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湯慰人心,也緩解了莊亦景小腹的不舒服。

可能是小時候沒被很好的照顧,所以成年後來了月事,她每次都疼的死去活來。

後來是寧有光給她調養了好一陣,讓她每次來月經不那麼遭罪。

但有時候她工作忙了,或者在經期沒注意保養好自己,小腹還是會不舒服。

這點不舒服,相比較讓寧小神醫調養前來說,那當真不算個事兒。

她也不再當回事兒。

但宮雪庭就很細心,一發現她有任何不適的地方,就會更細緻的照顧她。

每月特殊時期,都會讓身邊的人燉些養身的湯湯水水給她喝,也會盯著她,不讓她過於勞累。

因為寧有光和他們說過,經期太過勞累,身體很容易長瘤子。

這事兒,宮雪庭比莊亦景記得還勞。

一碗熱湯下肚,莊亦景人舒服了,也有精神說話了。

就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起剛剛和寧有光聊天的事,完了,總結道,“親愛的,以後我就是你的眼睛。”

宮雪庭聽完心情十分好。

他伸手溫柔的摸了摸莊亦景深邃立體的眉眼,笑道,“那我的眼睛今晚要不要跟回我家和我爸媽商量下婚禮的日期?”

“???”莊亦景徹底愣住。

這麼快的嗎?

昨晚才答應和他結婚。

今晚就要去宮爸宮媽那裡商量舉辦婚禮的日子嗎?!

……

晚上。

時望月下班到家,推開門的剎那,瞬間陷進克萊因藍的海里,在「克萊因藍的月亮」舒緩的樂聲中,他舉目看到月亮在窗外輕輕懸掛。

家裡開著幾盞小燈,溫馨而柔軟,眼前哪怕不見心愛之人的身影,也足以掃蕩他一整天的疲憊。

他往屋子裡深入,很快就聞到了一陣清甜的糖水味。

廚房裡暖著熱湯,大抵是甜湯。

“你回來了?”寧有光估摸著時望月下班的時間,從“無生書房”回家,剛好看到他站在客廳裡。

“回來了。”原本去廚房的時望月腳步一轉,走到寧有光身邊,“剛剛在隔壁?”

“是啊。”寧有光說,“書房的水仙開花了。”

“難怪你身上那麼香。”時望月伸手把寧有光攬進懷裡。

剎那間的滿足,讓他的心暖的一塌糊塗。

“我身上香,應該精油的味道。”寧有光把手伸到時望月鼻尖,“我剛剛給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經絡疏通,你聞聞,是不是這個味道?”

時望月輕輕嗅了嗅,“是這個味道,也有水仙花的味道。”

“好吧。”寧有光說,“回來的路上堵不堵?”

“還好,不是很堵。”時望月抱歉道,“不好意思,又讓你久等了。”

兩人說好今天晚上要出去吃飯。

可他到了下班的時間,又拖了會兒班。

以至於急匆匆趕回家,月亮都懸至半空。

“我在隔壁寫的都忘記時間了。”寧有光牽著時望月往廚房裡去,“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喝碗甜湯墊墊肚子?紅參紫薯甜湯。”

一碗紅參紫薯甜湯,時望月三兩口吃完了。

“我們現在去哪裡?”

今天用餐的地點,是由寧有光來決定的。

“我們去吃烤串吧,我想吃烤串了。”

“就吃烤串嗎?”時望月好脾氣的問,“還要不要點別的?”

“去商場看看。”寧有光選的地方也不遠,就在隔壁商場。

從小區出門走過去也就三四百米遠。

等到了隔壁商場,烤串店門口。

兩人發現過來吃烤串人太多了,多的賣烤串的店裡所有的位子都坐滿了。

還有一些孩子和年輕人就端著烤串站在店門口吃了起來。

兩人就只好買了烤串,再坐電梯上了商場的樓上,找了一家餐廳坐下。

等著上菜的時候。

寧有光邊吃炸串邊和時望月說,“亦景和雪庭要結婚了。”

時望月神色一震,“很好,恭喜。”

寧有光說完,就從裝烤串的杯子了拿出一支炸年糕來,“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學習門前好多賣油炸的,你還記得不?”

“記得,你那時候最喜歡吃炸年糕。”時望月也從杯子裡拿出一根年糕,“這個薄,那個厚一點。”

“是,那個是這個三倍厚。”寧有光說著咬了一口手裡的炸年糕,入口的年糕鹹香軟糯,好吃極了,“這個年糕好好吃!”

