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林醫院。

夏時硯做完一臺手術,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陸斯衍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手裡捏著一份棕黃色的檔案袋,眸色幽沉。

“南錦的事情查清楚了?”

以為陸斯衍是來找他聊和南錦親緣報告的事情,夏時硯開口問道。

陸斯衍微微搖頭:“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

“好。”夏時硯應了一聲。

他知道陸斯衍的顧慮。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南錦只會是言鶴呈的私生女。

言鶴呈還在世時,他經常去言家老宅。

在他的記憶中,言鶴呈謙和溫潤,有禮有度。

他甚至在言鶴呈書房的紅木桌上,見到過陸綰的照片。

哪怕他們已經離婚多年,那照片依舊被擦得一塵不染,放在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所以他無論怎樣也不相信言鶴呈會做出婚內出軌這種事情。

但現在,沒有其他頭緒。

只有找到南錦的親生母親,才能搞清楚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也許,當年的言鶴呈是遭人算計,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南錦真的是我父親的私生女,那就讓她這輩子都做南家的親生女兒吧。”陸斯衍啞聲道。

比起認回南錦這個妹妹,她生活得無憂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夏時硯輕拍了下陸斯衍的肩,點了點頭。

“我今天來,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講。”

等夏時硯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陸斯衍將手中的檔案袋推了過去。

夏時硯微微一怔,將檔案袋拿了起來:“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陸斯衍墨眸湧動。

捏住細長的白線繞了兩圈,夏時硯抽出了檔案袋裡的一疊A4紙。

一頁頁翻看下去,待看到最後一頁的結論時,他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你又幫安安做了一遍DAN比對?”

陸斯衍給的這份報告上並沒有寫提取樣本的名字,夏時硯以為他是從白榆那提取的樣本。

“時硯,她不是。”陸斯衍低低開口。

“什麼不是?”夏時硯抬頭,眉頭微蹙。

對上陸斯衍深邃的眸子,他指尖忽的一顫,報告從手中落到了腳邊。

“你說現在的安安是假的?”夏時硯呼吸亂了幾分。

“那這份報告上的人是誰?”他語氣焦急的開口。

“是唐黎。”

陸斯衍輕輕吐出三個字,卻如同一顆巨石砸入了平靜的水面,激盪起巨大的水花和聲響。

夏時硯只覺得耳邊一陣嗡鳴。

腦海中劃過一些碎片。

第一次在商場見到唐黎那雙眼睛時,他就莫名覺得熟悉,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

之後在壽宴上,夏振海將她認作了安安。

而當時他看到出現在夏時安房間裡的唐黎,也有過一瞬間的恍然,覺得是夏時安回來了。

再到後來白榆作為夏家大小姐被尋回來,他很高興,但卻怎麼也沒辦法同她親近起來。

原來,一切皆有緣由。

血親是無法割斷,也無法造假的東西……

只一瞬,夏時硯紅了眼尾。

“可之前我取了白榆的頭髮,DNA比對的結果是完全吻合……”穩了穩神,夏時硯開口道。

“你從哪裡取到的頭髮?”陸斯衍問道。

“她房間的梳子上。”

“我懷疑被華瑛動了手腳。”陸斯衍聲音沉沉。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華瑛和唐黎明明是完全沒有關係的兩個人,但她卻屢屢針對她。”

“從西郊玉龍灣專案,到後來把唐黎從海林醫院綁走送給陳刀,再到讓陳刀要了她的命,她每次出手都毫不留情。”

“甚至前面幾次失手後,還費盡心思的要將唐黎賣去M國,似乎唐黎不消失,她就不肯罷手。”

“直到看到這份報告,我終於明白了她的所作所為。”

“她早就知道唐黎是安安了?”夏時硯聲音顫抖的開口,裡面帶了些不可置信的怒意。

華瑛知道了夏時安還活著,非但不告訴他和夏振海,竟然還一直想要了她的命。

“安安當年失蹤,怕就是她一手安排的。”陸斯衍沉沉開口。

“只是不知道唐黎到唐家是不是她的有意安排。”

“據我所知,唐明中和華瑛的關係不一般,唐明中二十所年從一個小包工頭忽然搖身一變成了一家小型建設公司的老闆,靠的就是華瑛。”

“只是如果當年唐黎是她有意送去唐家養的,那就是她原本對她沒起什麼殺心,只是後來發現唐黎與你有了交集,這才迫不及待的要除掉她。”

“而現在,為了唐黎的身份永遠不被發現,她和白榆聯手,借用唐黎的頭髮做樣本,拿到真實的DNA比對報告,送了一個假的大小姐進夏家。”

“因為報告是真實的,你們便都不會懷疑了。”

陸斯衍的句句分析敲擊著夏時硯的耳膜,讓他心頭一陣陣的刺痛。

他的安安,竟然一直在身邊。

卻因為他們沒能及時認出她,遭受了那麼多磨難。

想到唐黎曾經經歷的一切,夏時硯覺得心口一陣窒痛。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安安……”夏時硯拳頭握起,指骨處泛起些青白。

夏時安失蹤時還是一個一歲多的孩子,根本不會對華瑛造成什麼威脅。

比起來,他的威脅似乎還更大些。

可她卻把手伸向了那麼幼小的她。

——

抵達海城公安後,麥潯將人帶到了問詢室。

隔壁,唐黎和陸斯衍一同坐在了實時監控前。

唐黎沒想到麥潯這麼迅速,在陳刀供述完的第一時間,就將華瑛帶到了警局。

認真的盯著監控畫面,她生怕漏掉任何一絲細節。

剛剛陳刀說她可能不是唐明中與易蓮的女兒,她迫切的想從華瑛口中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二十幾年來,她一直以為唐明中與華瑛那樣對她是因為重男輕女,而現在,突然湧現出來的另外一種可能性,讓她有些茫然。

手上一暖,唐黎側頭。

陸斯衍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拇指在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帶著些安撫的意味。

“放輕鬆,這是一場持久戰。”看出了唐黎精神的緊繃,陸斯衍開口道。

愣了一下,唐黎明白了他的意思。

華瑛做了那麼多惡事,肯定都留好了退路,不會輕易承認和開口。

他們要有足夠的耐心,一點點揪出她的尾巴。

果然,審訊室裡,華瑛面色不改的端著面前的杯子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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