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炸裂的木偶藝人

「看開點,脫口秀也很多人喜歡的,興許只是嘴上說說,真放棄就不來啦。」

此話顯然無法捂熱陳桐悲涼的心。

「a啊,我覺得這單要吹。」

小a白她一眼,「說什麼喪氣話呢,去,圍脖看看風向先。」

它將任務時空的網路連上陳桐的腦電,都沒打算讓陳桐自己去網上找,因為一旦進入長槍短炮的監視範圍,大家都是不能露出手機的。

#糊咖樂子人方初歲#

#當吃瓜群眾沉浸式看戲#

#嘴替#

#方初歲呼籲理性追星#

支援的確實不少。

【江湖夜雨】:這麼多年,娛樂圈可算出個清醒的了。

【吶吶吶】:糊又怎麼樣,你這麼肯定人家糊一輩子啊?我支援方初歲。

【初歲office】:初歲初歲,票都隨你!

也有人唱反調。

【一隻兔砸】回鍋肉又來了啊,這都第幾輪了?

【下雨看星星】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資本,之前還耍大牌拒絕試鏡,真是笑話。

【鵲落】:糊咖難得有鏡頭,可不得表現。

【阿帥】樓上高見。

陳桐內心滴血,嗚嗚嗚。

小a慌忙把訊號撤走,「咳咳,有討論度才有熱度嘛,也不見得都是唱衰的呀。」

陳桐抱著包靠上椅背,整個人好似也散了架子。這要真是來撈最後一桶金的,自己怎麼做才能重振女主的信心?

這邊思索的時間,一組那邊已經介紹完了全組成員,效率和質量人家那是一個沒落下。

眼見二組的前三排也已經過半,人氣上卻才到一組的四分之一,不少二組人開始唉聲嘆氣。

「996,你要表演什麼啊?」

陳桐訥訥不語。

「快醒醒,下一個就是你了!」

陳桐還是不語。

直到主持人喊出康有舒的名字,不少知道插曲的人都伸長了脖子準備看笑話——二組缺人,小破屋絕對非她們莫屬。

就算不缺人,這四分之三也趕不上來。

可是預想的空缺一眼去委實瞧不見,相反二組整整齊齊坐滿了人。而順著二組眾人的目光向後看,疑似“康有舒”的選手呆滯地站起身,抱著自己的書包向圓形平臺走去。

圓臺上有椅子,可以讓選手自己決定是站著還是坐著,不同於其他人站起來以掌握舞臺主動權,康有舒選擇了坐著。

表演者坐定,場面卻靜得可怕。

“是不是冷場了啊……”

“不好說,據說這個康有舒好像出了點事,看著嚇得呆呆的,估計還沒來的及報節目。”

陳桐並沒有直接介紹自己,而是自顧自地透過耳返和後臺溝通,一邊讓後場把音樂改得悲涼一些,一邊在書包裡摸索著什麼。

而等前排看清她手裡的東西,場上頓時爆發訝異的驚呼——

“她要表演手偶劇?”

有好事者反駁她,“這哪裡是手偶的樣子啊,這是木偶,要表演也是傀儡戲好不好。”

臺下有些人則對這東西牴觸得很。

“什麼木偶,看著怪滲人的。”

在她們眼裡,這種雕刻和裝扮得像人的東西,都會在夜晚悄無聲息地把臉轉向生人,長久住一起是要做噩夢的。

而這個叫康有舒的姑娘居然喜歡玩這些自帶詭異色彩的東西,把木偶當朋友,誰知道神神叨叨的,會不會腦子不太正常。

臺上的陳桐深吸一口氣,和著之前打好的招呼整個人隱沒在黑暗裡。

“景安十三年,她第一次走出閨閣,迎接她的不是儀表堂堂,學識淵博的狀元郎,而是踏上和親之途的馬車。”

穿著一身嫁衣的木偶似乎聽到了康有舒的旁白,尋找來源不得,駭然正立,將自己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竟怔怔地踉蹌兩步,似乎不敢相信。

“此去無風月,無師友,一紙詔書,再無歸途。”

它想掙扎,卻掙扎不脫。

好像腳上綁著什麼,讓木偶的行動受限不說,還拉扯著要它跪下。

“她們勸她謝恩,她們要她認命。”

“康有舒”不鹹不淡的旁白響起。

於是木偶不甘地撐起身,仰頭吶喊。

“可是她並不想去,她有自己的盼望,有自己的念想,她想,她原以為自己是能活出她想要的樣子來的。”

燈光一變,幕布投影由黑色變為錦繡絲帛屏風,茶山雲霧繚繞,沃野千里明黃,百國朝貢,千里成行,影影綽綽的官道一隊長長的駱駝,橫跨漫長的沙海向目的地而去。

木偶怔怔地貼近了看,而後捂臉哭泣。

“亂世沒有美人,只有罪人。”

康有舒殘忍道。

“為了家國天下,她必須走。”

“美人身段窈窕,衣袂翻飛,一曲零落不知數,道是幾人幾年,一曲肝腸寸斷。她帶去了所有與故土有關的東西,又似乎什麼也沒帶上。”

旁白說什麼,木偶便做什麼,一時竟不知道公主和傀儡,到底哪裡不同。

“戈壁的風常年如刀,這讓原本瑩潤的姑娘逐漸滄桑。她成為兩國和平的使者,在不平的天秤上如履薄冰。”

“終於,她等到了。”

幕布再變,從昔年的依依楊柳到如今的雨雪霏霏,官道上的女子早已不復當年的稚嫩。

“經歷半生浮沉,和親的她終於得以迴歸,故土的風沙近乎沒有,卻有更悲涼的夜色染上她的眼睛。”

——“她呀,噗,都和胡人睡過了還有臉回來,真是不知羞。”

燈光打到左邊,不知哪裡出來了另一個木偶,她的打扮比和親的公主更華麗,養尊處優,富貴潑天,說話卻刻薄又陰狠。

——“皇家的體面都讓她丟光了。”

右邊也出來一個。

兩姐妹圍著和親的妹妹你拉我扯,刻薄的話語層出不窮,似乎早已記不得她是因為皇帝的詔書、因為兩國的和平、因為無法抗爭的命運被迫離家的了。

——“子侄還是不要近前了吧,胡地氣味頗重,須得多泡幾天才算乾淨。”

言罷,陳桐嘴裡叼過操縱桿,第四個角色便在從左邊幕後迤迤然走來,她是公主們的姑母,在宮裡說話頂有分量。

連她都這麼說,幾個人的調笑愈發尖細。攝像頭一動不動地懟著鏡頭拍,生怕漏掉一絲。

側面的鏡頭抓拍的則更為明顯,這選手嘴裡銜著棍棍,怎麼還能發聲?

既是腹語,又是口技,真不是哪個老手藝的傳承人過來給自家打宣傳的麼?

謝謝一般不寫評價的月票~

嗯?沒存稿了??!

(警覺.jpg)

<BR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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