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寒將厚厚的檔案袋遞給顧安然:“諾,你要的東西.”

顧安然終於明白,為什麼葉司承一直不肯跟她說明他和伊茜之間的關係,為什麼葉司承看伊茜的眼神總是那麼複雜。

伊茜是葉司承的初戀,上大學的時候認識,兩人談了兩年轟轟烈烈的戀愛,畢業之際,伊茜選擇出國留學,果斷要與葉司承分手,葉司承苦苦哀求,在追往機場的途中遇到車禍,成了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

葉司承醒來以後完全變了個人,兩年之間就拿到了哈佛法學碩士、斯坦福工i學位,接受葉氏集團,成為了葉氏名副其實的大當家。

資料顯示,葉司承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伊茜,有一張照片是葉司承扶著伊茜進入某酒店房間的背影,雖然只是背影,但那是葉司承沒錯。

顧安然閉上眼睛,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葉司承,我之於你究竟是什麼?伊茜的替身嗎?終於明白為什麼葉司承對於顧安然和沈墨寒在葉中正壽宴上發生那麼荒唐的事他都可以原諒,其實根本就是不在意是不是?因為是替身,因為不是伊茜,所以無所謂嗎?“看完了嗎?怎樣?”

沈墨寒問。

顧安然將材料重新裝好,面無表情:“什麼怎樣?”

沈墨寒皺了皺眉頭:“看了這些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顧安然平靜的說:“我應該有什麼想法?”

沈墨寒呼吸有些不穩:“你難道一點都不在意嗎?不恨他嗎?”

顧安然盯著沈墨寒看了五秒,淡淡的說:“我沒有那麼多精力.”

沈墨寒眼中升騰起隱忍的怒氣,說出的話無比惡毒:“你就那麼愛他?即使他只把你當成洩慾的工具.”

洩慾工具,這四個字像啐這毒藥的利劍深深刺入她的胸膛。

她冷冷盯著沈墨寒:“我和葉司承一直都是契約情人關係,上床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無需誰對誰負責,更談不上什麼感情,我的事與他無關,他的事更與我無關!”

沈墨寒兇狠的眼光快要把她吃了,聽聽,聽聽,這都是些什麼混賬話,她竟然這麼糟蹋自己,他不準!沈墨寒抓住顧安然的胳膊把她扯到懷裡:“既然這樣,那以後就跟著我吧.”

……【葉宅】葉司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表情陰冷,預示著異常狂風暴雨,方形小收音機樣的東西里傳來顧安然的聲音:“我和葉司承一直都是契約情人關係,上床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無需誰對誰負責,更談不上什麼感情,我的事與他無關,他的事更與我無關!”

葉司承氣得一腳踹翻了水晶茶几,滿地的碎水晶,她真的對他一點輕易都沒有嗎?這個絕情的女人!“李靖,備車!”

傭人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竊聽器是負責清潔的傭人無意間在床下發現的,應該放了沒多久,因為房間是每天徹底打掃一次,顯然葉宅有內奸。

奇怪的是這是個竊聽器的終端,用來偷聽別人的而不是被偷聽的,為了查清真相,葉司承決定聽聽再作處理,沒想到一下就聽到了顧安然和沈墨寒的那段對話。

顧安然,你究竟拿我當什麼!沈墨寒禁錮著顧安然:“怎樣?我待你絕對不會比葉司承差.”

顧安然狠狠掙脫開來,鄙夷的說:“沈墨寒,你真是變態!你妄想!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沈墨寒臉色鐵青:“為什麼對我就那麼不分青紅皂白,為什麼!”

“冤枉嗎?那你說出事實真相啊!”

顧安然冷冷盯著他。

沈墨寒頓了頓,忽然邪氣的笑開了,真是隻狡猾的小狐狸啊,差點上了她的當了,竟然想從他這裡套話。

他魅惑的勾起唇角:“是我做得又怎麼樣,反正我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顧安然冷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都做了幫兇沈墨寒,我永遠永遠不可能原諒你,我最恨的就是認識你,別以為你安撫了千餘集團的老員工,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別以為你替我掩飾了兩次我就會對你產生好感,收起你那偽善的嘴臉吧,你以為我猜不到幕後誰指使的?無非是沈清源或者沈瀚宇,我透過你我同樣有辦法拿到證據!”

