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ac米蘭後,我開擺了正文卷0571德國,一個夏天的童話“這裡是德國電視一臺,我們正在巡視慕尼黑的主要入口。”

綁著安全帶的攝影師半邊身子探出直升機,主記者的頭髮和衣服也在強風的影響下呼呼作響,唯一的問題就是舉著麥克風的是穿著西裝的男人,否則這幅場面很有看頭。

記者舉著麥克風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凱文早已經從米蘭出發準備到慕尼黑來,據說米蘭遭遇了極端天氣飛機沒辦法起飛,再集合他目前還沒有抵達安聯球場的情況,我們判斷他是從陸路出發來慕尼黑的,不過時間上已經差不多了,哇吼,來自米蘭的怪物即將抵達慕尼黑。”

攝影師回頭看了一下耍寶的記者。

這樣的話也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不光是德國人。

很多國家的球迷和主持人都有所判斷。

當然。

米蘭方面也給出了明確的說法,黃凱文在機場上了一群球迷的車。

已經有不少球迷自發的在義大利去往慕尼黑的公路上找尋黃凱文他們的身影了。

馬爾科·羅伊斯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切回安聯球場的畫面。

能在家門口,德國最好球隊的主場安聯球場踢歐冠決賽,即使是想想也熱血沸騰。

他拒絕了那麼多球隊的邀請,堅持回到家鄉,回到他深愛的多特蒙德。

最終的目標就是跟著球隊一起捧起象徵著歐洲足壇最高榮譽的獎盃,雖然那座獎盃被戲稱為凱文杯。

羅伊斯也感覺黃凱文非常強,強到離譜。

甚至他在青年隊的時候都經常看黃凱文的比賽。

在受傷的時候也是想著黃凱文的事蹟。

但是他是1989年出生的,比黃凱文小了六歲,羅伊斯覺得他好好保持狀態,遲早能熬到黃凱文退役。

球場外採訪環節匆匆結束。

因為無論是球迷,還是記者都知道還沒到安聯的那一個才是主角。

聚集在球場門口的雙方球迷越來越多,他們都凱文能不能及時趕到安聯球場。

越來越多電視臺發現了這個熱點。

慕尼黑上空的直升機多了起來。

直播黃凱文開車去安聯,不比看球場內外的情況有價值多了?

電視臺的人,報社的人都在瘋狂打電話徵集線索。

電視下方都有滾動提示,無論是誰提供了黃凱文在車上的照片或者是相關線索和路線,只要讓他們在黃凱文進入慕尼黑之前找到黃凱文,馬上可以獲得鉅額懸賞。

一張照片20萬歐元。

和拍下貝克漢姆女兒的正臉價格差不多。

但是如果能第一個讓他們在慕尼黑市外找到黃凱文,馬上就可以獲得100萬歐元!

100萬歐元什麼概念?

現在德國人均月工資2800美元。

瘋了!

只要能找到黃凱文,把電話打給電視臺。馬上就可以獲得幾十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的錢。

本地球迷聞風而動。

慕尼黑某一些地區甚至因為同時使用手機人數太多,訊號出現了問題。

趕往安聯球場的球迷們。

看著一輛又一輛的本地汽車開出城,只能感慨德國佬真不關心足球。

歐冠決賽都快開始了,還有心情郊遊呢。

慕尼黑往米蘭方向的公路上全是汽車。

不知道的還以為德國佬又準備征服歐洲了呢。

慕尼黑西郊。

雅爾塔河。

這條河沿著松恩湖畔流經整座城市,最終匯入昂騰河。

黃凱文的腦袋冒出了雅爾塔河,他用手摩挲了一把臉,甩去水滴。

順手拉著老頭一起往岸上游。

“放開我,我已經清醒了。”

老頭掙扎著喊道。

黃凱文拉著他的脖領子,多少讓他有些丟臉。

黃凱文乾脆就沒有理會,繼續拉著他向岸上游去。

有【游泳精通】和各種體能加成,帶著一個老人黃凱文絲毫感覺不到吃力。

老人也明白了形勢,他沒辦法掙脫黃凱文的手。

只能任由黃凱文帶著他遊。

上岸之後,黃凱文有些粗暴的把老人扯了上去。

“難道你不應該尊敬老人?”

老頭沒好氣的說道。

黃凱文彎腰擰著褲腳的水回應道:“如果是我駕駛飛機,我們應該到安聯了。”

“我是傑米·卡拉格的球迷!”

