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望月從衛生間出來後,見到孫藝擋在過道上,紅唇微彎,笑的妖嬈又豔麗。

“時總,好久不見,不如,等下我們再去組個場敘敘舊?”

富麗堂皇的水晶燈下,他一張俊美絕倫的臉龐,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家等著呢,我答應她要早點回去。”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孫藝看他頎長挺拔的背影緩緩笑了。

——“刺激!”

……

“你這是被灌了多少酒啊?”寧有光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時望月拉回宿舍的床上。

“姐姐吃飯了沒?”小孩醉醺醺的,卻還記得問她吃飯了沒。

其實,晚餐時分,他早已給她發過微信了。

現在像是不記得了。

“吃了。”寧有光說。

這些年在美國,小孩長高了不少。

看起來雖然瘦瘦的,畢竟有186的身高,體重落在她身上實際沉的要命。

看到他穿著西裝倒在床上難受的樣子,她只好幫他把鞋子,外套,襪子都脫了,領帶也解了,又拿起熱毛巾給他擦臉。

雖然對他的身體已經很熟悉了。

寧有光還是不得不說,她男朋友身材真的很不錯。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腹肌胸肌人魚線該有的一樣也沒落下。

“經常這麼喝下去,很快你這些好看的線條就沒有了。”她戳了戳他緊實的肚皮。

“我健身。”小孩半眯著眼,抓住她作亂的手。

“看來也沒醉的厲害嘛。”寧有光輕輕拍了一下他,“那就去洗澡。”

“一起?”時望月眯著眼問。

“想什麼呢?”寧有光“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那我現在還不想洗。”時望月嘟囔著,“你陪陪我。”

他好看的眉頭皺在一起,看起來不太舒服,像個生病沒人管的小孩。

“我去給你倒水。”

寧有光想轉身,卻被他一把拉住,按在了床上。

他的胳膊緊箍著她,把她緊緊摟在懷裡,結實的肌肉緊緊貼在她身上。

“不想喝水,就想抱抱你。”時望月撥出來的熱氣有著微醺的酒氣,打在她脖子和耳邊。

一瞬間,寧有光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稍稍冷靜後,她輕聲的哄他,“你先去洗澡好不好?乖~洗完了給你抱。”

被哄著的時望月渾身發麻,一個鯉魚打挺,奔去了浴室。

……

等他從浴室裡出來時。

寧有光正坐在床上,搖晃著他的手機:

“有人給你發微信。”

時望月腳步頓一下,一張側臉透過嫋嫋煙霧望過去,好看到讓人失神。

“誰發來的?”他表情迷惑。

寧有光朝他遞出手機,“你自己看啊。”

時望月走到她身邊,接過來一看,眉頭就皺起來了。

只見他的手機有一條新來的微信,內容是:

[漫哩孫藝:Rio,我到家了,剛洗完澡,你到家了嗎?]

時望月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當著寧有光的面,就直接把“漫哩孫藝”拉黑了。

接著,他蹲在了她面前,緩緩道,“她是我今晚專案的對接人,孫氏的大小姐,她說以前是我的校友,不過,我不記得她了。”

時望月皺了皺眉,接著說,“她今晚又約我了,應該是對我有意思。”

寧有光輕輕拍了拍他的臉,“去掉‘應該’,時總,你應該對自己的魅力有清楚的自我認知。”

時望月神色一頓,乖乖給她下保證,“接下來我不會再見她了,專案的事就交給公司裡的其他人,必要場合見面的話,我會和她保持距離的。”

“好,我知道了。”寧有光點點頭。

精緻絕倫的臉在房間燈光下看起來美得有點虛幻。

光從表情上,半點也看不出來和之前有什麼變化。

……

時望月起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姐姐會不會多想?”他問。

寧有光抱住他的脖子,眸光溫柔,“不會多想,我只在意真相。”

笑容在時望月臉上徐徐綻放。

暖色的燈光下,他稜角分明的輪廓顯得極其溫柔,有深深的寵溺在眼底。

“真相就是,你此刻在我懷裡。”他低下頭,溼潤柔軟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臉上,額頭上。

沒穿上衣的他,身上散發著清冷又高階的沐浴露的味道。

……

這一天。

秋高氣爽,雲淡風輕。

國科大,寧有光的辦公室。

把只要談到核心問題就互相推卸責任的夫婦短暫支出室外。

寧有光蹲在了看起來就跟小朋友一樣瘦弱,其實已是少年的男孩身邊,聲音溫柔的問:

“小啟,現在爸爸媽媽出去了,你能不能告訴老師,第一次嘔吐之前,讓你記憶最深的事情是什麼?”

