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活的坦蕩的人更無堅不摧。”

“時間會證明一切。”

窗外的霓虹照進未開燈的車內,暈染出一片片昏黃,烘托出安靜而溫暖的氛圍。

李清看著寧有光溫柔的眸光,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必要那麼生氣,氣的恨不得毀滅掉世界。

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

她其實應該慶幸,在分手的當日就看清對方的面目,好過之後長久的鬱鬱寡歡。

他實屬毫無半點資格能夠和這麼美的世界相提並論。

“如果我推到自己的死亡日期的邊沿來看今天,我還會怨恨嗎?可能不會,我大概會覺得有趣,還會感謝這一段經歷,當下的我只是有點迷茫,可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只是我還沒學會享受它。”

寧有光靜靜的聽著,沒說話,可她就是什麼都不問,李清才覺得自己還能喘口氣。

“我現在對戀愛有了新的感受,我發現不管是好的戀愛還是壞的戀愛和自由其實沒有太大關係,以前我總覺得戀愛不自由,一直以來都是侷限在這個固有思維裡面,朋友曾跟我說,關係裡面也是可以自由的,只是我還沒找到方法,我就一直想找一段在戀愛中也能保持自由的關係,這段戀愛談的,我倒是覺得挺自由的,結果呢?”

李清的臉上流露出幾絲複雜的意味。

寧有光沉默半晌,決定還是自證給對方看,“我就很自由啊,一個人的時候自由,戀愛了自由,結婚了……結婚了我也會覺得很自由。”

說者無意,聽著有心。

坐在前面駕駛室的時望月心跳慢了半拍。

但這會兒,後座的兩個姑娘是沒心思管他的。

“我覺得也是,自由是個標籤,全當看我如何看待它。”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突然發現自己只是人間匆匆一過客,卻很投入的欣賞著,這世界沒有想象中的好,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壞。”

“看透了世界的本質,就不執著了。”

“我漸漸能理解你說執著就是痛苦了。”李清吸了吸鼻子,“我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恢復到原來的樣子,放下依賴,撤回佔有慾,他再也不是我愛的人了。”

——“現在難過總好過接下來半生淚流滿面。”

寧有光拿出一張紙巾給她,“有個作家曾說‘愛與情經常被看作一種東西,它們在表面上有一致性,究其本源卻有很大不同。愛是燈塔,自身發光,它對所愛物件無條件,無控制慾;情是反射鏡,借光而亮,光源撤走意味著自身的寂滅,必然產生佔有慾,情是糾纏,愛是放鬆。情傷人,愛養人,世上有為情所困這回事,沒有為愛所困的人。’,我讀到她寫的這一段時,還蠻認同的,分享給你。”

“她說的對。”李清的說出的話含著濃濃的鼻音,“現在想想我和他在一起其實也沒那麼愛,就是情,真的愛他哪裡會那麼容易就變心呢?”

微微停頓後,她又側過身體,湊的離寧有光更近了,“我自己大概,也許,也沒那麼愛他,聽到朋友說他和一個女生在酒吧裡親親我我,我第一念頭倒也不是心痛什麼的,就是感覺被騙了,自尊受挫。”

所以哪怕說撕逼也要姿態好看。

“真愛的話,我現在應該會是天塌了的感覺吧?”

“不知道,我沒法給你提供相應的經驗和感受。”寧有光緩緩道,“但我知道活在情中的人,波峰浪谷起起伏伏,活在愛中的人,波瀾不驚穩穩定定。”

“……對不起,我錯了。”李清立刻捂住嘴巴,並快速看了眼前面的時望月一眼。

“你想什麼呢?”寧有光笑道。

接著,她眼看李清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就問,“咱們現在去哪兒?”

“不知道。”李清搖了搖頭,想了想又說,“失戀了,想喝酒。”

“想喝酒?”寧有光倒是能理解,但是她是不喝酒的,“我可以陪你喝茶。”

“我喝酒你喝茶多沒勁啊?”李清嘆氣,“你什麼都好,就是一說到喝酒就感覺有點不好玩了。”

“抱歉。”寧有光嘴裡說著抱歉,臉上的表情倒是不,“我覺得喝酒真的不好玩兒。”

“算了算了。”李清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今晚不喝酒中就沒什麼好玩兒的了。”

寧有光見她這幅喪氣的樣子,想了想提議,“要不給江維打個電話,問她在哪,在家的話,讓她過來陪你喝一點兒?”

“我覺得可以有。”李清瞬間又來了精神,“你打還是我打?”

“我打吧。”

寧有光從旁邊的包包裡掏出手機,很快就打通了江維的電話。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寧有光就側過臉問李清,“江維問你在哪兒喝?”

李清剛想說咱們找個清吧吧,但一看到寧有光那張美若天仙的臉,再一想人家男朋友就坐在前面呢,立即就改了口,“我家吧,我家。”

“李清家裡。”寧有光跟電話裡的江維說,“我讓她給你發定位,好。”

很快,她就掛了電話,然後問李清,“咱們現在需要去給你們打包點吃的嗎?”

“不用了。”李清搖頭,“我家裡有很多小零食。”

寧有光笑的不行,她覺得這樣的李清特別可愛。

笑完了之後,她又扒著前面時望月坐著的車椅背,湊到他身後說,“朝陽區東風路130號海城花園。”

“城市的城嗎?”時望月邊調車子的導航邊問。

“是的。”

“親愛的,你記我們家的地址記的好清楚啊。”李清聽到寧有光脫口就給時望月報出她家小區的地址,感覺頗驚訝。

“怎麼說也來過幾次啊。”寧有光笑,“她家是27棟。”

“不用去我家樓下,我們在小區門口下。”李清說,“我們小區車很多,等會時總不好開車出來。”

寧有光轉頭又跟時望月說,“開到小區門口。”

時望月點點頭。

“江維家離我家挺近的。”李清說,“如果她速度快的話,說不定已經到了我們家樓下了。”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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