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安然鼓著腮幫子抗議:“葉司承,我快悶死了,你如果再不放我,我就使用非常手段了!”

葉司承寵溺的凝視著她:“什麼非常手段?”

顧安然無語,你那麼看著我幹嘛,施迷魂術啊!不過事實證明,葉司承的迷魂術真的很有效果,他緊緊抱著顧安然,身體貼著身體,炙熱的穩如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得到。

葉司承說:“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你有什麼心願我幫你完成.”

他說的太深情太誠懇,顧安然像被誘惑了似的喃喃說出了心裡話:“我想把分崩離析的千宇重新組建起來,算是我對方家對泉下的父母有個交代.”

說出來之後顧安然微微驚訝,她怎麼把這個都說出來了?這是要對任何人保密的事情包括葉司承,她怎麼能讓葉司承做這些,會連累他的!葉司承幾乎立刻就答應了,他輕輕卻堅定的回答:“好!”

葉司承這幾天一直很忙,顧安然閒來無事,打電話給私家偵探訊問千宇的案子以及沈墨寒和沈清源最新動向。

私家偵探說沈墨寒為首的千宇投資遭到同類企業的聯合打壓,近乎破產,可是沈墨寒最後力挽狂瀾,瓦解了對方攻勢,吞併了好幾家大的投資公司,公司規模和資產翻倍增長。

自此,千宇成為能夠和瀚宇集團、葉氏相抗衡的大企業之一,市內形成三足鼎立的局勢。

據他們調查,聯合打壓沈墨寒的正是沈清源幕後操作。

私家偵探彙報完畢,別有深意的說:“不知道顧小姐需不需要其他方面的偵查服務?”

顧安然以為這僅是生意人招攬生意的方式,並沒有多想,果斷的謝絕了。

可接下的幾天傭人們越來越古怪的眼神讓顧安然分外不舒服。

“你們在看什麼,我今天穿反了衣服嗎?”

“沒有沒有,對不起顧小姐!”

傭人們的反應又驚又怕,卻半個字也不肯說。

葉司承最喜歡看報紙的,可是這幾天卻沒有任何報紙送到家裡來?讓管家打電話給郵局和報社訊問,對方均客氣的回覆一定嚴肅核查原因儘快解決,並承諾為表歉意這一年的訂閱費全免。

葉司承前幾天說要把家裡的快帶換成光纖,網路維修中又上不了網,素來不喜歡看電視的顧安然鬱郁的開啟電視,募然被電視裡那個熟悉的身影吸引,無論站在哪裡葉司承都是最耀眼的一顆。

然而這次同樣耀眼的還有他身邊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也無法形容其美貌與光華的美人兒伊茜。

兩人有好的握手,一起為某位新成立的公司剪綵。

顧安然忽然覺得這一幕真刺眼,葉司承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參加這種集體活動了?她恍然想起什麼,拿起手機搜尋葉司承的相關資訊,結果,鋪天蓋地的緋聞,而緋聞女友都是一個人的名字伊茜!顧安然這個正牌女友幾乎從未出現過一般,這就是他把她拴在家裡的原因嗎?顧安然心裡一片悲涼,她告訴自己不要多疑不要多疑,等他回來親自問問他好了,葉司承不是這樣的人的。

這一天尤其的難熬,顧安然像坐在熱鍋上的螞蟻,怎麼都待不住,心裡跟貓抓了似地。

房子裡悶得她透不過氣,顧安然穿上呢絨大衣,帶上圍巾和墨鏡準備出門,或許是懷孕的女人太遲鈍了,從葉司承早出晚歸那天起她就應該注意到的。

門衛一如既往的攔住了顧安然:“對不起顧小姐!”

顧安然冷冷的睥睨著他:“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

門衛被顧安然冷冽的聲音驚愣了一下,旋即回過神來不卑不亢且恭敬有禮道:“顧小姐請回!”

“你這是變相非法拘禁人生自由,即使是葉司承指示,你也是有自我意識的人,幫助他人從事違法行為你這是共同犯罪,讓開!”

顧安然的呵斥底氣十足霸道威猛,門衛心中一凜不知如何是好。

顧安然卻不顧那麼多,一腳踏出了葉宅,過了一個星期家庭主婦的生活,能夠重新出來顧安然覺得自己如重獲自由的小鳥,不由張開雙臂,對著無邊無際的草坪歡呼:“啊~~~~~~~~!”

“呵呵!”

低沉的笑聲從旁邊傳來。

顧安然一激靈扭頭去看,且見沈墨寒慵懶的依靠在他的法拉利上,黑色夾克,黑色墨鏡,紅色跑車,白皙的面板,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漫射出淡淡的光暈,彷彿長著天使翅膀的惡魔。

美麗卻給人妖豔邪惡的感覺,但是妖豔卻不乏男人味,沈墨寒確實很極品,顧安然看人的眼光不錯,但僅限於外表。

顧安然戒備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沈墨寒擰了手上的菸頭,挑挑眉,輕鬆悠閒的說:“散步!”

散步?這謊言撒得真特麼的沒水準!“你呢?”

顧安然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放風!”

沈墨寒失笑,這丫頭,他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掃了一眼:“去哪裡?要我送嗎?”

顧安然真的很佩服沈墨寒的厚臉皮,明明前些日子她剛舉報他抽逃資金、虛報註冊資本,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肯定為這事兒費了不少心吧,一轉眼又死皮賴臉的纏了上來。

她倒是不明白了,他既然知道了她就是顧安然,也知道了她的目的就是復仇,他這種態度又是為什麼?不過顧安然也沒什麼好怕的,現在如果誰想算計她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她挑釁的說:“哪裡都可以?”

