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瞧好了,好好看看我們川軍是怎麼打仗的”,我轉過頭,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軍官,看著軍裝是個川軍連長,他拉了拉槍栓,眼睛死死盯著前方,又繼續說道:“中央軍這幫狗眼看人的東西,呸”,我心裡略顯不不悅,還是客氣的說,“兄弟,怎麼稱呼?”,他白了我一眼,“川軍團,804團一營三連連長,張二發”,“哦,張連長,你怎麼對中央軍意見這麼大呢?”,我又問道。“意見,呵,你去問問你們長官都幹了什麼,中央軍這幫兔崽子,說好到了上海給我川軍補充彈藥發放武器,結果走了一個多月來到這裡,軍需出那幫王八蛋說裝備發完了,沒有了,吃的喝的都沒給一口,咱問他要,軍需處那幫龜孫子不但不給還罵我們是叫花子,這幫瓜娃子”,張二發說道情深處竟直接罵起了髒話,我見他越說越激動,有點收不住了連忙安撫到,“這件事的確是我們中央軍做的不對,別太放心上了”。

“鬼子上來了!炮連的準備!”,向團長的聲音響起,我握緊了手中的槍瞄準,“預備,放!”,隨著一聲令下,炮彈呼嘯著朝日本兵飛去,我看了一眼那幾門炮,不像我們中央軍自己生產的,也不像進口來的,問了才知道是他們四川自己的兵工廠造的,炮身和炮口比我們中央軍的大,做工比較粗糙,準頭也不行,好幾發嚴重偏離了目標,不知道是炮兵的問題還是炮本身的問題,就這樣的炮全團也就四五門。

“打!”,向團長一聲令下,川軍的輕重機槍一起開火,而我此時也遇到了一件糟心事。“順子,他孃的,這是什麼破槍啊,打兩發怎麼拉不動栓了!”,我費勁的擺弄著川軍給我的步槍,可能槍聲掩蓋住了我的聲音,順子沒有回覆我,“罷了,不用了”,我自言自語道,然後撿起地上的大刀,準備肉搏。“啊……啊……疼死我了”,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給他拖下去!”,張二生命令道,緊接著擔架隊將他抬下了陣地,我轉身一看,是一名機槍手,他的馬克沁機槍發生了炸膛,臉部受傷嚴重,我心裡一陣心酸,就這樣劣質的武器裝備能守得住陣地嗎。“兄弟,把機槍挪挪位置,小鬼子等下要打炮了,把迫擊炮和炮彈都藏進掩體內,快,快!”,我沿著壕溝一路小跑跟各個輕重機槍和炮兵陣地計程車兵提醒著,這是我跟日本交戰的經驗,我們中央軍從來不缺輕重機槍,也有不少各類的迫擊炮和榴彈炮,但是每次跟日本交戰都發揮不了什麼作用,炮兵陣地和機槍一開火就會馬上被日本飛機和火炮定位摧毀。可惜,我的好意提醒他們並沒有聽進去,向團長對我的話也沒有任何行動。第一次衝鋒被打退後,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

“弟兄們,小鬼子他孃的也是肉長的,那一槍下去也是一個血窟窿,有啥可怕的!就這麼打”,向團長高興的對部下們說。“就是,都說小日本打仗厲害,你看看,這不讓咱們打的屁滾尿流嗎,哈哈哈”,張二生也站出來帶著嘲笑的聲音說道,底下的人聽了一陣歡呼,彷彿打了一個大勝仗,可是據我多年的經驗,剛剛不過是一次試探性的進攻,主要是為了摸清我們部隊的火力情況。

正當川軍弟兄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我心裡卻感到隱隱不安

“什麼聲音?”,順子疑惑的問我。我頓感不妙,“小鬼子飛機來了,趴下趴下!”,我邊跑邊大聲的呼喊著,果然,天空中成群結隊的飛機呼嘯而來,無數枚炮彈從上空落下,主要集中在機槍陣地,和迫擊炮陣地,為數不多的重機槍被炸壞好幾架,最後維修後僅一架可用,五門他們川造的迫擊炮損毀了三門,裝炮彈的彈藥箱被擊中引發了連鎖爆炸,炸死炸傷了不少自己人。

