼催眠師？我讀書少，考的是京戲，沒學心理學。”
顧漾見她神色不像作假，微微皺眉。
她猜錯了？
見顧漾久久不說話，顏夕有些急了。
雖說她有兩套方案，但是，第二套方案變數太多，肯定沒有顧漾單純好騙，啊不是，是沒有顧漾靠譜。
她看起來有些為難，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湊到顧漾耳邊，低聲說：“顧漾，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
顧漾點點頭。
顏夕說：“你相信光嗎？”
顧漾：“……”
顏夕：“就是迪迦奧特曼那種超人。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超人？”
顏夕語氣忽然有些激動，但還是盡力壓低聲音，“其實我是超人，我有超能力！”
顧漾：“……”
顧漾忽然開始用專業的角度去審視顏夕，她覺得，這孩子可能長期受到壓迫，精神出現了異常。
而且病得不輕。
她關切地問：“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顏夕忽然被打斷，聽到這話一愣，“為什麼要去醫院？”
顧漾說：“很近的，就在附近。”
顏夕經常來養草網咖，周圍環境都還算熟悉。
她記得，附近只有一家醫院，京城精神病醫院。
“我沒瘋！”
顏夕決定要證明自己，雙手捧著顧漾的臉，感覺很光滑，悄咪咪摸了摸，然後才認真道：“你看著我的眼睛。”
對待疑似病人的人，顧漾對多幾分耐心，她乖巧配合：“哦，看著你的眼睛。”
顏夕幽幽道：“你有男朋友嗎？”
顧漾：“這和你有關嗎？”
顏夕一愣，眼裡滿是震驚，“你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顏夕迷茫了，“我的超能力消失了。”
顧漾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你的超能力是控制其他人說實話吧？”
顏夕點頭如搗蒜，“對對！我小時候就發現了，自己有這個超能力。只要我一直盯著一個人的眼睛，不管我問什麼，他都會如實回答。
在我還讀小學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個特異功能。我記得有一次，養母把我的零食藏了起來不給我吃，堅決不告訴我藏哪兒了。
我盯著她問，她就告訴了我。可事後，她對這件事卻毫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