老頭梗著脖子說道。

試圖掩飾他開飛機水平不高的事實,假裝是故意發生事故。

“算了吧,你說一句埃弗頓是狗屎,我就相信你!”

黃凱文揶揄道。

路上從他對卡羅爾的態度,黃凱文就猜到了他不是kop。

“好吧,那又怎麼樣。”

老頭問道。

“沒什麼,接下來我會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我自己去安聯球場。”

黃凱文說道。

不論如何對方也把他帶到了慕尼黑,扔在這荒郊野外也說不過去。

“你要不要去找找,我的飛機裡面有毛毯。”

老頭指著河裡的飛機說道。

“裝在袋子裡?”

黃凱文問道。

“嗯,去吧。”

老頭說道。

黃凱文馬上脫掉衣服掉進河裡。

這地方看起來就距離安聯不近。

要是一直找不到地方換衣服,他身上的熱量降低的太快了。

這個時候熬夜的後遺症已經有些徵兆,黃凱文必須儘量保持狀態才行。

等回來的時候黃凱文確實在防油紙袋裡找到了幾條紅色的羊毛毯子。

老頭說道:“這是我為了等孫子來玩,讓他在天上防寒用的。”

黃凱文點點頭,一條系在了腰間,開口衝前不影響走路,一條裹在了身上保持上身的熱量。

另一條他他直接裹在了對方身上。

黃凱文估計體感溫度10°c上下,還是不能大意的。

“你就保護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可強壯的很。”

老頭嘟囔了一句說道。

卻沒有推開黃凱文的手。

兩個人上岸沿著榆樹林往前走,老頭開口說道:“我叫保羅·斯通。”

“是麼,保羅是個好名字,我兒子也叫保羅。”

黃凱文笑著說道。

老頭笑著搖頭,並不感到冒犯。

只有黃凱文身邊的人才明白他為什麼對馬爾蒂尼耿耿於懷。

“今天你是去醫院等著孩子出生了對吧,這不錯,家庭才是第一位。”老頭說道。

“當然了!”

黃凱文點頭說道。

家庭這是歐美主旋律,為了家庭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我年輕的時候就沒有你想的這麼開,那個時候想著多賺錢,成為大富豪,所以我的孩子經常見不到我,現在我也經常見不到他們。”

斯通自顧自說道。

黃凱文卻沒有說什麼。

在孩子小的時候沒有給孩子關愛,老了後悔是沒用的。

不是他說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

斯通繼續說道:“他們偶爾帶著孫子孫女來看看我,我就滿足了。”

“愛麗絲是你妻子?”

黃凱文問道。

“二婚妻子。”

斯通說道。

黃凱文:……

怪不得孩子和你不親呢。

見黃凱文不說話,斯通繼續講他的故事。

他可能是真的需要一個聽眾。

大概就是他的父親很有頭腦,在二戰之後賺了不少錢,但是沒能一直把握時代的風向,又賠了回去。

從莊園換到普通街區,認識了第一任妻子。

兩個人青梅竹馬,長大之後就順理成章結婚了。

他努力賺錢,生意做的不錯,那個年代腦子靈活都能賺到錢。不過後來和秘書搞到了一起就離婚了。

再後來參加兒子的婚禮被趕走,他就離開了英國買了個塊地,雖然和孩子的關係有所緩和,不過也不多。

遠不如其他家庭那麼和睦。

黃凱文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講道理黃球王會報答每一個幫過他的人。

但是斯通這個情況黃凱文也沒辦法解決。

而且他根本不想解決。

斯通不缺錢,他渴望親情。

難道黃球王說兩句,他的兒女就能原諒他?

就算原諒他,也彌補不了他帶給兒女的童年創傷。

黃凱文想了一下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努力試試,你可以嘗試在孫子孫女身上下手,多關懷他們一些,總比你等著他們哪一天想起來才來看你好。”

“或許吧。”

斯通搖頭說道。

“不要怕面對你的孩子,正視錯誤改正錯誤,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黃凱文建議道。

你想和好不去彌補,自己跑到國外。

這他媽能和好就怪了。

人總是願意逃離麻煩,但是逃避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凱文,你知道我們在哪裡?”

斯通問道。

“不知道。”

“那你知道安聯球場在哪裡?”

斯通繼續問道。

黃凱文說道:“我同樣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只要找到人就有辦法去安聯球場。”

“聰明!”

斯通拍了一下他額頭說道:“之前看到你在路邊等車也不慌,你好像什麼時候都不慌。”

“我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而且慌亂也沒什麼作用。”

黃凱文微笑說道。

“有人!”

