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泰國曾經歷過一場生死存亡挑戰。”

戚時俊並沒有誇大開頭,因為胡瑾瑜曾被被冒失的綁匪一併綁架了。

說起來,胡瑾瑜和戚時俊、顧焰林、宋佳仁以及顧焰林在上一個副本中犧牲的女友之所以能玩到一起,除了有父母結交的原因,還有五人志同道合、目標一致的成分在。

他們五個人都很喜歡旅遊和冒險,所以在七八年前二十出頭的時候,收到直系學姐的邀請,參加了學校某個社團組織的海外旅遊,目的地正是泰國。

這個社團的負責人就是他們那位家庭背景顯赫的直系學姐,邀請他們幾個一起旅遊純粹是因為大家玩得來。當然,也有給家裡生意籠絡人心和資源的意思在。幾個人欣然赴約之餘,對此心知肚明。

到這裡,大家都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泰國旅遊。

結果剛到步第一晚,顧焰林的女友就因為水土不服上吐下瀉,抹了泰國精油也緩解不了,心疼女友的顧焰林宣佈他們倆退出這次旅程,風風火火地買了兩張返程票飛回去。

剩下三人和其他團友、學姐面面相覷,但既然身體不適,勉強繼續留下來只會更難受。

少了兩個人,分房也容易。學姐和胡瑾瑜一間房,戚時俊和宋佳仁一間房,其他人自由組合。

胡瑾瑜認為兩人退出行程只是一個偶然的小插曲,當天晚上和學姐聊完之後,她就沉沉睡去了。

怎料第二天睜眼醒來,居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黑暗的集裝箱內,身邊還躺著被膠帶黏住嘴、手腳皆被緊緊綁住的學姐。隨著一路上搖搖晃晃的感覺,胡瑾瑜推翻了集裝箱的想法,認定她與學姐其實在貨車裡。

恐懼、驚慌的感覺油然而生,她和學姐一樣也被捆住手腳無法動彈。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此刻沒有了動靜的學姐是死是活。

胡瑾瑜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怎麼會淪落到被綁架的地步。慶幸的是,這個答案很快就被揭開。

就在她掙扎著想用蠻力掙脫綁住手腳的繩子時,貨車停了,她聽到有人開門,登時不動,閉上眼裝暈。這時,一個笑吟吟的男聲傳入耳中。

“也不知道老大為啥非要綁這姓蔡的丫頭片子,不過她長得那麼好看,又是有錢人的女兒,想想跟她玩兒就很爽。”那下流的笑聲聽得胡瑾瑜生理不適,“不過現在綁多了一個,這可咋辦,這女的沒利用價值啊。”

蔡,是學姐的姓。也就是說,這場綁架是衝著學姐來的,而她只是無辜被牽連。

但木已成舟,她不可能放著學姐不顧,自己找機會逃跑那麼不講道義。只是,眼下連逃跑的希望都看不到。

“多出來的這個……”另一個男聲響起,腔調滿是地痞流氓姿態,笑聲非常刺耳,讓她不禁皺起眉頭,“肯定也是非富則貴。那就給兄弟們嚐嚐吧。”

說完,兩人又發出猥瑣的笑聲,胡瑾瑜深覺危險。

可惜的是,她們換了睡衣,手機不在身上,完全沒有可以聯絡外界的工具。

果然,只剩逃跑這一條生路嗎?

看著聚精會神的同伴以及螢幕前的幾雙眼睛,戚時俊舔了舔唇:“具體逃跑細節你們問胡瑾瑜,她也沒告訴我,反正最後就是逃了,還聯絡上我去救她。”

“你那時候是怎麼逃出來的?”秦若水和施文慧圍著胡瑾瑜,“可以給我們說說嗎?如果你不願意說也沒關係。”

胡瑾瑜沉默片刻,“抱歉,我不想說。”

秦若水迅速扯開話題,讓戚時俊接著往下講。

“瑾瑜逃出來之後,我們一行人就去報警,希望當地警方可以查到蔡學姐的去向。瑾瑜還提供了她們那輛貨車的車牌號,但是警方就是找不到。”

在這期間,警方出力,蔡學姐的父母也有花錢找偵探、請痕跡專家幫忙尋找女兒的下落,但是蔡學姐依然渺無音訊,就像在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般。

胡瑾瑜跟警察說,她聽到的分明是綁架。但這說好的綁架,也沒見綁匪給蔡學姐父母打過一次電話。

最後,迫於時間的壓力,他們需要踏上回家的歸途。

這次泰國之旅不僅沒有驚喜,甚至全是驚嚇,也讓他們幾人和其他團友悶悶不樂。

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嘴去看看泰國的畸形秀,雖然大家都沒什麼心情看,但一想到這幾天的遭遇,去看看畸形秀也是不錯的放鬆,畢竟回國後估計又要配合一輪調查,又要忙學業上的事。

總而言之,最後大家決定臨走前一晚去看畸形秀。

他們託酒店的人介紹哪裡有畸形秀表演可看,酒店的工作人員聽到這個請求後先是感到詫異,但看他們一臉真誠,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寫了個地址給他們。

