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早有一個極大的好處就是,吃早餐可以很悠閒。

二十多分鐘的時間。

時望月就煮好了咖啡,還做了好了一頓堪稱豐盛的早餐。

有現烤的蔬菜雞蛋三明治,藍莓華夫餅,還有水煮的大蝦和西蘭花,以及切好的佐餐水果。

清晨,雪後的陽光落在上面,好看的讓人食指大動。

“太厲害了。”寧有光邊拍照邊誇讚。

做完早餐又去浴室洗了個突擊澡的時望月,正拿著毛巾在擦著滴水的頭髮,“這些天早餐吃什麼?”

“有時候食堂,有時候自己做。”寧有光咔咔咔拍完照後放下手機。

時望月嘆氣,“真的不想要個隨叫隨到的廚師嗎?”

“要廚師做什麼?又不能吃。”寧有光挑眉,“我有隨叫隨到的美食就好啊。”

她輕輕的敲了敲放在手邊的手機,“外賣。”

“……”

時望月突然覺得大把的鈔票賺的也沒那麼香了。

……

早餐後,時望月踩著積雪去上班。

寧有光趁時間還早,打算看書聽課。

沒一會兒,莊亦景發來影片,“在幹嘛?”

她在化妝。

“看書,聽課。”寧有光把手機擺在一邊。

兩人邊聊天,邊做自己的事。

“世界上有那麼多書,那麼多的知識,註定看不完,學不完,怎麼辦?”莊亦景邊抹臉邊問。

“怕什麼真理無窮?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寧有光從容道。

“可以可以。”莊亦景拍著臉笑。

她覺得寧有光身上有很多讓她喜歡和欣賞的特質,但最讓她著迷的地方是,她從未停止尋找,回應,學習……

她從未停止進化,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看著寧有光一個人在宿舍,莊亦景忍不住問,“現在一個人住感覺孤獨嗎?”

寧有光把正在聽的網課按下暫停鍵,“孤獨並不是因為身邊無人,感到孤獨的真正原因是,無法與他人交流最要緊的感受。”

“有道理。”莊亦景點頭。

“不是我說的。”寧有光笑。

“誰說的?”

“榮格。”

“哦,你大神。”莊亦景服氣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會感覺孤獨對嗎?”

“對啊。”寧有光說,“我從未感覺有孤獨的時刻。”這一生。

“可是有人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孤獨的,孤獨隱藏在每一個細胞裡,頑強地生存。”莊亦景不能理解她所說的狀態,“我就經常感覺挺孤獨的,不是一個人的時候,是有很多人在一起,比如一些社交場合,越熱鬧,越孤獨。”

“為什麼?”寧有光柔聲問。

莊亦景停下手裡的動作想了想,“可能是知道大家都在裝吧,都是面具人,都在隱藏著真實的自己,就感覺很空洞,進而覺得孤獨。”

“這樣的話……”寧有光說,“那可能我是在有選擇性的過自己的生活,在有意識的過濾自己的社交圈,以及身邊所聽,所看,所想的資訊,才能讓自己保持一個相對可控且舒適,安寧的狀態吧。”

“你是挺清靜的。”莊亦景頗羨慕的說,“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可以一直那麼清醒的過自己理想的生活。”

寧有光溫柔的笑,“那你知不知道,每一個清醒的人,都是在孤獨中成長起來的?因為一個人只有在孤獨安靜的時候,才有機會直面和審視自己的心靈。”

“這樣的嗎?”莊亦景陷入沉思,“那看來我以後出席社交活動的時候,得好好把握機會了,畢竟是個很好的能直面和審視自己心靈的機會。”

寧有光笑著說,“那你可得把自己的覺知提上來。”

“覺知是什麼?”莊亦景問。

“覺知就是你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自己大腦裡的各種念頭,比如大腦裡貪婪的想法,憤怒的想法,憎恨的想法,乃至各種慾望等,你只做觀看者。”寧有光說。

“我只做觀看者?”莊亦景不理解了,“這個怎麼做?”

“我跟你打個比喻。”寧有光說,“你走在路上,看到天空裡飄來一團黑雲,如果你看著這團黑雲後跟著想,‘啊,黑雲來了’,’是不是要下雨了?’,‘要下雨了我要跑快點’,‘糟糕!我陽臺上的衣服還沒收!’,‘該怎麼辦呢?’諸如此類,你就不是大腦裡念頭的觀看者,而是成為了念頭。但,如果你看到一團黑雲後,只是想‘哦,黑雲’,接著,不在頭腦裡思考有關黑雲的其他連帶事情,你就是觀看者了。把你大腦裡的那些想法和念頭都當成那個看見即消散的黑雲——你並不受它影響,你只是看著它來來去去。如果你能記住,無論腦中出現什麼,你只是觀照[這些會消失,我不是念頭,你念頭不是我],那個觀照就是覺知。”

莊亦景感覺快被繞暈了。

她皺緊了眉頭,“我得好好想想。”

半晌,又問,“如果我認同了大腦的想法呢?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你認同了大腦的想法,覺得大腦裡的想法就是你,無論想到什麼都認同它,跟著它跑,就是無覺知。”寧有光說,“無覺知的人就像個被自己大腦驅使的小孩,天真又單蠢。”

“……”感覺大多數都有被內涵到。

莊亦景撫額,“覺知是覺醒嗎?”

她堅決不要做一個天真又“單蠢”的小孩。

“不是。”寧有光說,“覺醒是整體的——是整個的主體性與整個的客體性作為一個單獨的現象。覺知是一個行為,是你在做它,有自我在。所以,覺知這一現象分成主體與客體,覺知是主體與客體之間的一種關係,它的主體與客體之間存在著一個兩分性,覺醒則絕對沒有任何主體性與客體性。在覺醒中,沒有一個正在覺知的人,也沒有一個被覺知的人。它是一個整體的,完全的行為,主體與客體與它沒有關係,它們被溶解了。所以覺醒並不意味著某個人是覺醒的,也不意味著某個東西是被注意到的,覺知則暗示了一個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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