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景別有深意的問,“想知道嗎?”

寧有光淡定搖頭,“不想。”

莊亦景無語,“你就不能多好奇一下?”

寧有光失笑,“為什麼我要得對他們好奇,和我有關係嗎?”

“有!”莊亦景斬釘截鐵道。

她這話一落,寧有光還是沒什麼反應,卻是吊足了在場另外三人的胃口。

尤其是夏緋,飛快的問出聲,“徐渭和有有有什麼關係?”

寧有光微愣,“徐渭?”

莊亦景哈哈笑,“想起來了吧?”

寧有光點頭,“嗯。”

莊亦景見她想起來了,就衝她擠眉弄眼後,沒在說什麼了。

莊家雙胞胎還好。

夏緋卻好奇的抓耳撓腮,“你們打什麼馬虎眼呢?徐渭和有有有什麼交集嗎?”

年少的追求者,這種關係……寧有光當然不會說。

莊亦景也覺得不好說,於是就笑著搖了搖頭,“他是我們的老同學。”

夏緋半眯起眼,“就這?”

她是半點不信的。

如果徐渭和有有是老同學的關係,莊亦景絕不可能會這麼大驚小怪的。

畢竟今天到場的人中,是有有老同學身份的,就算不多,也絕對是能逮著幾個的,根本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這兩人咬緊牙關給她打馬虎眼不說實話,她也著實問不出來什麼。

就在夏緋心思百轉間,今夜慈善活動的重要環節開始了。

她也沒心思繼續猜徐渭和寧有光的關係了,轉而笑著問莊家三姐弟,“今晚我們設定了一個邀請嘉賓上臺參與拆專屬畫作盲盒環節,你們有興趣去臺上玩玩嗎?”

四季藝術館今年的慈善晚宴主題是“同心同愛,美育未來”,目的是呼籲大家關注兒童問題。

“不用了。”莊亦景說,“這種既能傳播美名,又能提高社會影響力的事,還是留給其他善良的富豪名流們吧。”

人有錢了,就想求個好名聲,富豪名流們參加慈善的活動也是如此。

四季藝術館的慈善晚宴活動,一向是錦城的盛事,自然也來了不少新聞媒體記者們參加。

這種上臺出風頭事兒,臺下有的是富豪名流們願意去。

“莊總好風度。”夏緋誇讚。

“夏主席,咱們都不是外人,就不講那些虛的。”莊亦景也笑著說,“按照馬斯洛需求理論,富豪名流做慈善就是為了實現自我實現的需求,但我做慈善和他們都不一樣,既不是為了避稅,也不是為了吸引人脈,提高社會影響力,更不是為了大眾的好感。”

她微微停頓後,繼續說,“我就是自己是個孤兒,卻有幸得到一些善良的人幫助才有今天,所以,我如今所作這些,不過是想把我曾經得到的善意分享出去,讓其他弱者也能感受到來自這個社會的善良。”

她抬手跟夏緋碰了下杯——“敬四季藝術館年年初心不組織慈善活動。”

接著,她一口飲盡杯中酒,豪氣的說,“我覺得慈善是人類文明發明的最好的東西之一,它讓人感受到善良與慈悲。”

……

慈善捐款活動結束。

晚宴的自由活動時間到了,夏緋又被召喚著離開了。

寧有光這桌,莊思齊忙著拍照,莊見賢忙著刷手機打遊戲。

閨蜜難得從京城回來,莊亦景是半步都不想離開她身邊的,同時,也想跟她說說心裡話。

“不知道為啥,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幕,總讓我有種微妙的割裂與違和感。”

“那是因為你覺得慈善和華麗的晚會,衣香鬢影的場景不相符。”寧有光說。

“你說的對。”莊亦景說,“我總覺得慈善就應該樸實點,而不是以這樣華麗的形式出現,我沒辦法不感覺它虛偽。”

寧有光笑著說,“慈善就是慈善,形式就是形式,你把他們混為一談了。”

“可能吧。”莊亦景失笑,“其實很多時候,我還有好多小時候的固有認知,到現在都轉不過來。”

“比如呢?”寧有光問。

“比如,我小時候很頑固的認為窮人就是善良淳樸的,富人就是為富不仁的,這種認知直到現在還影響著我看待他人的印象,給我造成了不少的困擾。”莊亦景一臉無奈。

寧有光能理解莊亦景這種矛盾的心理。

畢竟她如今的生活圈層和以前的生活圈層相差實在是太大了,這種對人的固有認識,要改變的話,不締是個顛覆性的轉變,的確沒有那麼容易。

“我老師以前跟我說過一段讓我印象深刻的話。”

“你說。”

“她跟我說,讓我們永遠不要高估人性的善,也不要低估人性的惡。不要對任何群體存有偏見,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都值得被區別對待,不是所有富人都為富不仁,也不是所有窮人都淳樸善良。”寧有光溫聲說,“她還建議我們用心去觀察社會上各類人群,她說,如果我們一旦去觀察,就會發現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表面奢侈豪放的富豪,背後可能在勤勤懇懇努力工作,做起慈善毫不手軟;表面看起來又悲慘又可憐的窮人,背後可能又懶又饞還自私自利,只想不勞而獲;同樣的,那些表面看起來優雅隨和的謙謙君子,大慈善家,很可能背後在行著極大的惡,世界複雜,人性深不可測,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僅憑一雙肉眼,就想穿越一個個肉體去見到他們的真實靈魂,唯有依據長時間的觀察,從他們的行動中窺見分毫,才有資格對其評判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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