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顧安然怒斥。

“你儘可以更大聲一點,引來村民我好當著眾人的面演示一下咱倆的關係!”

沈墨寒惡狠狠的說。

他真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他現在猶如一隻憤怒的野獸。

顧安然她咬著嘴唇使勁踢打他,她趴在他的後肩使勁咬,是真的很著勁咬的,一股腥鹹的味道傳來,沈墨寒悶哼一聲,黑色的襯衫背部一片黑紅色,與周圍的顏色很不協調。

而他卻絲毫沒有想要放下她檢查傷口的意思,依然紋絲不動的抗著她朝車子走。

他開啟車門,好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扔了進去,自己一個俯身噓噓的壓在她身上,隨手關了車門。

她被他壓在身下,困在兩手臂之間,一個仰躺著,一個半爬著,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滿是戒備恨意,一個滿是憤怒和慾望!他眼中閃爍著憤怒和慾火,看著她雪白的脖子上斑駁的吻痕他幾乎要瘋了!“你就那麼喜歡他?還是他承諾了你什麼!嗯?你要什麼,我都給你!說啊!”

他幾乎將她的耳膜吼頗,他憤怒得如來自地獄的閻羅。

顧安然瞪著他不說話,而這更刺激了他。

他危險的靠近她,身子幾乎貼著她的:“你以為葉司承是真心的嗎?你以為他是為了你才來這裡的嗎?如果你要錢為什麼不來找我!”

嘭得一聲響,他一拳打到玻璃上,幾萬塊錢坐的防彈玻璃竟然被他砸除了裂縫,究竟要怎樣的怒火才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破壞力!顧安然嚇了一跳,心裡的怒火卻漸漸翻騰,原來她在他心目中一直就是這麼個唯利是圖經不起誘惑的女人?是,那她乾脆就是那樣好啦!他盯著她脖子上鎖骨上的痕跡,忽然撕開了她薄薄的睡裙。

她一聲輕呼,眼中滿是錯愕,她下意識的用手去遮,手卻被他用力攥住,高高舉起。

他眼神灼熱,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俯身封住了她的雙唇。

狹小的車座上正好禁錮了顧安然的反抗,她被他重重要在身下,手腳被鉗制,根本掙脫不開。

此時此刻,只要他想,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顧安然怒斥:“沈墨寒!你只有這一招嗎?你得到女人的方法就只有強迫嗎?懦夫!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你只會蠻力的佔有,只顧著發洩自己,就這點你就不如葉司承!”

沈墨寒危險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安然冷冷的看著他:“你是個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

“嘭——”一聲,沈墨寒一拳砸在玻璃上,玻璃徹底碎了,鮮血順著他的指關節流出。

他咬著牙說:“對,我是禽獸,我今天就要禽獸你!顧安然,你休想逃離我,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註定都是我的!為什麼不問問五年前的真相!為什麼要假死,為什麼沒有回來找我,為什麼不給我辯解的機會就判了我死罪,顧安然,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嗎?既然你不肯睜開眼睛看清真相,那我們就相互折磨吧!”

說著他一把除去了她最後一道屏障,雪白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歡愛後紫青的痕跡,訴說著她昨天經歷了怎樣纏綿激烈的情事!他額頭上爆出一根根青筋,正要有進一步行動,忽然他的手機響了,是沈清源打來的。

顧安然驚恐的看著他,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一不小心更加激怒了他。

沈清源是沈墨寒的父親,政界一顆永不褪色的明珠,橫跨政界和商界的風雲人物,影響力極大。

沈墨寒恨他,私下裡從來沒喊過他父親,只有在公共場合必要的時候他叫他一聲父親。

沈清源是沈家家族絕對的權威,他說一沒有人敢說二,更沒有人敢不從,連沈墨寒都是忌憚他的。

如果不是他提出那樣的條件,沈墨寒就不會被逼到潛伏到方家做臥底,就不會出賣方忠平,就不會失去顧安然!沈清源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當然他也很少給沈清源打電話,他打來電話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沈墨寒停頓了一下,眼中的火苗微微褪了一些,顧安然趁機替自己解圍,她說:“你不接嗎?”

他看來看她,有些掙扎。

她竟然笑開了:“我這個樣子你還怕我跑了?”