“興邦兄弟,真後悔沒聽你的,唉,都怪我啊,都怪我啊”,向團長是捶胸頓足萬分懊悔的說著。“向團長,別這樣,小鬼子第二輪進攻馬上開始了,振作起來”,我連忙安撫著。“團長,鬼子又上來了!你看那是什麼?”,張二生拿著望遠鏡觀察著,然後繼續說道:“團長那玩意跟個鐵王八一樣”,“那是小鬼子的坦克車,一般子彈打不進去”,向團長拿過望遠鏡看了看回答道,“團長果然還是見多識廣,咱們都沒見過這玩意”,張二生拍著馬屁說道。

“打!”,鬼子在距離五十米的時候,團長下達了開火命令,但也僅僅打了兩個連發,團長就下令向鬼子發起衝鋒,這些川中娃子紛紛抽出了背上的大刀,越過戰壕朝鬼子們衝去,嘴裡喊著他們四川的方言,意思大致是日你先人,操你八輩兒祖宗之類的話。只是很多人剛衝出戰壕,被鬼子裝甲車上的機槍掃倒一大片,其他人繼續踩著戰友屍體往上衝。

“順子,待會衝鋒時你跟著我,機靈著點,別還沒靠近就讓鬼子撂倒了”,我看向身後的順子說,他大口的喘著粗氣,掩飾不住的緊張。“順子,咱們衝”,我招呼一聲衝了出去,迎面而來的一個日本兵嘴裡咿咿呀呀叫著朝我衝來,三八大蓋上的刺刀冒著瘮人的寒光,我衝過去一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這日本兵用手捂著脖子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血噴湧而出,沒多久就躺在地上停止了叫喚。我看向身後的順子,他戰戰兢兢的拿著大刀,眼裡滿是慌張,或許是被肉搏戰的慘烈嚇住了,我大聲的跟他說:“順子,別怕,你就當這是畜生,你這是在殺畜生,待會殺紅眼了我就顧不上你了”,說完我又衝上去救了一個被日本兵摁在地上計程車兵,我一刀直接劈在了他的後腦勺,崩出的血濺了我一臉,地上計程車兵掙扎著起來,眼裡透露著兇狠,嘴裡罵著又跟日本人撕打在一起,戰況異常激烈,部隊雙方用幾乎陷入癲狂。只是川軍士兵肉搏戰幾乎毫無章法,幾乎就是延續了他們袍哥打架的路數,掐,咬,抓,掏襠,完全憑著一股狠勁。

“張二生,你帶人把那鐵王八給我幹掉”,向團長拔出紮在鬼子身上的大刀,顫顫巍巍的說道。“是,交給我了”,張二生帶了一個排將手榴彈圍成一捆,朝裝甲車衝去,車裡的機槍很快撂倒了衝在前面的那一批人,張二生和剩下的幾個人不得以跳進了一個地坑裡躲著。“山貓子,瞧好吧”,張二生說著拿出了一捆手榴彈,

“連長,能扔準嗎”,山貓子說道。“你開什麼玩笑,當年部隊裡的投擲大賽我可是第一名”,說罷張二生拉響引線奮力往裝甲車上一扔,隨著一聲爆炸,車裡的機槍沒了動靜,“連長,你可真行!”,山貓激動的說,張二生高興不已,帶著人又衝了上去,他跳上車前頭,“看我給你炸個稀巴爛!”,說罷拿出一顆手榴彈準備往裝甲車裡面扔。

突然機槍響起了,張二生還沒反應過來,他的雙腿直接被車裡的重機槍打成了兩截然後滾落了下來,“連長!”,山貓子焦急的喊著,“給我炸了他!”,山貓子的聲音幾乎歇斯底里,於是幾個人從側邊跳上車想要開啟頂上的車蓋,但發現打不開,於是往履帶和機槍附近扔了幾捆手榴彈,一聲巨響後裝甲車炮臺和履帶被炸燬。

被拖到一旁溝裡的張二生已經奄奄一息,血流了一地,山貓子站起身來大聲喊著,“擔架!擔架!張連長受傷了!”,但此時戰事激烈,陣地上正發生激烈的白刃戰,根本無人回應,他索性背起張二生往自己陣地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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