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漾：“那還不是被你逼的。”
寧慎有些煩躁，並不想談及太多關於寧瑰的事情，“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能幫我消滅另一個人格。”
顧漾伸出一個巴掌，明晃晃的五根手指。
寧慎眯眼：“五千萬？”
他前前後後在這個病上花了不少錢，五千萬雖然多，但要是能夠一勞永逸倒是不錯的選擇。
顧漾微笑：“五個億。”
其實她也不缺錢，願意幫寧慎治療，主要是想讓他融合另一個人格，知道他自己做的好事。
但是，這治都治了，總不能便宜了寧慎。這可是和姐姐、小血庫都有過節的蛇精病，在價格上當然是要關照一下的了。
而且她要真低價幫寧慎治，寧慎估計還會懷疑她有什麼陰謀。
寧慎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顧漾，你怎麼不直接搶？我倒是要問問你們紀院長……”
寧慎話還沒說完，紀明輝就端著個養生保溫杯慢悠悠出現在了門口，濃郁的枸杞甜香隨熱氣冒出。
他笑眯眯道：“漾漾不歸我們醫院管。”
他又對顧漾慈祥道：“你之前說想要疑難雜症，我看著寧少合適就推薦了。不過這願不願意治療，收多少費用，都隨你，沒人能強迫你。”
顧漾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寧慎的問題：“因為搶劫違法。我們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寧慎，你這病還是趁早治，否則這說不準還會冒出第三第四第五人格。”
寧慎看向紀明輝。
紀明輝喝了口枸杞茶，點點頭：“那確實。聽漾漾的早點治好，反正我是什麼方法都用過了，沒轍了，只能讓你另請高明瞭。”
寧慎雖然十分肉疼，但是最後還是咬牙點頭：“成交。”
寧慎讓律師擬定了合同，交了一半的定金給顧漾，剩下一半會在他治癒後交齊。
之後兩週，寧慎每日都會來醫院，顧漾則是用一個早上給他治療。
她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顧矜和封玦，兩人也警惕寧慎，所以輪流來接送顧漾。
顧漾推脫不掉只能接受，其實以她現在的精神力水平，面對寧慎，要怕的反倒是寧慎。
寧慎怕她把主人格弄死讓副人格上位呢。
一週後。
寧慎揹著顧漾去做了個檢測，發現他的情況的確明顯好轉，而這期間，他也沒有出現記憶斷層的情況。
只是，自從第一天治療時起，他晚上就會做一些奇怪的夢，後來漸漸的，他竟是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真實。
這天晚上，他夢到了他滿面笑容地殺了他的母親。
那滿地的鮮血和窗外鮮豔的玫瑰花叢……
刺目的紅當映襯著女人慘白的面容。
冬夜驚雷，他驟然驚醒。
他走到窗前，開啟窗，寒氣不斷湧入溫室。
夜色深冷，窗外雨雪交加，他的心卻久久難以平靜，於是徹夜難眠。
第二天。
封玦把顧漾送到辦公室時，發現寧慎已經等在門口了，神色還頗為憔悴。
顧漾挑了挑眉，“看來寧少昨晚睡得不錯。”
封玦忍不住小聲嘀咕：“看起來跟腎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