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源的講話顧安然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顧安然的注視著斜對角的方向,沈墨寒安靜的坐在那裡,手輕輕按著腹部,臉色比剛才緩和了些,但依然不太好。

他應該是知道沈清源和沈瀚宇在樓上,知道他們可能會談些什麼,所以知道她有危險才匆匆上去找她,這麼說來,當年千宇集團破產的事是不是另有隱情?葉司承輕輕攬住顧安然的腰關心的問:“在看什麼?”

顧安然將頭靠在葉司承的肩膀上:“葉總,如果我……”如果我放不下仇恨,你會不會討厭我?如果我想繼續查千宇的案子你會不會阻止我?可是這些話她說不出來,她是真的想和葉司承相守白頭,可是心裡總有一個疙瘩,不解開她和他就無法坦誠相見。

“葉總,公司那邊有急訊.”

助理匆匆跑來。

“知道了,”葉司承沉聲道,“安然,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情況.”

顧安然點頭。

葉司承走後,顧安然穿過人群朝沈墨寒走去,有些事與其費盡心思自己查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顧安然不再是柔弱的小姑娘,也有了要堅強下去的理由,為葉司承,為肚子裡的寶寶,她必須勇敢面對過去。

沈墨寒繾綣的目光穿過人群緊緊鎖著顧安然,眼底隱藏著炙戀深沉,彷彿一眼萬年。

顧安然走到人群中間的時候突然轉了方向,漫步朝花園走去。

沈墨寒的手機適時響起,是顧安然的資訊:花園假山下見!她總是那麼聰明,小丫頭再也不是他的小丫頭,她終於果然長大了。

顧安然在花園裡等了很久,沈墨寒卻遲遲不來。

是傷得很嚴重行動不了嗎?是沒有收到資訊嗎?是什麼原因呢?她站起來,現在走了萬一他來了找不到人呢,復又坐下,不行,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顧小姐是在等什麼人嗎?”

穩重低沉的聲音傳來,顧安然聞聲抬頭,來人卻是沈清源。

她朝下宴會的方向看了看,門口沈瀚宇正在和沈墨寒說著什麼,顧安然心下了然,淡淡的回答:“恩,在等人.”

顧安然的坦然到讓沈清源微微驚訝了下,他慈祥的笑了笑,後生可畏啊,怪不得沈墨寒和沈瀚宇都對她讚不絕口,有膽識有智慧有姿色。

沈清源緩緩在她旁邊坐下:“顧小姐在等什麼人?”

“抱歉,我不想談自己的私事.”

顧安然大方的拒絕,坦蕩且不會讓人覺得無禮。

“你讓我想起一個人,”沈清源淡淡看著她緩緩道來,“千宇集團的千金顧安然.”

顧安然劇震,呼吸滯了一下,他知道了?不,不可能,他在試探。

顧安然慢慢穩住自己的情緒,盡力掩蓋自己僵硬的表情和急促的呼吸:“老市長認錯人了,您說的那位千金我並不認識,如果長相上給您造成錯覺我很抱歉.”

沈清源眯著眼睛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沈墨寒那孩子當年做的雖然有些過分但也是情非得已,更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不可控的事情……”顧安然緊緊握著拳頭,指甲使勁掐著手心,用痛來剋制不由主的戰慄,情非得已又怎樣,反正都已經做了,難道一句情非得已就可以原諒嗎?“顧小姐,你應該看得出來沈墨寒對你的感情,我希望你真認真考慮,沈家的勢力絕不必葉家弱.”

顧安然氣得渾身顫抖,有錢有勢的人都這麼自以為是的嗎,以為只要自己想就一定能左右別人的嗎?現在扮出慈父的模樣,剛才那陣毫不留情的毆打是苦肉計嗎?沈清源頓了頓說:“顧小姐還有個弟弟是吧?”

顧安然劇震,難掩臉上的吃驚,他要對顧嘉明做什麼?“呵呵,顧小姐這是什麼表情?”

“爸!”

沈墨寒冷清的聲音略帶焦急,“怎麼在這裡,外面冷?”

沈墨寒擔憂的看了顧安然一眼,不知道沈清源對顧安然說了什麼,她的臉色那麼蒼白。

沈清源呵呵一笑:“我在和顧小姐談你,對了,顧小姐似乎對當年千宇集團的案子特別上心,你跟她講講具體情況吧,你當年其實也是身不由己,有些事該說開了.”

沈墨寒邪魅的冷笑:“什麼身不由己,沈墨寒是身不由己的人嗎?我很樂意能有那樣一舉成名的機會,換做是今天我一樣會那麼做,別人不知道爸爸您還不知道嗎?”

顧安然不敢置信的看著沈墨寒冷魅英俊的臉,心彷彿被生生撕裂了般,這樣的話無異於往她胸口又插了一刀,疼得她呼吸一滯,小腹一陣尖銳的疼痛,顧安然咬牙忍住。

沈清源說:“哦?既然如此你這些年為什麼還在不斷努力的補償方忠平的舊部?哦,不說這個了,沈墨寒,你覺得顧小姐怎麼樣?做我們沈家的兒媳婦怎麼樣?”

顧安然痛得快要站不住了,指甲已經扣進肉了。

不能倒下,她要蒐集更多的資訊,沈清源究竟是要出什麼牌,他在千宇案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沈墨寒突然怒道:“我不是沈瀚宇,我的人生誰也別想左右,對於顧安然我只不過玩玩罷了,你以為我真的喜歡這種沉悶無趣的女人?爸,你這麼說置我的未婚妻曉靜於何處?”