她衣服破破爛爛,跑?怎麼跑?裸奔不成?他冷哼,接住電話:“喂?”

公事公辦的語氣,充滿了刻意的梳理和客套,連問候語都省了。

電話那頭傳來低沉如洪鐘般的聲音,話說的很慢卻非常有底氣,有種讓人無法不遵從的威嚴:“沈墨寒,你在幹什麼?”

沈墨寒頓了頓,看來看顧安然,痞痞的回答:“父親大人,我在和美女玩車震.”

沈墨寒的風流人盡皆知,他也從來沒有想要在沈清源的面前隱瞞,他甚至刻意做出玩世不恭、紙醉金迷的樣子給他看。

沈清源皺了皺眉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說:“東部的那些動靜是不是你做的?”

沈墨寒沉默了一下,回答:“是!”

“你是想和葉家抖得兩敗俱傷嗎?”

沈清源的聲音中傳來絲絲怒氣,“自己搭進去不成還要拉上你哥哥不成!”

沈墨寒臉色陰沉:“沈瀚宇之所以幫我只不過這樣對他有好處,我並沒有強迫他!”

“放肆!”

沈清源終於怒了,“你給我立刻回來!”

不等沈墨寒有任何反映,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他的臉色一片陰沉。

沈清源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的人,是個不動聲色便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是個老奸巨猾、作壁上觀、漁翁得利的人,他會因為東部小小的商戰就親自打電話給沈墨寒。

沈墨寒對他的憎恨他知道,但是他對沈墨寒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大家只知道沈墨寒是他的私生子,在他20的時候才獲得了沈清源的認可,才進了沈家的家門。

沈清源從不表露自己的感情,對於沈墨寒近幾年的胡作非為風流韻事他不聞不問,對於沈墨寒竟然的成就他同樣一句肯定的話都沒有。

但是有一點,他對他兒子的能力和所有動作了如指掌。

沈墨寒和沈瀚宇有幾斤幾兩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他會還怕沈墨寒加上沈瀚宇鬥不過一個葉司承嗎?他會擔心他們倆把東部的產業毀得血本無歸嗎?他會因此特地打電話過去怒斥沈墨寒嗎?他不會!那他為什麼又打過去電話了呢?因為葉司承!葉司承接到杏花村那邊的訊息,說沈墨寒把顧安然虜上了車。

想著她和沈墨寒在一起,在自己接觸不到的地方,葉司承的心揪的要滴血,他的臉色冷得讓人害怕,連陳白這種很二的,一般情況不怎麼分得清狀況的人都有了深深的危機感。

華東區的大區經理焦急的等在門外,東部那邊等著指示,好趕緊做出應對策略。

經理和顏悅色點頭哈腰的進去,還沒開口,只被葉司承看了一眼,立馬凍成了冰雕,渾身抖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總總總……總裁,華華華……華東區……”葉司承淡淡的說:“華東區從今天開始由容若接手,有疑問嗎?”

明明語氣還算和藹,卻讓人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氣,華東區經理汗如雨下,又驚又怕,意思是說自己被永久撤職了還是暫時撤職呢?那麼他這段時間幹什麼?被安排到別的區嗎?但是這些他不敢問,因為葉司承的眼神已經滿是殺氣,他趕緊夾著尾巴退出了總裁辦公室,他從來沒有見過總裁發這麼大的火,從來沒有!葉司承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老市長沈清源專用手機上,這個號碼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葉司承卻知道。

沈清源顯然是有些吃驚的,他沒想到究竟有什麼事情能夠勞動葉總裁的大駕,讓他親自打電話過來,而他竟然直接打到了他內線電話上,這個人果然厲害。

葉司承並沒有拐彎抹角,幾句簡單的交代,只要沈清源能夠阻止沈墨寒。

沈清源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他獅子大開口,竟然想一口吞掉葉司承在c市的兩個最大的專案。

葉司承連一秒的由於都沒有,他說:“好,只要你能立刻阻止他,一分鐘都不要延遲!”

沈墨寒帶過去的人不多,但是足夠對付他留在顧安然身邊的保鏢。

他相信沈清源能夠做到,也只有沈清源能做到。

幾百億的專案,眨眼的功夫就送了出去,容若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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