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軍卒頭目的兩聲長笑,恰恰刺激了死盯著他的司馬舉。

司馬舉滿臉漲得通紅,左手猛地一把甩開手中韁繩,口裡斷喝一聲:“無恥!放手!”

話音未落,右手一招太祖長拳,直奔軍卒頭目臉門。

司馬舉年紀雖輕,可自小受父親司馬展薰陶,極具俠義精神,平常在“宜春山莊”,普通莊丁遇有不測,但凡司馬舉知悉,都能主動接濟,因而小小年紀,頗得山莊上下的敬重。

今日路見不平,他又如何肯袖手旁觀?軍卒頭目正沉浸在意淫之中,右手尚窩在那婦女胸口上享受,遭此突變,驚覺之餘,鼻子上已然捱了一著,登時倒退兩步,鼻血直淌。

邊揩鼻血邊定睛看時,對方竟是一位乳臭未乾的毛孩子,一腔怒火從腳板瞬間竄至頭頂,竭斯底裡地尖叫一聲:“小兔崽子,找死!”

也顧不得摖乾淨鼻血,邊說邊從從身旁一位發愣的軍卒手中一把奪過斬馬刀,“呼”地一聲,兜頭朝司馬舉劈下,誓將司馬舉一分為二,解卻心頭之恨!事發倉促,俱在一剎那間。

章二虎、卜太原尚來不及反應,兩人張口結舌,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以為司馬舉即將血濺當場、屍橫城門。

嚇得閉了雙眼,兀自不敢看這血腥場面!正當大家驚呼之時,司馬舉縱步側身欺上,斬馬刀刀鋒堪堪從鼻尖砍下,但軍卒頭目已來不及砍第二刀,只聽得“砰”地一聲,司馬舉一掌已擊在其胸口,手掌雖小,勁道卻大,軍卒頭目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一悶,口裡一甜,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和剛才的鼻血混在一塊,軍卒頭目臉上儼然開了一個紅彩鋪。

軍卒頭目左手揩了嘴角鮮血,一翻身要站起來,誰知,一個趔趄,又仆倒在地。

另外四位小軍卒,見此情形,忙奔過去,將軍卒頭目翻身扶起,軍卒頭目尚未坐穩,便一把推開扶他的軍卒,仰著滿是塵土的臉,瞪著滿是仇恨的眼,咧著滿是鮮血的嘴,破口大罵道:“混賬!管爺幹啥?還不上去將小兔崽子剁了?”

四位軍卒忙持刀的持刀,操棒的操棒,朝司馬舉圍了過來!此時章二虎和卜太原方如夢初醒,疾步奔到軍卒頭目跟前,連聲說道:“兄弟,兄弟!誤會了,誤會了!”

軍卒頭目斜眼也不乜他們,手捧著胸口,口裡吆喝四軍卒:“快上去,宰了小兔崽子!”

章二虎這才意識到,自己與卜太原身著便服,一身出獵裝扮,難怪軍卒頭目無視自己,忙從懷裡掏出軍中令牌,說道:“兄弟是馬政將軍屬下,請多關照!”

軍卒頭目細看了令牌,卻是統帥童貫身邊心腹親信馬政的護衛親兵,哪敢怠慢,急欲起身見禮,章二虎、卜太原見他傷重,頗感憐惜,一左一右將他攙起,軍卒頭目問道:“此事與兩位兄臺有何妨礙?”

章二虎正要解釋,卜太原卻在旁邊急切地說道:“大哥,還是請這位兄弟教他屬下先停手的好!,你看…”說完,轉身指了指後面。

章二虎一回頭,朦朧的暮色中,模模糊糊地看到,司馬舉已被四位手持武器的軍卒逼得手忙腳亂。

章二虎也急了,顧不得措辭,近乎命令式地說道:“兄弟,你先教他們停手!”

軍卒頭目心中雖萬分不情願,可軍中誰不知道,馬政乃童相面前的紅人,他的護衛親兵,自己萬萬得罪不起,於是朝幾位軍卒叫道:“王丁,你們住手!”

再說王丁四位軍卒,見這小毛孩,一掌將自己頭目擊成重傷,心中俱是瞭然,這小子有功夫,四人不敢掉以輕心,成扇形圍過,一上來就下死手,五人混戰在一起,很快,司馬舉便險象環生。

司馬舉出身武林門第,其父司馬展已然開山立派,司馬舉乃司馬展之獨子,自然希望兒子繼承父業,故而,司馬舉四五歲時,司馬展便親自教他內功心法,武術招式。

可教人始料不及,司馬舉對學武並不上心,倒是對棋琴書畫極有興致。

司馬展多方誘導,司馬舉始終興趣廖廖,司馬展恨鐵難成鋼,最終認命。

司馬舉六歲時,司馬展聘請私塾先生教他讀書,主攻孔孟之道,但有個條件,空閒時間還得練武,司馬舉無奈,唯有做做樣子,應付父親的督查,因而名義上學了五年功夫,事實上“正一派”的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手。

饒是如此,普通人已非其敵手!軍卒頭目本見其弱小,甚為輕敵,因此被司馬舉一擊而成重傷,但四位軍卒有備而來,兼之各持武器,司馬舉如何能夠應付?幾次王丁的斬馬刀眼看將剁在司馬舉幼小的身上,卻總是毫無徵兆、莫名其妙地砍歪了,沒有傷著其分毫,氣得四人暴跳如雷,更加瘋狂的進攻,可終究不能得手!四位正在煩躁不安、迷惑不解時,聽到了軍卒頭目的叫喊聲!四人一齊停手,此時卜太原已經奔到司馬舉身邊,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番,並未發現傷口,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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