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她才是漾漾。我的意思是，她有問題。”曹錯擰眉糾正。
“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這人有問題，也就是沈沁那個蠢貨才會憑張皮囊認人。”顧漾沒回封玦訊息，封玦心情也不好，說話也夾槍帶棒的。
顧矜看向封玦，“你看到監控裡那張臉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
封玦自然也是有這種感覺的，甚至他覺得，那身體就是姐姐用過的。
封玦冷笑：“有又怎樣？姐姐如今的身體也曾有過另一個意識，那她曾經用過的身體，有了新的意識，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者是那具身體本來的意識，畢竟那具身體也不屬於姐姐，不是麼？”
顧矜和曹錯聽著都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曹錯曲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敲著桌面，眸光幽深：“此人在藍鯨戰隊復出後，忽然出現，肯定與當初那個神秘組織有關。”
這時候，顧矜手機螢幕亮起，她收到了蕭易澤發來的訊息。
單憑一張照片查人查戶口這種事，他們也能做，但是蕭易澤這裡有更快更正規的渠道。
看到蕭易澤發來的資料，顧矜眸光微頓，目光愈發深了，“查到了。”
照片中的女孩名叫白月霜，今年十九歲，是京城普通豪門白家的大小姐。
幼時因為保姆粗心被拐賣，流落涼城雲起孤兒院，五年前才被白家找回來，之後被送到國外貴族學校上學。
前段時間，她才從世界著名音樂學院學成歸來，學的是鋼琴專業。
而她在雲起孤兒院時的曾用名：顧漾。
看到最後那個名字，在場三人都是眸光一頓，但因為早有預料，並沒有感到驚訝。
要是這人跟顧漾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才會覺得驚訝。
封玦看著照片中笑靨如花的女孩，眸光溫涼：“五年前，也就是光錐實驗之後。這個時間點，還真是巧啊。”
顧矜說：“這個白家，有必要查一下。”
京城精神病醫院。
顧漾說義診一天就義診一天，她中午都乾脆待在辦公室內休息了。
她一早上都在給人做催眠治療，就算精神力是SSS級，但高強度地持久使用催眠，也會讓她感覺到精神疲憊。
雖然累，其實對於她提升催眠術水平也很有效。
醫院是紀家開的，顧漾經常來做兼職，所以紀明輝專門給她留出了這間辦公室。
辦公室內環境清幽，桌上一臺臺式電腦，旁邊擺放了清新飄逸的文竹。
陽光透過明淨玻璃映照滿室亮堂，其內建物架上擺放了很多顧漾能用得到的輔助工具。
顧漾把窗簾拉上擋住陽光，窗簾遮光很好，趴在桌上休息，閉目養神，因為疲憊，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睡著睡著，她就醒了過來，但腦袋依舊昏沉沉的，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身體根本不聽她使喚，動不了。
她意識已經清醒了，可是不管怎麼用力都動不了。
她吃力地睜開眼，眼前是昏暗的辦公室，風吹動窗簾，偶爾有陽光晃進來，可眼前的一切卻都有些模糊。
隱隱約約間，她看到昏暗中有一個明亮的光圈，是數學裡面無窮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