小啟就是之前寧有光和時望月在歐洲度假的酒店裡,遇到的那個吃什麼吐什麼的小孩。

……

由於之前在歐洲,寧有光給小孩做的催眠效果良好。

所以,她回國後,那對夫婦就跟她聯絡了。

今天就是寧有光正式給這個孩子做個案的日子。

經過大約一個小時和小啟爸媽深入聊天后,寧有光對小孩的原生家庭有了更清晰的瞭解。

小啟出生在粵省一個很富裕的家庭,在家也很受寵。

準確來講的話,不應該說是受寵。

應該說——他就是他們家裡的命根子。

粵省是一個很重視子嗣傳承的地區,本土居民大多家裡子嗣繁茂。

但小啟家有點不一樣,他們家是四代單傳。

到了小啟爸爸這一代,子嗣就變得更艱難了。

因為小啟爸爸有無精症。

小啟爸爸和小啟媽媽結婚後,為了要孩子,他們夫婦付出了無數的金錢,吃了無數的藥,打了無數的針,才用科技手段生下小啟。

據說,生完小啟後,小啟的媽媽身體就很不好。

可以說,小啟的出生,註定他在家裡會極其受寵。

情況也確實是這樣,小啟在家裡很受寵,他的爸爸媽媽包括爺爺奶奶,都疼他疼的不得了。

以至於,小啟的身體出現問題後,全家都很憂心。

全家因為他的病,也帶他去看過好多的醫生。

但,就是沒有用。

要不然,小啟這個問題,也不會拖到兩年也沒治好。

……

上次他們一家在歐洲的度假酒店裡遇到寧有光算是一個意外。

但就是這個意外,讓寧有光給了小啟治療的機會,也讓小啟在被催眠後的當天,就正常進食了。

這讓小啟爸媽喜出望外治癒,也看到了小啟有被治癒的希望。

尤其是,小啟在後來的近一個月,狀態比過去兩年要好很多。

這就讓小啟的爸媽在回國後,更加堅定了要帶小啟北上,去國科大找寧老師看診的決心。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

按照寧有光的看法來說,如果不是小啟原生家庭的原因,小啟在被她催眠一次後,情況應該要比現在看到的更好。

她暫時還沒和小啟爸媽說。

因為對小啟的原生家庭瞭解的更加透徹,她就越是清楚,一定要從源頭去解決小啟的心理問題。

而小啟父母那樣的性格,還不到她對他們下刀的時候。

……

靜靜地等了好一會兒,

小啟才慢慢的說,“爸爸媽媽經常在家吵架,那一次也是,爸爸媽媽在家吵架,吵得太厲害了,爸爸還把家裡的東西都砸完了,他還拿凳子打媽媽,打的媽媽哭的很厲害,我當時特別害怕,就跑到窗戶邊上去,準備跳樓,我當時想,反正他們每天都過不好,我也不如死了算了。。”

他邊說,邊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在他的脖子上,衣服上。

寧有光在他的敘述裡,腦海中不斷的冒出畫面,一對夫婦在家裡吵架,家暴,年幼的孩子被嚇的爬上窗臺,只想跳下去……

這是一段怎麼樣的絕望?

寧有光感覺自己有點窒息,卻極力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後來,是爸爸先發現了站在窗臺上的我,他很快就跑了過來把我抱下去了。把我抱下去後,他們就停止了吵架。”

“然後呢?”寧有光輕輕的問。

“然後,過了一個多星期,我就開始嘔了。”小孩茫然了一下後,緩緩低下頭說。

……

寧有光明白了。

心理學有個術語,叫“軀體化症狀”。

指的是,一個人有情緒問題,或者心理障礙,但沒有以心理症狀表現出來,而是轉換為各種軀體症狀表現出來。

就好像,現實中許多人每次心理上出現了不愉快,身體上的某個器官就會出現一些症狀。

而小啟的問題,很明顯就是軀體化症狀的一種表現。

正當寧有光沉思時,坐在椅子上的小孩,拘謹的問:

“老師,我的嘔吐是和那次爸爸媽媽吵架有關係,還是和我想從窗臺上跳下去有關係?”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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