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失魂落魄的朝著看到那個熟悉身影的方向衝了過去,淚水已經浸溼前襟,可是眼前只有花海和稀稀落落的情侶,真的只是幻覺嗎?顧安然緊緊閉上眼睛,他邪氣魅惑的笑容那麼清晰。

三年來,她以為那些記憶會在歲月的流逝中慢慢模糊忘記,可是每次閉上眼睛久遠的記憶又會更加清晰的浮現,連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慢慢清晰了起來。

“嘿,你是顧安然吧?”

性感的聲音從右側方傳來。

顧安然扭過頭,喊她的是個絕色美人兒,染著酒紅色的頭髮,在太陽下反射著火一樣的光芒,豔紅色呢絨大衣在這樣蕭瑟的冬季尤為顯眼,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形成一道倩影,襯托出一種內斂神秘的美。

顧安然微微驚喜:“是你,紀薇然!”

紀薇然也笑了,很灑脫:“真沒想到還能再見,恭喜啊,近水樓臺先得月,加油!”

顧安然微窘,葉司承那種狼一樣的男人她真惹不起,真要敢去招惹他,只怕最後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的人是她吧。

顧安然說:“你一個人嗎?”

紀薇然笑了笑:“沒,剛才朋友有事走掉了,你呢?”

顧安然扭頭看了看身後,曬道:“目前就我自己.”

兩人約到星巴克聊了會天,顧安然發現紀薇然坦蕩灑脫有熱情,她很難不被她吸引,紀薇然有著她曾經擁有現在卻漸漸失去的珍貴的東西——勇氣和激情!紀薇然說她想進入葉氏工作,那裡晉升空間大,有錢途,而且金龜多,她希望顧安然跟葉大總裁混熟了之後能夠給她說說好話,只要給她個機會,她可以靠實力進去。

顧安然不願欠下葉司承的情誼,他對顧安然的態度曖昧不明,而且他將要成為別人的丈夫,所以她更不想求他什麼事,但是這種忙實在微不足道,拒絕的話顧安然說不出來。

兩人聊得很開心,分開的時候互相留了手機號碼。

天色漸晚,顧安然猶豫著是回葉司承家還是回趙暖暖家,她很想念葉忘塵毫無疑問的,但那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家。

猶豫了很久,一條馬路她來回穿梭了不下十來趟,最後一輛黑色大奔停在顧安然面前,趙暖暖摁了兩聲喇叭,揮舞著手臂:“安然,幹嘛呢,上車!”

顧安然乖乖上了車,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和趙暖暖一五一十的彙報了一遍,趙暖暖安靜的聽著,這丫頭太多心事了,如果他哪天要是不在了他怎麼放心啊!趙暖暖說:“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親自問問葉司承,這麼不明不白的也不是辦法,如果他要和伊茜結婚,那他就應該徹底和你撇清關係,如果他還愛你,而你也愛的的話……”“不可能,”顧安然果斷否定,“他看伊茜的眼神那麼溫柔,如果不是真心疼愛一個人眼神可能那麼溫柔嗎?”

趙暖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握著方向盤的手更緊了一些,顧安然,你只和葉司承待了一天就連他眼中的溫柔都注意到了,那你有沒有發現我看你時眼中是什麼,我們已經在一起19年了。

趙暖暖說:“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把忘塵搶過來,跟我逃到國外去.”

顧安然想起上次逃亡時被葉司承抓住的情形,給趙暖暖的計劃打了個大大的叉叉:“no,先不說成功機率有多大,忘塵也不肯啊,他現在喜歡死葉司承了.”

趙暖暖看著顧安然糾結的小樣兒不由失笑,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會展現這麼真我的一面,這是不是說明他對她來說是特別的呢?“安然,你現在帶著國內真的很危險,你想想你都得罪了誰,處處是隱患,我真不放心把你留在國內.”

顧安然愕然轉身:“什麼意思?你要走了嗎?要離開多才時間?”

恍然發現生活中已經習慣了趙暖暖的存在,他如果真的要走她竟然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找不到方向,看不到未來。

趙暖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我有說我要走嗎,傻樣兒,還是那麼喜歡曲解人意.”

“哪有!”

顧安然使勁順了順頭髮,她和趙暖暖之間不是沒有肢體接觸,但都是哥們之間的那種,現在他這麼揉亂自己頭髮的動作讓她心裡產生一絲異樣,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切!死鴨子嘴硬!”

趙暖暖揶揄她,“難得你回來一次,一起吃頓飯吧.”

“哇塞!一毛不拔的鐵公雞終於肯拔毛了,今天什麼日子?”

顧安然很誇張的驚呼。

趙暖暖很無語的看著顧安然:“白痴!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的生日?”

顧安然驚了,今天居然是自己生日?如果不是趙暖暖記得那麼清楚,她早忘記自己生日是哪天了,顧安然感動的星星眼,“暖暖……”趙暖暖看白痴似的看著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是不是你請客?”

趙暖暖頭頂陰雲密佈:“我請你出來吃飯難道要你付賬?”

顧安然淚流滿面:“因為你有前科啊,上次你和嘉明從夏威夷回來就把我‘請’到皇家餐廳吃了頓霸王餐,我一個月的工資啊,華麗麗給革命掉了.”