黃凱文馬上說道。

斯通等了幾秒之後點頭說道:“確實,是騎馬來的。”

黃凱文馬上就想到了一個答案。

果然!

一名騎警出現在兩人的視線當中。

雙方對向前進,即將到黃凱文面前的時候,那名騎警才拉住了馬驚叫道:“我的天啊,凱文,你怎麼進城的?”

“難道慕尼黑封城了不讓我進?”

黃凱文笑著問道。

“不不不,你不瞭解現在的情況,電視臺開出懸賞,誰能提供你的資訊讓他們進行實況直播,馬上給出100萬歐元的獎金。從慕尼黑到義大利的路上,都是為了錢發狂的人。”

騎警說道。

黃凱文:……

“你呢?”

黃凱文問道。

“沒用了,你已經在城裡了,懸賞只有你進城之前有效。”

騎警翻身下馬問道:“雖然損失了100萬歐元,但是能拿到簽名也是運氣。”

“當然沒問題,但是作為交換,我可以借用你的馬嗎?”

黃凱文摸了摸馬頭問道。

“啊,你會騎馬,但是想去安聯球場可不容易。”

騎警提醒道。

他們的馬很少會跑。

“放心吧,我是個好騎手。”

黃凱文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本子問道:“給誰?”

“我女朋友安娜,他說過要到你的簽名就可以嫁給我。”

騎警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沒想到我在德國還有球迷。”

黃凱文笑著說道。

“當然,我認識不少人都喜歡你!”騎警趕緊說道。

黃凱文低頭在本子上寫道:感謝正直的騎警先生……

“托馬斯,我叫托馬斯。”

黃凱文繼續寫道:托馬斯的幫助,希望安娜可以認真考慮和他的感情,如果你們願意到米蘭城結婚,我願意擔任證婚人並且負擔全部費用,凱文。

托馬斯瞪大了眼睛看著黃凱文。

黃凱文把本子遞過去笑著說道:“這才是幸運兒應該有的獎品。”

“謝謝,謝謝!”

托馬斯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大的驚喜等著他。

黃凱文整理了一下裹在身上的毛毯,把它變成披風,翻身上馬說道:“記得聯絡米蘭俱樂部,到時候會有私人飛機來接你們。對了,去安聯球場往哪邊走?”

托馬斯趕緊告訴黃凱文大概路線。

看著黃凱文遠去的身影,托馬斯吶吶的說道:“我真是個幸運的人……”

保羅·斯通說道:“幸運小子,你的麻煩來了,我可是凱文的同伴,是我用飛機把他送到這裡的,現在給我找點吃的,還有一身體面的衣服,再帶我去一家義大利人聚集的酒吧看球。”

……

“這裡是天空電視臺記者伊斯特·格林,我們正在找尋凱文的身影,今天的慕尼黑都是匆匆開車出城的人,進城的人卻不怎麼多,不知道哪個幸運兒能找到凱文,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

說完他放下話筒問道:“怎麼樣夥計,拍到凱文了麼?”

攝影師嘟囔道:“哪有那麼容易,倒是看到了一個騎馬的傢伙,天啊,他還披著披風,他以為他是誰?跨越阿爾卑斯山的拿破崙?”

“說不定是呢?”

伊斯特·格林聳肩說道,往外面望去。

不過他總感覺騎馬的身影有些熟悉。

“比爾,我們飛過去。”

格林對著駕駛員大聲喊道。

“哪?”

駕駛員問道。

“那邊,那邊有個騎馬的人!”

格林指著路上說道。

“好吧,拍個牛仔也比在這裡閒著好,說不定他還是印第安人呢。”

駕駛員嘟囔了一句,馬上調整直升機的方向。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格林重重踢了一下攝像師喊道:“拍啊,我們找到了。”

“誰?”攝像師問道。

“白痴,不出意外那就是凱文!”

格林趕緊拿起話筒說道:“現在我們位於慕尼黑西郊,發現了一名疑似凱文的男子,天啊,就是他,是凱文,凱文正在騎著馬趕向安聯球場,我們的攝影師真說對了,這是跨越了阿爾卑斯山的將軍……”

轟——

終於。

黃凱文出現在慕尼黑的訊息。

幾乎是以爆炸的速度開始擴撒。

德國天空電視臺的收視率幾乎瞬間躥升了好幾個等級。

誰也不知道應該從慕尼黑南側進城的黃凱文為什麼會出現在慕尼黑西郊,但是直升機降低高度後,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馬上的人確實是黃凱文!