這家烤串寧有光看了好幾次了,一直沒來吃。

今天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想吃了。

好在,時總也沒嫌棄,明明說好的要約會,卻被她安排來吃烤串。

“下次我們再來。”

哪怕是小時候在時家艱難的時少爺,都對路邊攤油炸這種東西頗嫌棄,卻時常被寧小姐帶溝裡。

可以說,時望月這輩子吃過的路邊攤,油炸都是被寧有光帶著吃的。

有時候他也想不通,明明從小都很提倡養生的人,怎麼一年總有那麼幾次特別喜歡吃垃圾食品。

比如什麼酸辣粉、螺獅粉、油炸、麻辣燙……

不讓她吃吧,她還鬧,說好不開心。

時望月邊吃著手裡的年糕,邊想著小時候被姐姐和夏玳放學後拉著去買各種大人不允許吃的路邊攤的場景……

但很快,他一想到莊亦景都要結婚了,就瞬間覺得手裡的年糕不香了。

對面的寧有光很快也感覺到了他的情緒低落。

“你怎麼了?”

“什麼?”時望月抬頭看著寧有光關心的眼神,微微垂下眼簾,“我在想,莊亦景都要結婚了,時間過的好快啊,轉眼我也三十歲了……”

寧有光目光定定的看著時望月,糾正道,“你沒三十,我三十了。”

上上個月她就滿了三十。

因為某些無法說出口的原因,她推拒了親朋好友想要給她大辦特辦三十歲生日宴會的意思。

就和時望月兩人一大早去雍和宮燒了炷香,之後簡簡單單的過了個生日。

“過了年就是了。”時望月放下手裡吃了一半的年糕,“莊亦景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沒說。”寧有光搖頭。

恰好在這時,她擱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了,微信跳出幾條新訊息。

【莊亦景:我現在跟雪庭去他家,他說他爸媽要跟我商量結婚的日子,這!我怎麼知道怎麼商量啊,我又不懂風水什麼,你說我要不要把老莊和我媽叫上一起去?剛好他們也在家。】

寧有光笑著把莊亦景發來的訊息亮給時望月看,“亦景正要去跟雪庭爸媽商量結婚的日子呢。”

“商量出來了讓她告知一聲。”時望月看了一眼寧有光的手機後繼續吃年糕。

寧有光就跟莊亦景說了時望月的提議。

莊亦景立馬回覆——

【好的,等我們確定好了結婚的日子,結婚的時候你們都要來啊,你當伴娘,時望月當伴郎。】

寧有光拿著手機,把莊亦景回覆的資訊又跟時望月轉達了下。

時望月卻輕輕蹙眉,“為什麼不是他們給我們當伴郎伴娘?”

寧有光一臉愕然,“時總,你確定你沒搞錯?!”

時望月緩緩搖頭,“沒有。”

“你什麼意思?”

時望月深邃的眸光落在寧有光疑惑的面容上,“你自己說過的話,不記得了?”

“我說啥了?”

“你好好想想。”

寧有光認真搖頭,“想不到。”

時望月嘆氣,“原來說好三十歲就結婚,是忽悠我的嗎?”

寧有光手一頓,剛端起的普洱茶撒了幾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我們不是說好等我滿了三十一週歲就結婚嗎?”

“好羨慕宮雪庭,說結婚就結婚。”時望月臉上浮現出濃濃的失落,“我有一個想娶的姑娘,為了等她嫁給我,我從少年等到青年,又從青年等到中年,一年又一年,何時是個頭啊……”

寧有光原本心裡還覺得有點澀然,但聽完時望月後半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從少年等到青年,又從青年等到中年?”

時望月繼續沮喪的說,“小美說人一過了三十就是中年,中年一到,人不如狗,特別慘。”

“悖論。”寧有光撇嘴。

時望月點頭,“我本來也覺得他說的是悖論,但現在卻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何解?”寧有光問。

時望月臉上浮現出難過的神色,“無論怎麼努力,夢想都沒法實現,這還不夠慘嗎?”

寧有光的心突然就“砰”“砰”“砰”跳的很快。

她感覺自己應該知道時望月的意思,但還是輕聲的問,“你的夢想是什麼?”

“娶你,成為我合法的妻子。”

時望月回答的很樸實,聲音很好聽,神色也溫柔。

但寧有光卻從中聽出了一股強烈的執拗。

她的心,有一瞬間的凝滯。

她其實也可以繼續用糊弄大法,再糊弄糊弄時望月幾個月,把她想獨自走過的那個坎渡過再說。

但她也知道——

深情既然被讀懂,就不應該被辜負。

想了想,她決定和時望月說一部分實話,“我也很想和你成為合法夫妻。”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時望月一張俊美的臉,猶如雲破日出般笑開。

“明年十一月三十日之後,哪一天都可以。”寧有光確切的回答。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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