噗嗤,這小女人記性還真好,趙暖暖又要伸手揉她的頭髮,他發現他真是有些上癮了,她的頭髮很柔軟順滑,手感非常好。

顧安然“啪”得拍掉趙暖暖的鹹豬手:“女人的頭男人的腰都是不能摸的知道嗎?”

趙暖暖腦門上掛了三根黑線:“反了吧,男人的頭女人的腰都是不能隨便摸的吧.”

顧安然強詞奪理:“差不多了,對於gay就用我的那個嘍.”

趙暖暖扼腕,即使裝成同性戀他也是攻好吧,為什麼她老覺得他是受呢?他能不能把她丟出去!法國餐廳裡,顧安然埋頭吃著大餐,什麼優雅的形象全拋到腦後了,免費的大餐就是好吃啊。

趙暖暖則優雅的端著高腳杯,微笑著看著她狼吞虎嚥:“安然,你到底幾天沒吃飯啊,葉司承都怎麼虐待你了把你餓成這個樣子?”

顧安然白了趙暖暖一眼:喂,不揶揄我兩句你會死嗎?趙暖暖聳聳肩,將杯中的紅酒送入口中,高貴的像個王子,越發襯托的顧安然俗不可耐,顧安然才不管那些哩,讓他裝吧,看他能裝到幾時。

許是今晚的氣氛太好了,許是顧安然好久沒有好好放鬆一下了,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好,女傭什麼的見鬼去吧,今天她是自由的,顧安然拿起趙暖暖面前的紅酒給自己倒上:“暖暖,謝謝你!”

趙暖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幽幽的說:“你什麼時候會喝酒了,我記得你好像一杯倒來著.”

顧安然被他噎得夠嗆,這是紅果果的鄙視,她又給自己的酒杯里加了些酒,“啪”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趙暖暖,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今天我就跟你拼了!”

說完她豪邁的仰頭將酒喝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挑釁的看著趙暖暖。

趙暖暖眯著眼睛:“顧安然,撩撥起男人的鬥志是很危險的事情知道嗎?”

“切!我會怕你的酒量嗎?”

據她所知趙暖暖的酒量跟她半斤八兩,印象中他似乎從來沒有喝過酒,o怕o啊!“好!今天就奉陪到底!”

趙暖暖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顧安然眼中燃燒起戰鬥的火焰:“暖暖,輸了要認罰哦!”

趙暖暖說:“怕你不成,來吧!”

優雅的法國餐廳,幾千塊錢一瓶的紅酒就讓顧安然和趙暖暖跟牛飲一樣當白開水喝了,拜託,紅酒不是這麼品的好吧,倆二百五!幾杯下肚,顧安然已經腳踩浮雲,眼前的景物疊疊重重,趙暖暖比她更嚴重,直接靠在沙發上暈暈乎乎睡著了。

“暖……暖?”

顧安然迷離這雙眼,喝著婉轉綿長的調調,“喂喂喂,起來付賬了!暖暖……暖暖哥……暖暖兄……暖暖和和……呼呼……”而此時,趙暖暖緩緩睜開眼睛,黑亮的眼睛裡一片清明,他脫下外套給顧安然披在身上,傻丫頭,明明不能喝酒非要逞能,如果他不裝醉的話她是不是要一直喝下去?笨蛋!趙暖暖輕輕的扶起顧安然:“安然,回家了!”

他脖子上的墜子擦到顧安然的臉頰,微涼的觸感讓顧安然嚶嚀了一聲。

那是一對戒指,本已經被他丟盡垃圾桶的兩隻鑽戒,他又把它們撿了回來,就算當做紀念也好。

趙暖暖把顧安然扶上車,容易醉酒的人往往醒酒也快,回到家的時候她應該會醒的差不多了,這一刻趙暖暖不是沒有掙扎猶豫,就近找個酒店……還是回家?當車子緩緩停在趙暖暖別墅下得時候,顧安然已經醒了,她迷迷濛濛的從車上下來,還沒有分清這到底是哪裡,腳下一軟差點摔倒,趙暖暖趕緊扶住她,她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他的,因為飲酒而散發著滾燙的溫度,瞬間將趙暖暖點燃。

“安然?”

趙暖暖暗啞著嗓子。

顧安然的眼睛在夜裡像寶石般明亮:“嗯?怎麼……了……”她的唇被封住,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夜色下,趙暖暖臉壓了下來,他的吻很生澀,但是卻異樣的誘人,嘴唇柔軟的像棉花糖,氣息甜蜜的像巧克力,甜蜜裡隱隱透著苦澀。

顧安然呆愣了很久,腦袋裡空得無法思考,心臟撞得她胸口疼,彷彿要從那裡跳出來。

這個吻如果是友情之吻那為什麼如此深情如此炙熱,如果是……顧安然下意識裡否定另一種猜測,不可能的,暖暖是gay!顧安然稍微動了動,想推開他。

趙暖暖卻將她抱得更緊,顧安然嚇了一跳,反抗的幅度更大。

趙暖暖卻將她推靠在車上,鎖在兩臂之間,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

顧安然抖著說:“暖……暖暖,你醉了.”

他的眼神熾烈的彷彿要將她熔化:“我沒醉,安然,我喜歡你!”

天空有絢爛的煙花炸開,後面的三個字被爆竹聲掩蓋,離趙暖暖別墅不太遠的地方有人喬遷新居舉辦了盛大的篝火晚會。

趙暖暖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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