長袖體恤衫,牛仔褲加上白色的運動鞋。

腰間和脖子上還繫著紅色的毛毯,毛毯在風中咧咧作響。

馬上的人身體前傾,雙腿僅僅夾著馬腹,隨著漢諾威馬的奔跑起伏,動作比那些戰爭電影當中更加瀟灑自然。

微微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出一路上有多少麻煩。

但是堅定的眼神卻沒有變。

北方!

黃凱文正在趕向位於慕尼黑北方的安聯球場。

整個世界都在躁動。

幾乎是看到黃凱文身影的同時,整個亞平寧半島都在歡呼。

以米蘭為中心向著整個歐洲,世界擴散。

失蹤了幾個小時的足壇巨星,竟然會以這樣的姿態出場。

直播間內的克魯代利幾乎帶著哭腔喊道:“沒有人,沒有人能阻擋凱文征服慕尼黑,今天的比賽結果已經註定了,德國人會失去他們想要的一切,慕尼黑卻會被永遠銘記,因為這會一場最偉大的比賽……我就說過的,凱文不會拋棄義大利,不會拋棄我們!!!”

安聯球場幾乎同時響起了歡呼聲和咒罵聲。

多梅內克·託倫特興奮的衝到了球員通道口,拉著老馬爾蒂尼的胳膊喊道:“聽到了歡呼聲麼,切薩雷,凱文,是凱文!凱文正在來安聯球場的路上。”

“那真是太好了。”

切薩雷·馬爾蒂尼平靜的說道。

“我們還換首發名單麼?要不要直接讓凱文首發?”

託倫特追問道。

“換吧,凱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讓埃登首發,不行再換人。”

切薩雷·馬爾蒂尼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

託倫特轉身往下衝,腳下沒注意幾乎是連滾帶爬下了樓梯。

這個時候切薩雷·馬爾蒂尼才抬起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摸了摸眼角,露出了微笑。

海因克斯也得到了訊息。

老帥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卻發現怎麼也冷靜不了。

一名球員失蹤了五個多小時,而且也沒在路上發現他,海因克斯當然會覺得黃凱文遇到了麻煩。

就算不出出車禍,也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否則電視臺懸賞不可能一直沒有動靜。

別說是他,連拜仁球員也是這麼想的。

之前他們已經做好了面對黃凱文的打算。

但是黃凱文突然失蹤,未必能趕上決賽,已經給了球員們希望。

黃凱文遲遲沒有露面,這都已經開始熱身了。

球員們沒想法才怪呢。

別看拉姆在釋出會上表態,可能不面對黃凱文,誰也不想看到黃凱文啊。

羅本頻頻看向場邊,不就是擔心他在皇馬時期的前隊友突然出現麼?

得而復失的打擊,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們能不能承受住。

海因克斯幾乎是瞬間就覺得不隱瞞這個訊息。

現在還在熱身,球員們有時間調整心理狀態。

要是一直不告訴他們,等會比賽黃凱文突然出現,拜仁球員在場上恐怕會出問題的。

曾經被黃凱文坑過好幾次的威廉·希爾這次終於學乖了。

他們一直就沒有調整米蘭的賠率,這個時候也不用慌忙做出應對。

看著電視裡面矯健的身姿,莉莉摸了一把眼淚低聲罵道:“就知道讓人擔心,看我還理不理你。”

躺在床上的大小姐打趣道:“如果凱文回來,你恐怕又會直接撲到他的懷裡。”

“討厭!”

莉莉有些惱怒的轉頭了頭,假裝不看電視。

但是脖子挺的筆直,讓床上的大小姐忍不住笑了。

當然。

也不是所有人都希望黃凱文能趕到安聯球場。

“艹!”

黃凱文低聲罵道,拉著韁繩安撫受驚的馬。

剛才的計程車直接橫到了他們面前,要不是黃凱文的騎馬技術好,這次怕是要直接撞上去。

不管對方是有心還是無意,黃凱文都打消了換交通工具的念頭。

慕尼黑城內,怕是還有人不想他趕到安聯球場。

看著黃凱文騎馬揚長而去,坐在計程車裡的胖子拿起對講機說道:“我是漢斯,發現目標人物,我沒攔住他,他目前沿著尤拉大街由西向東行進,重複一遍,我是漢斯……”

“該死,那不是距離安聯不遠了?”

