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回了總部。

總部出大事了,葉司承急著趕回去是去參加臨時召開股東會,幾位大股東要退股,葉氏或者把股權全部買過來,或者等著股票下跌,被其他買家賤買,葉氏的未來堪憂。

顧安然愣了五秒,合計了一下這條訊息的可信度,葉氏是絕對控股的吧,有這麼嚴重?葉氏的業績如日中天,為什麼股東會突然想要退股呢?週五的時候,也就是她上了《法與生活》欄目的第二天,葉司承打來電話。

顧安然擔心葉司承為股東大會的事操勞過度問他:“一切都好嗎?最近有沒有吃好,喝好,睡好……”她暗暗懊惱,怎麼淨說些吃喝拉撒的事,真是一點都不浪漫,嚴重缺乏言情小說的煽情、隱晦、含情脈脈的特徵。

電話裡傳來他低低的笑聲,他說:“一切都好,下週六爺爺壽辰,顧安然,我去接你.”

顧安然握著電話呆愣了三秒,恍然覺得是不是漏掉了很重要的事沒問,可是又想不起來,對於參加他爺爺壽辰這件事,她仍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含糊其辭的說:“哦,肯能也許我會沒空,再說吧,恩,反正大家也不認識我哈,不去的話……”“安然……”“恩?啥事?”

“你不要緊張,有我在.”

顧安然卡帶了似的,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這種不知所措,惶惶不安的感覺是在緊張啊……葉司承笑了笑所:“注意身體,注意飲食,馬上到秋天了,記得加衣服……”葉司承那頭傳來秘書的聲音:“葉總,股東們已經到齊了,都在會議室等您呢.”

葉司承說:“記住了嗎?”

“恩……恩!”

她身體一向還好,很少生病,他怎麼忽然這麼在意她的身體了?“先這樣,我會再打給你,拜.”

顧安然掛了電話,愣了一秒鐘,赫然想起來自己想說的那件重要的事,他有看到她上的那個電視節目嗎?他還有他的家人會怎麼想?顧嘉明從夏令營回來就沉默寡言,精神萎靡,顧安然琢磨著是不是太累了,過了幾天也不見好轉,顧嘉明正上初三,中考臨近,顧安然很是憂心。

蔡顏顏說顧嘉明這是青春期綜合徵,要好好誘導,不然要誤終生的,最好能給他找個家教,學習上心理上雙管齊下。

顧安然想到了趙暖暖,可是趙暖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國,況且趙暖暖本質也是那種貪玩的性子,恐怕會適得其反,但是請個家教也是很要花錢的啊。

顧安然查了查自己的銀行存摺,夠他們活到年底了,狠狠咬牙決定為顧嘉明請個家教。

兩天以後家教中心就來了電話,說有個留英回國的碩士,劍橋大學研究生,有意這份家教工作。

顧安然一聽連忙拒絕,應該很貴吧,她沒有那麼雄厚的資金。

家教中心的人笑著說市場均價,初中生的話一小時十五塊錢,還說那位資深海歸併不在乎錢,只是想找點事做。

顧安然覺得她倒了三分之一輩子的黴了,偶爾運氣好點也不是沒有可能,便約定了試教的時間,明天晚上七點。

這事兒跟顧嘉明說了之後顧嘉明倒是沒有反抗,他渾不在意的說:“隨便,”然後繼續看他的火影忍者第356集,第366集播完的時候他忽然來了一句,“姐,老師是男的女的啊,我正青春期呢,要是愛上了女老師可女不能怪我啊.”

顧安然頓時冒了一頭冷汗,現在的小孩子怎麼都那麼早熟呢,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太棘手了。

不過她還真沒問清楚那位資深海歸到底是男是女,可是轉念一想,反正試教時間都已經定下了,現在在去問好像不太好,大不了說不滿意再換就是了,這麼想來也就淡定了。

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顧安然早早的把家收拾乾淨,可房子是九零年代末蓋的,十幾年了,牆壁都有些泛黃了,怎麼看都不乾淨。

門鈴響起的時候顧嘉明悠然自得的看著火影忍者367集,顧安然趕緊去開門,然而開門的一瞬間她徹底懵了。

門外穿著黑色襯衣,米色休閒西裝褲,英俊高大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墨寒。

她愣了兩秒冷聲問:“怎麼是你!”

沈墨寒夠了夠唇角:“家教中心讓我來的.”

顧安然說:“居然是你!”

沈墨寒很儒雅的點頭:“我可以進去嗎?謝謝!”

然後他徑自進了門。

顧嘉明扭頭,看到沈墨寒也愣了愣,眼中波瀾不驚,平淡的問顧安然:“姐,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家教?”

