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時望月和寧有光運動過後又一起洗了個澡。

躺在床上,時望月就越發的精神。

“我們是要陪著企業一起成長的,這就需要時間。但勝在入股價低,雖然也有搞砸夭折的專案,但只要手上幾個王牌在,後面的專案哪怕會有失敗,基本上都有買單退出的渠道和資源,這是所有在二級市場搏殺的莊家所無法獲得的隱形資源和特殊優勢。”

他跟寧有光聊起MM這次依然選擇不進入二級市場的原因。

這也是寧有光牽起的話題。

她跟他說,“明姨可能是從哪些渠道知道了些訊息,所以特別關心你。”

更何況——“幸好你去年就提醒我注意不要急著參與生萬的增發,否則,我真的有可能礙於朋友情面答應插一腳……”

時望月側身親了親寧有光的額頭,“姐姐,你是我的Luckystar!”

寧有光看著他眼底的後怕,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那你以後要繼續聽我的。”

她微微轉頭,把臉埋進時望月的懷裡,心想:“幸好小孩還算聽話。”

否則——

她真的不敢保證,時望月到底會不會像上輩子那樣,因為參與了生萬的增發,導致被捲入其中參與一場資本狩獵遊戲。

以至於,當時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品牌,迅速敗了人品和口碑,直至許久以後才狼狽爬起來。

這個創傷是上輩子時望月璀璨人生裡難以抹滅的黑歷史,也讓他那段時間陷入了深深的坎坷。

雖然她認識他的時候,他已從這段泥濘中爬了起來,但其中的苦痛和煎熬絕非三言兩語就能帶過的。

這一生。

因為寧有光的特別提點,從而幸運的躲避了這個災難的時望月並不知道,他的幸運裡參雜了什麼。

只是勾唇笑的寵溺,“我一輩子都聽你的。”

——只聽你的。

寧有光整理好了心情後問他,“生萬這個專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輩子兩人關係不親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栽的坑,這輩子卻是可以詳細問一問的。

時望月對寧有光一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個貴人想讓MM接受了一筆指定資金以澤梧的名義提供通道支援,當個捧場的託,引其他獵物入局。我們的團隊成員經過仔細分析調研之後得出這個專案可以參與,再加上澤梧也想插一腳,如果沒有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些,我可能不會拒絕這個專案,因為我能保證我們的資金不會遭受什麼實際損失。”

“既然沒有實際的資金損失,你為什麼說我是你的幸運星?”寧有光不明白了。

“因為最近我收到的一些資訊讓我預計到,一旦我參與了生萬的專案,MM和我都將會遭受巨大的信任危機,這比損失錢還讓人頭疼。”時望月虛嘆道,“雖然以我們現在對市場的號召力,一旦有意利用其影響賺快錢,或者被人利用去割韭菜,都是很正常的雙通道輸出,屬於正常的商業變現。外界也無法對我們進行指摘,但我們一旦入局,在收穫暴增的資本與社會資源的同時,也不可避免會被各種主動因素和被動因素影響整個團隊的判斷力,會極大削弱我們對整個資本前景的判斷,這才是最要命的七寸。”

“幸好我喜歡胡說八道,你也喜歡聽。”寧有光抱住時望月的腰,軟軟的笑。

臉上不露絲毫破綻,心底卻忍不住生出恐懼來。

到這裡,她才知道,今生的小心謹慎,讓她幫小孩規避了怎樣的難局。

這些年,時望月之所以能在資本領域脫穎而出,是因為他和雲澤梧在入行之初,就因為讓人驚歎的投資嗅覺押注中了好幾個大獎。

MM也是因為有了這幾個大獎的保底,把原本高風險的風險投資變成了沒有風險有收益的一個長期理財專案,這也是他們在資本市場特別受投資人歡迎的原因。

可以說,不管外界把時望月描述的怎麼神乎其技,“投資嗅覺”才是他得以在當下這個大環境下脫穎而出並且大放異彩的真正王牌。

若是因為參與了生萬這個專案,讓他這個能力被業界人士蓋章是能力退化——那麼,就很快毀掉他的成果,讓MM走向崩潰。

到時候,就算面臨被清算都不是不可能。

“因為生萬這個專案,澤梧也決定我們暫時先不進入二級市場了。”時望月又說,“按照我們現有的經營模式,就算有些沒有發芽爛掉的專案,也可以完全忽略其損失。”

“那我也可以讓爸爸和明姨他們安心了。”寧有光笑道。

“放心吧。”時望月低頭親了親她,“為了你,我也不會隨便冒險的。”

天知道,他多想和她有個安穩的未來。

兩人靜靜地抱了一會兒。

寧有光感覺到時望月的蠢蠢欲動,立即重開話題——

“我今天給你整理行李箱的時候,在你的箱子裡看到了Richard的名片,你這次去美國跟他有見面啊?”

“嗯。”時望月依偎在寧有光頸邊,呼吸灼熱。

“我那天跟顧析喝完下午茶後,又逛了下書店,我看到她買了Richard的書,她說要向他好好學習學習,今天告訴我,Richard的書她已經看完了。”寧有光輕輕撥開時望月的臉。

“他的書,你讓她看看就行,別崇拜當偶像,都是美化了的。”時望月深邃的雙眸中溢位水樣的光澤。

“怎麼了?”寧有光躲開,不去看對方的眼睛。

“主要是這人私生活內幕很流批,對外的形象都是人設。”時望月言語之間流露出幾分不屑,“他在外面看著人模狗樣,追隨者眾多,事實上,他們公司部門真正管事的根本就不是他,都是二把手,你猜高管是誰?”

“是誰啊?”寧有光問。

“AmberHeard。”時望月爆出一個名字。

“是她?”寧有光震驚了,“她不是那個誰的老婆嗎?”

“對,就是她。”時望月點頭。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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