沈清源當然知道斬草要除根的道理,如果只是千餘集團破產,如果只是方家家道中落,這都沒什麼,重要的是方忠平因此自殺,顧安然母親不堪打擊重病而去,好好的家庭陰陽相隔,顧安然會甘心嗎,顧嘉明會罷休嗎,這兩隻小老虎養大了必將是無窮的後患。

如果顧安然和顧嘉明沒出息點,渾渾噩噩度過餘生也就算了,偏偏遇上葉司承,老虎有了翅膀之後就再也不是沈家能控制得了的了,沈清源會放任不管嗎?顧安然轉身就往外走,剛拉開門,沈墨寒從後面將顧安然抱住,一腳踹上門,將顧安然重重壓在床上,眸子裡直噴火:“愚蠢!愚蠢!愚蠢!找死!”

顧安然怒:“關你何事!”

沈墨寒咬牙:“你是不是想讓顧嘉明還有葉司承的孽種一起陪你死,恩?”

顧安然無言以對,憤憤的盯著他。

沈墨寒慢慢放開她,鬆了鬆領結,解開襯衣上面兩個釦子,疲憊的靠在沙發上,語氣緩和了幾分:“你跟我和平相處的時候是不是都是裝的?”

她那麼恨他又怎麼可能跟他和平共處,甚至時不時開開玩笑呢,早該發現了,可是他寧願活在自己的期待和幻想中,到底怎樣你才肯原來我?顧安然也不用再裝下去了,坦然回答:“是!”

沈墨寒的手指抖了一下,雖然早想好了答案,但是真正聽到的時候心還是那麼痛!他靠在沙發上,揉著太陽穴說:“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在我身邊待一個月,我幫你查清五年前的案子,順便把應該屬於方家的產業全部奪回來給你.”

這個條件著實非常誘人,但是他到底圖的什麼?顧安然說:“在你身邊待一個月是什麼意思?”

沈墨寒說:“字面上的意思.”

顧安然說:“需要做什麼?”

沈墨寒說:“什麼都不需要.”

顧安然說:“我怎麼相信你?”

沈墨寒轉過頭深深的看著她:“我可以拿我的名譽和所有資產下注嗎?”

顧安然定定的看著沈墨寒,她今生最大的願望一是替爸爸正名,另外一個就是讓沈墨寒身敗名裂傾家蕩產,而沈墨寒的賭注無疑是她最想要的。

顧安然說:“如何下注?”

沈墨寒從總裁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這裡面是我所有的資產,這是一份資產轉讓協議,我現在就把它轉到你的名下,等我旅行了約定之後你再轉回來給我。

這是我的日記本,打官司時那些卑鄙手段裡面多少有些描述,如果我違約你可以隨時將它公諸於眾.”

沈墨寒將這兩樣東西遞到她面前,日記本設有數字密碼,沈墨寒笑了起來,笑得有些邪氣:“知道密碼是多少嗎?”

顧安然不搭理他,神經病,她怎麼可能知道他的密碼。

沈墨寒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說:“其實你應該知道的,如果到時候有需要而你還沒有猜出來你可以找人把這日記本的殼子給拆了.”

顧安然無語,他的意思是他是不會給她密碼的了。

沈墨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樣子多少有些玩味,顯然剛才那句話是話中有話。

顧安然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赫然想起前些日子她偷看他膝上型電腦看到他幫方家壞債,那次的密碼就是她猜中的,顧安然不由臉部發燙。

沈墨寒沉聲道:“我只有一個要求.”

顧安然問:“什麼要求?”

沈墨寒一字一頓道:“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葉司承也不行!”

只有這點不行,即使是假的我也希望它能儘量真實,作為我最後小小的奢望可以嗎?“李靖,備車!”

葉司承怒氣騰騰的起身,她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無需誰對誰負責,更談不上什麼感情,我的事與他無關,他的事更與我無關.”

他剛走到門口就被伊茜攬住了。

伊茜伸展胳膊擋在他面前:“司承,你不能去!”

葉司承冷呵:“讓開!”

伊茜眼裡泛著淚光:“司承,你有沒有想過,你即使把顧安然帶回來又怎樣,只能讓沈家和葉家為敵,只能讓你們三個都痛苦,顧安然愛的是沈墨寒,你病成那樣她頭也不回就走了,但凡她有一點點愛你的話就不會走的那麼決絕!”

“沒聽見嗎?我說‘讓開’!”

伊茜嚇的縮了一下,卻倔強的咬著下唇:“司承,現在葉氏內憂外患,不全力以赴的話,損失將不可估量啊!”

葉司承冰冷的眼神像把鋒利的鋼刀:“這些還輪不到你管!”

“司承!”

葉中正低沉如悶雷得聲音從院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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