不附帶任何感情的問話,顧安然卻覺得驚心動魄,五年前顧嘉明九歲,即使不太明白具體發生了什麼,但隱約也是知道的吧。

沈墨寒的到來顧嘉明會是什麼樣的心態呢,會恨他嗎?會生氣嗎?然而,五年來那些慘不忍睹的生活讓顧嘉明早早就接觸了社會,性子也處變不驚。

他們的母親去世那年,顧安然十八歲,顧嘉明十一歲,債主基本上天天來討債,每天吃飯都成問題,顧嘉明已經輟學一年零三個月,母親剛剛過世,顧嘉明又換上了嚴重的肺炎,趙暖暖被帶回美國後便失去了聯絡。

顧安然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顧嘉明,一陣鑽心的痛,真的支撐不下去了,從十六歲開始打工到現在,尊嚴,貞操,信仰,青春,她什麼都付出了,可是現在她竟然連去醫院的公交車費都掏不起。

那天夜非常安靜,顧安然用最後的三塊錢買了碗泡麵,燒好開水放在顧嘉明的床邊,她想,如果顧嘉明有幸挺過來,這碗泡麵可以暫時給他充飢,好讓他有力氣走到孤兒院,如果他不幸死了,她會在那個世界等他。

她鎖上自己房間的門,拿起從外面撿來的碎玻璃片,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手腕上的動脈,她想,千萬不要有來世了,她太累了……玻璃刺入肌膚的時候痛得她直哆嗦,嘴唇被她咬得全失了血色,殷紅的血液很快溢了出來,順著她的手腕留下,像毒蛇一樣蔓延,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看不清究竟有沒有隔斷動脈,也不敢抬手擦眼睛,應為只要玻璃片一離開傷口她就再也沒有割下去的勇氣了。

或許是血流過多,或許是她太累了,半睡半醒間她聽見嘩啦一聲碎響,從窗戶裡跳進來一個人,瘦瘦弱弱,有些虛脫的站在她面前,他渾身都被雨淋透了,眼睛紅紅的,跟吸血鬼似的,頭髮一縷一縷的貼在額頭上,緊緊握著拳頭,手上隱隱還在滴血。

顧嘉明醒來看見顧安然不在,扶著牆壁找了一圈,發現她的臥室的門鎖著,就走到院子裡透過窗戶去看,結果發現了躺在紅河裡的顧安然,情急之下他用手夯碎了玻璃,開啟窗戶跳了進來。

他默默的走到顧安然面前蹲下,從自己的就t恤上撕了塊布纏在傷口上方替她止血,然後不由分說的就要揹著她去醫院,顧安然留著淚看著顧嘉明迅速而艱難的做完這些,那時他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後來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顧安然被送到了醫院,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改變的,他好些天都沒有和她說話,但是每天仍然會在醫院照顧她。

直到她出院的那一天,他說:“姐,我狠你!”

恨你懦弱,更恨你自私!從那天起顧安然就決定,以後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被dd,生活還得繼續,她不是一個人。

沈墨寒進門口後禮儀周到的和顧嘉明問好。

顧嘉明瞟了顧安然一眼說:“你是來給我做家教的?”

態度冷淡而傲慢。

“是的.”

“那來我屋裡吧.”

顧嘉明徑自走向自己的臥室,沈墨寒跟了進去。

顧安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顧嘉明的臥室門緊緊關上,心情複雜的無以名狀。

半個多小時候,顧嘉明和沈墨寒一起出來,顧嘉明說:“就是他了!”

顧安然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顧嘉明說:“我的家教就找他了!”

顧安然驚訝的說不出話,沈墨寒究竟使了什麼法術讓顧嘉明這麼斬釘截鐵。

沈墨寒笑著要和她握手:“合作愉快!”

他的眼睛亮的如天空的繁星,笑容純粹而乾淨,就像多年前的沈墨寒,她心心念念想嫁給的人,叱吒風雲的校園明星,那個時候他們之間沒有利益,沒有仇恨,沒有那麼多複雜的糾葛,她愛他,只愛他!她在他的裡寫“沈墨寒哥哥愛顧安然一萬年”,在他的課桌上寫,在他的網球拍上寫,在他的校園卡上寫,據說流星劃過的瞬間,把衣服打個結,許下的願望就可以實現,顧安然於是拽著沈墨寒去紫金山的天文臺上看流星,結果等了一晚上,最後實在熬不住了昏昏沉沉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發現錯過了流星,覺得這是不好的預兆,說明她和沈墨寒沒有緣分,傷心的哭得稀里嘩啦。

一週後,沈墨寒拿著dv出現在她面前,裡面是沈墨寒熬夜一個星期才拍到的流星,整個畫面也就二十秒,只有一句話:“安然,我愛你生生世世.”

顧安然避開他的注視,態度漠然的穿過他徑自往臥室去了。

家教的時間定在一三五的晚上七點到九點和週日的下午三點到五點,顧安然曾積極說服顧嘉明換個家教,顧嘉明卻不肯,還好顧安然有地方可取,總歸有辦法不見他的,他做家教的期間她就去找蔡顏顏,只是不知道葉司承知道後會怎麼想,會不會生氣?蔡顏顏見到她無比震驚:“安然,你怎麼沒有和沈大律師在一起?”

顧安然臉色暗了暗:“夏,你知道些什麼?”

“沒沒沒,我什麼也不知道!”

蔡顏顏就是這樣,什麼心思都藏不住。

顧安然沉聲問:“你知道沈墨寒給顧嘉明做家教的事對不對?你為什麼知道?他又為什麼知道?”

蔡顏顏被逼得沒有辦法,只好交代:“我只是不小心說漏嘴了,正好沈大律師在,我就順水推舟嘍,顧安然,我看沈墨寒是真的喜歡你唉,你沒覺得嗎,他對你尤其關注.”

顧安然說:“我和他只能是對手和敵人,他和江曉靜在一起你不知道嗎?那種緋聞你也會信?”

沈墨寒究竟為什麼這麼做?蔡顏顏委屈的說:“我覺得江曉靜只是個擋箭牌……”“夏夏!”

顧安然打斷她,“沈墨寒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以後不要再把我和他湊一起了!”

蔡顏顏撇撇嘴,小聲嘀咕:“是嗎?我覺得你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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