一把把啐了毒的利劍刺入顧安然心臟,她已經痛的無力分辨真假,可是又不管是真是假,沈墨寒所有的行為都和他說得高度一致,玩玩而已……“哦?”

沈清源玩味的看著顧安然,“你的意思是我怎麼對她都無所謂了?”

“你錯了!誰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沈墨寒陰冷道。

沈清源臉色也沉了沉,聲音帶了幾分呵斥:“如果是你爸爸我呢?”

沈墨寒一字一頓的說:“我絕不會手軟!”

“你個混賬東西!你個不孝子!”

沈清源舉起柺杖又要抽他,卻被沈墨寒一把抓住,力氣之大,柺杖像被釘在空中,任沈清源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沈墨寒說:“您這話說錯了,您有把我當成你的兒子嗎?我不過是你發展自己勢力的工具罷了,沈家的背景勢力你以為我稀罕嗎!”

顧安然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模糊,沈墨寒的話她也聽得不是很清晰,所有的感官好像都聚集到了小腹,撕裂般的劇痛讓她冷汗涔涔。

她本能的抓手旁邊的人:“寶寶,救……”她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顫抖著變調的聲音幾近瘋狂,她感覺有什麼溫溼的東西順著大腿內側流了下來,寶寶……沈墨寒抱著顧安然瘋了似地衝過到門外,抱上車,160邁猝然消失在夜幕裡。

宴會上的人各種驚訝各種疑惑各種猜忌,沈二少抱著的那個人好像是葉大總裁的未婚妻吧……葉司承陰鶩著臉,渾身散發著肅殺的寒氣,身後跟著主任主治醫師等一大堆人,邊小跑跟上邊彙報情況:“葉總,葉太太是不小心動了胎氣,還好送來的及時沒有釀成大禍,葉太太現在已經睡了……”醫生後面的話抖得不成樣子,葉司承暴怒的神態比索命的閻王爺還可怕,他差點嚇得心肌梗塞,壽命瞬減十年。

葉司承遠遠看到站在病房門口的修長身影,怒氣陡然爆棚,上去就給了他狠狠一拳,如暴風般迅猛。

沈墨寒猝不及防,猛然踉蹌了幾步還是摔在了地上,嘴角的血瞬間就流了下來,半邊臉失去了知覺。

他冷冷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從地上站起來。

葉司承又是一拳猛揮過去……“不要啊葉總!”

“葉太太……顧小姐需要休息,冷靜啊葉總!”

身邊的人拼死攔下,兩位都是身份非凡,哪個都得罪不起啊,哪個在這裡受了傷吃虧的都是醫院啊!沈墨寒冷冷勾氣唇角,臉上帶著輕蔑和高傲:“你確定能保護好她嗎?她生死一線的時候,你不會是在哪個美女的溫柔鄉吧!”

沈墨寒意有所指的嗤笑。

葉司承的臉色更加陰冷冰寒:“沈墨寒你最好離她遠點.”

“呵,怎麼辦,我就是對別人的女人特別感興趣,尤其……葉總的女人!”

沈墨寒賤兮兮的撩撥著葉司承的底線。

他優雅的邁到他面前,邪笑著低聲說,“搶新娘的遊戲玩兒過嗎?”

不等葉司承回答,沈墨寒大笑著離開。

顧安然在病房裡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沈墨寒在沈清源面前那番拒絕的話和他剛才說的那些完全南轅北轍,究竟哪個是真的?他又想怎麼樣?病房裡的小護士羨慕的說:“送您來的那位是您先生嗎?好英俊哦,你真幸福,看你老公那心疼焦急的模樣就是知道他很愛你.”

真的很愛她?呵呵,如果那也叫愛的話,沈墨寒的愛太可怕了!如果不是顧安然起身經過那些可怖的過去,她也會被沈墨寒那偽善的面孔所騙,而她現在清楚得很,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所圖的。

門口光影一閃,葉司承冷冷的走了過來,小護士的臉上明顯閃過無法掩飾的驚豔,臉刷得就紅了,偷偷看了葉司承幾眼,又曖昧羨慕的看了看顧安然,識相的悄然離去。

葉司承已經從醫生那裡得知顧安然的情況,胎兒和大人都平安,但是他還是冷著臉,跟冰山似的。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做媽媽得覺悟,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聽到她出事了差點急瘋了,心臟差點停跳,感覺就像世界末日。

顧安然自知道理虧,主動拉住他的手:“生氣了?對不起啦!”

一肚子的怒氣被她這麼一鬨就跟撒了氣的車胎似的,瞬間就癟了,怎麼可能忍心對她發怒呢。

他看著她的眼神盡是溫柔和疼愛,輕輕撥了撥她額前的碎髮:“還疼嗎?”

“疼!”

顧安然委屈的抱住他。

葉司承一聽申請立馬緊張了起來:“我去喊醫生過來.”

“唉?”

顧安然拽著他,“這裡疼!”

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這裡疼,如果寶寶真出事了,我……”葉司承一下吻住她的嘴唇,深情熾烈。

“以後不許做任何危險的事情知道嗎?”

葉司承終於放過了微微紅腫的唇,冷聲道,“你想做什麼我幫你做,你想要什麼我幫你拿,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一心一意愛你老公,知道嗎?”

顧安然不由失笑:“哪裡是老公了!”

葉司承兇著眉毛:“呦,還不承認啊,好,我現在就把民政局的人叫來給咱證婚!”

他說著就去撥號碼。

顧安然趕緊奪過他的手機:“不行不行,你得先問寶寶同意不同意……”兩人很默契的不提宴會上的事,可是不提並不代表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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