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還記得自己那位杳無音信的小姑姑嗎?”沒有直接回答陸斯衍的問題,辛池開口問道。

不知道辛池為什麼突然提到言鶴羽,陸斯衍的眸色沉了沉。

他對言鶴羽的記憶並不多,他這位小姑姑在他父母離婚那年離家出走與人私奔了,足足消失了七年。

但她回言家不到一年,言鶴呈和言老爺子相繼去世,她再一次消失。

陸斯衍自然不信風水大師所說的“報應論”,只是一直以為這位小姑姑和之前一樣,隱匿在大眾視線中,去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了。

給陸斯衍添了杯茶,辛池繼續開口:“我是來尋她的。”

“我六年前打探到了這裡有她的訊息,便開始逐步接觸這邊的勢力,這邊人員混雜,強者為王,堪稱人間地獄,但錢是個好東西。”

“我用錢疏通了關係,結識了上層人物,也算在這有了一定的立足之地,但我始終不肯參與進他們那些黑色產業,這也就導致了我沒有辦法在這邊發展起自己的勢力。”

“她怎麼會在這?”聽著辛池的解釋,陸斯衍原本無波的眸子裡掀起些波瀾。

他本以為言鶴羽在某一個角落好好的生活著,實在沒想到她居然是被賣來了這裡。

“聽說你十歲那年被綁架過,你應該慶幸你是個男孩子,不然你會和她一起,被送上來這的船……”

“是唐明中?”陸斯衍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十幾年前,綁架和用水牢折磨他的正是唐明中。

當年眼看事情敗露,唐明中意圖用一把火把那片廠房燒成廢墟,若不是白榆拼死相救,他早就嗆死在那場大火裡。

看當年的報道,他原以為因為救自己白榆喪生在了那場大火裡。

沒想到十八年後還能再見到她……

“目前我獲得的資訊是他,不過我懷疑他背後還有更大的幕後推手。”

頓了頓,辛池繼續開口:“言家究竟是得罪了誰,要這樣子滅你們滿門?”

聽著辛池的話,陸斯衍的眸子裡鍍起一層寒氣。

若言鶴羽的失蹤是預謀,那唐明中當年的行徑,真是不放過言家的任何一個人。

“你找到姑姑了嗎?”默了默,陸斯衍開口問道。

搖了搖頭,辛池琥珀色的瞳仁暗了暗:“這裡人員過於混雜,難度太大,我前幾年主要是在打通關係,真正著手找人是近一年才開始的。”

在這個不把人當人的地方,找人仿若大海撈針,這也是他在得知唐黎被送來M國第一時間便想法子給她定位器的原因。

錯失了先機,後面就真的難於登天。

“你為什麼要找姑姑?”看向辛池,陸斯衍的眸色深深。

辛池花了六年的時間在這裡立足,只為尋找言鶴羽,他們明顯有著某種很重要的關係。

但他想不到辛池和言鶴羽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

低頭輕笑了一聲,辛池端起了面前的茶盞和陸斯衍的碰了碰:“論起來,我真要叫你一聲哥的。”

陸斯衍端茶盞的手頓了頓,沒懂他的意思。

“言鶴羽是我母親。”

辛池聲音淡淡,但卻彷彿在陸斯衍耳邊扔了一顆雷。

縱然見慣了許多大場面,陸斯衍此刻還是有些晃了神。

他盯著辛池的眼睛,那雙琥珀色的瞳仁與記憶中的那雙眸子重疊了起來……

他第一次見辛池時就注意到了那雙與眾不同的眸子,當時他以為是巧合。

回了回神,他眼中帶上些詫異:“辛老夫人……”

陸斯衍欲言又止。

與陸氏集團不同,辛氏集團是十幾年前才發展起來的,在這之前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而帶領辛氏集團一路壯大的不是辛老爺子,而是辛家大公子辛燁。

辛燁接手後,辛老爺子便退了下去,每日都和辛老夫人遊山玩水,感情好到整個豪門圈無人不知。

而辛池作為辛家的二公子,若如他所說母親是言鶴羽,那豈不是辛老爺子的私生子?

“老太太其實是我奶奶。”辛池張嘴,丟擲了更具爆炸性的一句話,“辛燁其實不是我大哥,是我爸。”

“當年辛家和言家地位懸殊,言老爺子死活不同意我母親與我爸在一起,後來母親選擇了與我爸私奔去了一座小城市生活。”

“再後來言老爺子找到了母親,以搞垮辛家脅迫母親和他回家,無奈之下,母親回去了言家,而辛燁帶我回了辛家。”

“為了讓我能像正常孩子一樣長大,便給了我這個辛家二公子的身份,反正在辛氏集團壯大之前,沒人在意辛家何時添了這麼一個小兒子。”

“只是沒想到母親回言家一年後便忽然失蹤了,這些年,我和我爸一直在找她。”

聽著辛池的解釋,陸斯衍捏茶杯的手緊了緊。

辛氏集團總裁辛燁年近五十卻始終孤身一人,原來是為了等姑姑……

“不過,我暫時是不會叫你哥的。”講完過往,辛池忽的補了一句。

眉梢挑了挑,他開口:“聽莫宸說,你和唐黎根本就沒有結婚,這麼論起來我就還有機會。”

聽到這句話,陸斯衍眼中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一點暖意驟然消失。

這小子居然敢覬覦自己的嫂子?

從在辛氏集團看他看唐黎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沒安什麼好心。

“瘋子的話也能信?”他薄唇抿了抿,淡聲開口。

“瘋子說的好聽話也是可以信一下的。”辛池欠揍的說道。

一記眼刀掃過去,陸斯衍從椅子上起身:“我看你也瘋了。”

說罷,他拉開房門,長腿帶風的邁出了包間。

另一邊,泡完澡,唐黎覺得緊繃的心情得到了些舒緩。

從浴缸裡起身,她換上了那套麻布衣服。

沒想到竟意外的合身和舒服。

拿起位置追蹤器,她小心的將它藏在了最貼身的口袋裡。

吹乾頭髮,她拉開了浴室的門,想上床休息。

門才開啟,她對上了一張帶著邪魅笑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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