電臺中傳出氣急敗壞的怒罵聲。

漢斯說道:“是的,交給你們了,一定要攔住他。”

“放心吧白痴,我會讓他撞到我的車,今天必須解決完交通事故才放他離開,嘿嘿嘿嘿……”

漢斯摸起副駕駛的香腸,往嘴裡送去。

咀嚼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這些同行未必真能攔住黃凱文。

黃凱文的騎術遠比他想的要更好!

“漢斯,你個白痴,他要去安聯為什麼沒有轉向?”

電臺內的聲音更加惱火。

“我也以為他會轉向呢。”

吃著香腸的漢斯不管手上的油,直接抓起對講機按下按鍵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知道近路?”

電臺內一陣沉默。

緊接著爆發出多個慌亂的聲音。

“該死,早應該想到這個可能。”

“快點去,他往小路去了,該死的,他這不是知道近路。”

“白痴,安聯球場幾公里外就能看到,大球星凱文也是看到了球場。”

漢斯自顧自吃著香腸。

反正事情他已經做了,沒能成功他也沒辦法。

晚上去酒吧的時候,還可以抱怨一下同伴過於廢物,浪費了他提供的情報。

隨著安聯球場越來越近,黃凱文明顯感覺到了路邊的球迷變多。

有認出他的球迷主動打招呼,也有人舉著手機和dv對著他拍攝。

黃凱文已經確認,計程車不是意外差點妨礙到他。

一次還可以解釋。

但是緊接著就看到一輛又一輛同樣公司的計程車在他前進的路線上出現在各種意外。

黃凱文知道。

這是那些人不想讓他準時到達。

天空中的直升機也越來越多。

黃凱文簡直煩透了。

就像看到安聯球場的燈,他就能辨別方向一樣。

那些阻止他去安聯的人,跟著直升機一樣能找到他。

黃凱文可不覺得他能比本地的計程車司機更熟悉路。

所以他沒有一路往安聯跑,反而帶著圍追堵截他的計程車到處兜圈子。

剛才罵漢斯的尤里安真開車追在黃凱文的身後。

漢諾威馬起初並不是和適合騎乘。

但是經過不斷的混血改良之後,終於成了不錯的座駕。

可即使這樣,漢諾威馬也跑不過車。

但是問題是,黃凱文的騎術顯然非常出色,經常可以靈活的利用各種障礙避開的追擊。

尤里安已經忘記了準備讓黃凱文撞他的既定計劃。

現在他一心只想阻止黃凱文去往安聯球場。

越來越多的電視臺在直播這場追擊戰。

社交媒體上相當多的球迷在罵德國人無恥,已經使用了這種手段。

義大利外交部甚至直接表態,任何一名米蘭球員在慕尼黑遭遇襲擊,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

德國的警務部門也遭遇了來自上方的壓力。

從戰後德國人就一直非常注意形象。

遇到和肥皂有關的事情甚至處理起來像神經質。

如果黃凱文在慕尼黑出了任何問題,對於德國形象的影響太大了。

誰知道那些計程車司機怎麼想的。

一輛輛警車在路上橫衝直撞,幾乎是不減速直接轉彎,輪胎在路上發出了巨大的摩擦聲。

但是警車依舊是加速衝向了慕尼黑北部方向。

“據說黃凱文正在騎馬趕來啊嘿嘿,他總是能帶給我們一些驚喜。”

“是的,根據米蘭機場的訊息,黃凱文上了球迷的車,但是現在他的交通工具換成了馬,我覺得可能是車在路上出了一些問題,應該是壞了。”

“說對嘍!如果是發生了交通意外,黃凱文絕對不會丟下那些球迷自己趕往安聯球場的,所以這已經是最合理的推斷了。”

【煙花】吧。

“臥槽,黃凱文這逼還真能出風頭啊。”

“剛才我看了外網的直播,有點卡,不過確實帥,黃凱文騎馬的水平也夠高。”

“我就看到照片了,拍的也好看,把衣服稍微換換那就符合我心目中的趙子龍形象了。”

“不要中計,這都是黃凱文的詭計。這逼故意換了交通工具,就是為了裝逼。”

“就算是裝逼我也認了,你沒看到直播,艹,那計程車司機瘋了一樣追著他,黃凱文每次都能躲過去。”

“據說黃凱文之前就想報馬術,不過因為比賽地點和賽程不合適就放棄了。”

“這還真有可能,黃凱文這逼聰明著呢,馬術不用消耗太多的體力,要不換成報名多項中長跑,他體能跟不上。”

“還真不一定,別看黃凱文這逼經常踢不滿全場就被換下去,但是關鍵時刻這逼踢了加時賽也沒什麼問題,他體能肯定不差。”

“我也這麼覺得,黃凱文這逼經常回防,他的跑動距離不少的。”

“艹,我就凱文能不能趕上比賽,太尼瑪刺激了,沒想到還能發生這種事情。”

安聯球場外面的球迷也聽說了這個訊息。

每個人都在翹首以盼,米蘭隊長以天神下凡之姿出現在他們面前。

場內的文藝表演已經開始。

距離比賽開場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羅森內裡們不斷低頭看著時間,只覺度日如年。

就在這時。

他們看到了。

看到了計程車的大燈!

