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紀明輝鬆了口氣，掰著手指頭數，“你看你，這又是學物理，又是來我們心理學會和精神疾病學會。
那邊曲默他們音協還對你虎視眈眈，要是再多來幾個，這時間啊，都不夠分了。咱們得雨露均霑啊。”
顧漾哭笑不得，感覺這端水大師的業務逐漸擴大。
知道紀明輝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顧漾下樓後就沒讓他繼續送她。
京城精神病醫院很大，但她經常來，對著兒熟悉，而且這裡離華大也不遠，這片的治安都很好。
轉兩個路口有條美食街，路上有人賣冰糖葫蘆，看到還剩幾根，顧漾全買了，打算帶給大佬姐姐和小血庫他們。
就在她結完賬，將冰糖葫蘆一根根拔下來放書包的時候，旁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我也想要冰糖葫蘆。”
顧漾猛然轉頭看去，就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寧慎。
有封玦和顧矜所講述的關於寧慎的蛇精病事蹟，顧漾對於這人十分警惕，當往旁邊挪開了幾步。
但是寧慎卻依舊目不轉睛盯著她，準確地說，是盯著她手裡的冰糖葫蘆。
他執著地說：“我也想要。”
顧漾忌憚他，但也很無語，“你想要不會去買啊。看我幹嘛。”
堂堂寧家掌權者，總不會連根冰糖葫蘆都買不起吧？
然後她就聽到面前陰鬱俊美的男人說：“我沒錢。”
顧漾目光從面前這人身上逐漸掃過，別的不說，單就是他手腕上那個不太起眼的機械腕錶，就價值四千多萬。
他竟然說他沒錢，買不起一根冰糖葫蘆？
顧漾當即就沉默了。
他狐狸眼深邃，此刻滿是執著，指著顧漾的冰糖葫蘆，“我想要。”
這語氣，看到就想要，不得到不罷休，就跟不諳世事的孩童似的。
顧漾作為心理醫生，對人的微表情等一向敏感，她能夠感覺到，面前這人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而現在的寧慎和她之前所遇見過的寧慎簡直判若兩人。
顧漾心底隱隱有了些猜測。
她拿出一根冰糖葫蘆，在寧慎面前晃了晃，微笑：“想要嗎？”
寧慎盯著那紅豔豔的冰糖葫蘆直點頭。
顧漾忽然有種自己是拿著骨頭在遛狗的感覺，暫且壓下這種詭異的感覺，她對面前的寧慎說：“想要別人的東西不能這麼沒禮貌，要先喊人。”
面前的寧慎略一思索，似乎覺得有道理，喊了聲：“姐姐。”
顧漾被雷到了。
之前那次見面不是劍拔弩張，結果現在寧慎竟然喊她姐姐？！
重點是，這蛇精病比她哥哥蕭易澤年齡還大，他竟然好意思喊她姐姐？
雖然有些無語，但顧漾也試探出來了，面前這個寧慎不認識她。
而且，他心理年齡比較小，估計跟兒童差不多。
面前這人和寧慎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言行舉止卻完全不同。
照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人是寧慎的雙胞胎，而且智力存在障礙，心理年齡比較小。
二則，這人是寧慎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他患有分離性身份障礙，即多重人格，人格分裂。
顧漾偏向於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