沈墨寒綻放出一抹魅力四射的微笑,眼底滿是驚喜:“哪裡都可以!”

顧安然兀自開啟他副駕駛的車門:“起航娛樂!”

沈墨寒瞭然一笑,瀟灑的上車:“我覺得應該先去醫院拿個氧氣罩,不然看到不想看的東西怕你心臟受不了!”

這話暗示意義明顯。

顧安然不屑的勾了勾唇角,轉頭認真的看著他:“五年前家破人亡的衝擊我都承受住了,還有什麼承受不住嗎?”

沈墨寒臉色一下子慘白,臉上有不明的痛楚,顧安然解恨的微微一笑。

顧安然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和沈墨寒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輛車裡,以前知道沈墨寒是刻意接近她潛入千宇獲取證據的時候,顧安然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積毀銷骨。

年輕的時候以為愛情就是單純的愛情,付出就可以得到,我對人好,人不對我好也不至於害我。

但是經歷了五年的風風雨雨社會百態,顧安然清晰的看到了人性的醜陋和社會的殘酷,感情不是一切,還有無盡的利益摻和在裡面。

愛情也不是一切,還有親情友情。

五年後再看沈墨寒當年的行為,雖然依然恨之入骨,雖然依然原諒不了,但是已經可以理解,只能說人和人的追求不同,每個人的價值觀裡價值序列是不同的。

“沈墨寒,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矛盾嗎?”

顧安然打破車裡的沉寂。

“恩?”

“沈清源試探我你替我遮掩,暗處卻又處處與我作對,沈清源要我做沈家兒媳婦,你斷然拒絕,私下裡卻又來糾纏,你到底什麼目的?沈墨寒挑著英氣的眉毛:“被你發現了麼?我其實就是閒得沒事幹,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魅力讓心如死灰的女人對我舊情復燃!”

顧安然差點被他氣岔氣,還能有誰把這麼無恥的話說的這麼豪情萬丈嗎?“安然,你知道應該怎麼去除一場大火後留下的痕跡嗎?那就是燃燒一場更大的火,比之前更熱烈的愛情火焰.”

顧安然沉默,柴都已經燒盡了用什麼點燃火焰?其實愛情燃燒的哪裡是柴?愛情燃燒的是自己啊!“你知道古代有種解毒的方法叫什麼嗎?”

沈墨寒自問自答,“叫以毒攻毒,你前面中了我的毒,後面是葉司承,顧安然,我可以等.”

等?等吧,天荒地老,滄海桑田,我們也回不去了!很深情嗎?很感人嗎?顧安然只覺得可笑,有些人永遠不明白有些事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比如感情,比如人心,顧安然已經不是以前的顧安然,這些話除了讓她覺得可笑再無其他功能。

沈墨寒把車子停在起航娛樂的對面,慢悠悠的開啟車門,慵懶的靠在車上,玩味的看著顧安然:“下一步幹什麼?”

“等!”

顧安然不緊不慢的從車上下來,把前面車上違章停車的罰單掛到沈墨寒車上。

“這是幹什麼?”

“防止你的車被罰款嘍,不知道行政處罰對一個違法行為只能處罰一次嗎?妄為律師!”

顧安然抱著胳膊靠在車上靜靜望著對面起航娛樂的大樓。

沈墨寒有一瞬間的怔忪,眼中劃過煙花般燦爛的亮彩,旋即被複雜代替,剛才那一瞬他看到了五年前顧安然的影子,心臟驟然停跳了幾拍。

後悔嗎?他問自己,如果知道會變成這樣,他會不會放下母親的遺願,放下對沈清源的恨,放棄那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尊貴地位。

現在他什麼都有了,卻又什麼都沒有,顧安然早已成為他的全部,王權富貴算什麼,連她一個回眸都買不到。

顧安然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看到葉司承優雅的挽著伊茜從起航娛樂公司的大樓裡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呼吸困難,心臟像被揪住了似地。

伊茜甜蜜的依靠著葉司承,那樣的距離已經超過了商務禮儀,而葉司承也沒有拒絕的意思。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得女人,沒想到只是個充滿幻想的愛情傻……”記得伊茜曾經這麼對她說。

顧安然努力暗示自己,這只是工作,葉司承只是在應付了事,心裡卻又不停的質問,葉司承啊葉司承,你不讓我出門不讓我和外界聯絡難道就是為了不讓我知道這些嗎?你以為能瞞多久呢?既然不愛我或者更愛她又為什麼要娶我呢?“你沒事吧?”

沈墨寒擔心的問,“外面風大,還是回去吧.”

本來應該高興的,看到她那麼難過的樣子,自己也跟著心疼起來。

沈墨寒拉住顧安然的手往車了拽。

顧安然卻倔強的動也不動,心裡就一個想法,不是相愛的人都有心靈感應的嗎,不是即使茫茫人海也能第一眼看到對方的嗎?葉司承你的眼神停留在哪裡?你能看到我嗎?顧安然執拗起來力氣不是一般的大,眼看著手腕都被沈墨寒拉紅了她還是不肯走,就一心想著,能看到就是愛,不能看到就是不愛。

葉司承紳士的為伊茜拉開車門,臉上掛著春風般的笑容。

可是他一直沒有朝這邊看來,她的心一點點下沉。

沈墨寒實在看不下去了,帶著慍怒道:“你真要那麼在乎就上前問個清楚,你在這裡吹冷風做什麼?拿出對付我的十分之一的勇氣就夠了,你不是很有魄力的嗎?”

顧安然的臉色很白,嘴唇毫無血色,深秋的風吹亂了她的秀髮,擋住了她的視線,有誰能告訴她,她看到的全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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