而計程車前面,正是策馬狂奔的黃凱文。

轟——

天啊。

他們的隊長也太狼狽了。

黃凱文身上的衣服和披風,幾乎都破了不少口子。

羅森內裡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的黃凱文。

黃凱文是非常注意個人形象的。

一想到他們隊長的遭遇,有些球迷忍不住眼眶溼潤。

但是更多羅森內裡感到的是憤怒,他們脫下鞋子,拿出手機,摘下眼鏡,幾乎把一切能扔的東西都扔向了黃凱文身後的計程車。

不過雙方距離他們還遠。

這樣的舉動除了發洩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凱文,加油!!!”

隨著一聲高八度的叫喊。

加油聲不絕於耳。

黃凱文在他們的視線中越來越大,靈活的躲避著身後的計程車。

眼看就要抵達勝利的重點。

可這個時候小路上突然殺出一輛計程車直接擋在了黃凱文前進的路線上。

有些球迷瞬間就哭了出來。

但是下一秒,更多球迷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縱馬從車前躍過的不正是他們的隊長?

名師將莫牢,千軍萬馬避袍!

黃凱文真的在無數圍追堵截中抵達了安聯球場。

有些激動的球迷想要圍上去,馬上有人呵斥道:“白痴,給凱文讓路。”

幾乎是瞬間,原本堵住安聯球場入口的球迷就自動去往了兩邊,給黃凱文讓出了一條通道。

直升機上,伊斯特·格林吶吶的說道:“皇帝陛下將於今日抵達他忠實的慕尼黑……”

“該死,誰讓馬進來的?”

“怎麼回事,凱文?!!!”

“他怎麼來了?”

安聯球場的工作人員一陣慌忙的躲避。

黃凱文也在一直拉著韁繩。

可能是因為外面的球迷太多了,馬驚了,根本停不下來。

這種情況他只能繼續騎著馬前進。

進入熟悉的球員通道,黃凱文就知道目的地不遠了。

球場內正在進行文藝表演。

手持雙方球隊旗的姑娘們在球場中央圍城了一個圈,男高音喬納斯·考夫曼正在高唱歐冠主題曲。

1969年出生於慕尼黑的他,成長几乎是伴隨著拜仁不斷壯大。

他理所當然的是拜仁球迷。

環繞在他身側的姑娘門沿著中線兩側離開,準備繞場一週。

就在這個時候,一人一馬從通道衝出,沿著中線狂奔。

喬納斯·考夫曼暗罵一句混蛋。

他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安排。

赫內斯果然是個老惡棍,如果早點告訴他,他可能就不會同意現場獻唱。

不過即使有意外發生,考夫曼還是穩穩的拿著麥克風高唱。

可是那一人一馬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不僅如此。

明明只是單人匹馬,卻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即使相隔幾十米,也能感受到那種擊碎一切的力量。

那紅色的披風熱情如火,彷彿能點燃整片天際。

馬蹄聲彷彿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了他的心上。

考夫曼心中有些慌了,等他準備跑開的時候,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聽使喚,他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降臨,心中瘋狂的問候赫內斯全家。

吁噓噓噓噓——

但是想象中的碰撞並沒有到來。

坐在地上的考夫曼抬頭看到,健碩的漢諾威馬揚著前蹄。

馬上的騎士衣衫襤褸,卻讓人感覺無法阻擋。

這樣的畫面讓他感覺到強大、永恆、王權……甚至神的威嚴!

考夫曼的心中閃過一個荒謬的結論,他親眼見到宙斯降臨人間。

起這個名字,是因為《德國,一個夏天的童話》這部電影是《伯爾尼奇蹟》導演拍的德國世界盃紀錄片,也很適合黃凱文這次去慕尼黑情況。

你們猜的飛機有了,猜的計程車也有了,但是你們終究還是沒有猜對哈哈哈哈。如果你們猜對了,那食神不就是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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