戚時俊拿著地址,領著十幾個人找到畸形秀的表演場所時,他還以為是工作人員寫錯了。因為畸形秀的表演場所並不在大街上,而是在一條無名小巷。

巷子裡十分昏暗,兩邊零星有幾家商鋪,但是廣告牌都已經有點泛黃了,店鋪的玻璃門就那樣敞開著,也看不到店主在哪裡,更別提遊客了,冷冷清清,像是鮮少有人問津,與外面主街道的熱鬧喧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眾人都有些害怕,三三兩兩抱在一起,男孩子們紛紛護著身邊的女生。經歷過死裡逃生的胡瑾瑜更是如同驚弓之鳥,馬上躲在戚時俊和宋佳仁背後。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與酒吧服務生相似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詢問他們是不是來看畸形秀的。戚時俊猶豫地點了點頭,隨即他們一行人被服務生帶進內場,看到舞臺上站著一些不普通的人。

之所以用“不普通”來形容,是因為這些人的外形確實難以融入正常社會。在大家眼中,他們都是用於取樂的畸形人。

看著那比自己還矮一大截的女性正在賣力表演,胡瑾瑜不僅覺得這個秀無趣,還覺得有些侮辱人,讓人看得非常難過。

可這,僅僅是開始。

之後上場的畸形人一個比一個超乎他們的想象,漸漸的,有些團友臉上掛著笑容,開始以畸形秀為樂,只有胡瑾瑜他們笑不出來。

表演臨近尾聲,服務生小哥貼心地告訴他們,接下來的表演將會進入高潮。

小哥說,這兩天來了一個新人彘。

隨著服務生小哥的介紹,新人彘被四位妙齡女郎圍著,緩緩出現在眾人眼前。

有人吹口哨,有人歡呼,有人驚叫,也有人難以置信,比如面色驚惶的胡瑾瑜。

“戚時俊,你快看看,那個人彘是不是蔡學姐……”

人彘好像能感應到他們在說什麼,心有靈犀地和他們對視一眼。

只一眼,他們倆幾乎可以確定那就是蔡學姐,只剩下人頭和軀幹、眼睛被挖掉、舌頭被割掉的蔡學姐。

胡瑾瑜和戚時俊不動聲色地交換了眼神,她佯裝害怕躲在他身後,他擋住了服務生投來的視線,她透過社交軟體跟蔡學姐的父母通風報信。

完成了這一切,又若無其事地看完剩下的表演,然後鎮定自若地與其他人一起離開。

警車在離開時與他們擦肩而過,胡瑾瑜和戚時俊沒有告訴任何人。

“所以,那個人彘真的是蔡學姐?”當時同行的宋佳仁一臉震驚,“好傢伙你們倆是情報局出身的吧,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那麼多事?”

他沒忍住撞了下戚時俊,讓這位充滿精英感的男人敗下陣來,為了挽回面子輕咳幾聲。

螢幕那頭的胡瑾瑜接話道:“是學姐,後來蔡叔叔告訴我的。”

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

良久,施文慧小聲總結:“太可怕了,如果能回到現實世界,我再也不會去泰國旅遊了。”

“話說回來,”戚時俊覺得有點不對勁,“為什麼另外兩個男生一直不說話,感覺他們都沒有存在感。”

陸遲清和周家洛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他們現在聽到的東西有些刺激,讓他們難以集中注意力。

又是一陣放肆的叫聲,酥酥的、嬌滴滴的,伴隨著羅太太的聲音衝破他們的耳膜,讓兩個大男人禁不住有些燥熱難耐。

接著就是程大哥的騷話輸出,那叫一個直白和直接,饒是周家洛和陸遲清都覺得有點超過他們的接受範圍了。

聽見戚時俊提到他們倆,周家洛十分鎮定地說:“我們一直都在,只是有些走神。”

陸遲清趕緊掐他的大腿肉,疼得他挺直腰板,結果收到那人的眼神警示——

你是不是想被施文慧誤會你是變態偷聽狂魔?

周家洛頓時閉麥,陸遲清接過他的話:“是有點兒走神了,在想人彘,這玩意兒我只在學歷史的時候聽到過,相傳呂后把戚夫人做成了人彘,手段極其殘忍。”

胡瑾瑜嘆了一口氣:“所以,泰國這個地方成了我的夢魘,沒想到在遊戲裡又跟它碰面了。”

“別想太多,已經過去了。”

秦若水拍拍她的肩膀,瞥眼瞧見已經快十二點了,便催促眾人養精蓄銳,明日繼續尋找主NPC。

等大家關掉了影片會話,周家洛有些餓,問陸遲清要不要叫夜間送餐服務。陸遲清想了想,他讓周家洛試試。

“啊?什麼叫試一試,你到底想不想吃啊。”周家洛看著陸遲清的眼裡多了幾分疑惑和不解。

“你先叫,我想看看來的是藍色還是紫紅色。”

哦對了,周家洛差點忘了酒店十條規定裡有提到夜間送餐服務。

猶豫之下,看著陸遲清肯定的眼神,他撥通了內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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