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一段記憶，當年之戰
此時，蕭弈卻是不知道。
在其陷入天人交戰，將自身全部意識沉入識海之中以後。
外界的老者殘靈卻是並未如同其預料的那般消散不見。
反而正一臉凝重地查探著蕭弈的氣息。
感受著對方氣息平穩，似乎沒有什麼大礙。
老者卻是絲毫不見放鬆。
反而口中呢喃道。
“壞了壞了，終究是著了這些傢伙的道啊。”
說著，還嘆息一聲，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憂愁。
“雖然是他，但如今終究還未成長起來。”
“也不知道這一回劫難，頂不頂得住。”
憂心忡忡的老者恨不得替對方去戰鬥。
但如今對方識海內已有了三道仙帝意志，基本上已經被塞得滿滿的。
自己也是無從下手。
若是強行插手，那麼對方的識海怕是立刻就會被撐爆。
“罷了罷了，吉人自有天相。”
老者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開始在一旁護法起來。
看那模樣。
如今蕭弈遭遇的手段，似乎與他無關一般。
且說蕭弈的識海之內。
倒是沒有老者預料的驚險萬分、命懸一線的場景。
蕭弈的神魂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呆在其中。
除了由於識海過於飽和，被限制無法隨意進出，不能瞭解外界的情況之外。
似乎也談不上什麼兇險，要說真有什麼危險。
那就是自系統開始吸收所謂的三道仙帝意志之後。
蕭弈便是感覺自己的神魂在不斷壯大。
這無疑是好事。
可問題在於，這種壯大的趨勢，並非是循序漸進的。
反而如同強行壓縮一般，將自己的神魂變得越發凝實。
而這個過程，並不在意蕭弈本身，能不能承受。
如今的蕭弈已是感覺到自己的神魂如同吃撐了一般，就快要炸開。
但每當自己達到極限之時，卻又是有著一股力量襲來，強行將自己搖搖欲墜的神魂壓縮得凝實。
而後，便又是不斷的神魂之力注入，繼續壯大神魂。
雖說也算是有條不紊。
但那股力量，並不十分溫和，反而帶著一股無可抵抗的意志一般，將蕭弈壓得喘不過氣來。
不過蕭弈依然強撐著，讓自己保持著靈臺清明，不輕易陷入渾渾噩噩的狀態。
只因如今看似按部就班，實則過程極為兇險。
稍有不慎，自己就是神魂俱滅的下場。
哪怕心大如蕭弈，這個時候也做不到美美地先睡上一覺。
即便系統，從來沒出過問題也一樣。
不親眼監工，實在是心裡不踏實。
可隨著吸收的仙帝意志越來越多。
蕭弈的識海之中，也開始出現了零零碎碎的片段。
“這是什麼？”蕭弈看著自己記憶裡突然多出來的畫面，有些疑惑。
但隨著出現的片段越來越多，開始連貫起來。
蕭弈也是意識到。
這些片段乃是一段他人的記憶。
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場景再現。
很快，感受到這段記憶趨於完整，蕭弈也是開始沉浸進去觀看。
實在是頭痛欲裂，必須得分散一下自身的注意力。
再說了，蕭弈對於這段記憶也十分好奇。
這多半，是某位仙帝殘存下來的記憶。
隨著蕭弈意識沉入其中。
驀地，蕭弈只感覺周圍畫面一轉。
自己已經身處在了一片高空之中。
腳下乃是崇山峻嶺，眼前是雲霧繚繞。
蕭弈打量著下方密密麻麻的樹木靈草。
發現這裡的樹都大得嚇人。
而且不僅是大，其中蘊含的靈韻澎湃得快要溢位來。
蕭弈感覺，哪怕自己下去啃一啃樹皮，都能突破幾個境界。
而且以蕭弈凡間頂尖的丹道眼力，也辨認不出那些靈草靈植的種類。
顯然，記憶裡身處的地域是仙界無疑了。
不過無暇去觀察仙界的環境。
因為如今高空中的氛圍，顯然有些不對勁。
蕭弈看見三個牛高馬大，妖氣肆意的妖修，正呈品字將一道身影封在其中。
氣氛劍拔弩張，顯然即將動手。
而那道人影，蕭弈也是有些眼熟。
隨即猛然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源童，或者說道觀之中的那位老者嗎？
不過對方如今卻是壯年的模樣。
一聲氣息古樸雄厚。
雖然身軀沒有一旁三妖那般龐大，但三妖都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眸間充斥著凝重。
對峙了片刻。
蕭弈看見一個虎頭蛇身的怪物嘶吼起來。
“道祖，你走不了了？”
聲音震如驚雷，連下方的山頭都是十分配合的地動山搖起來。
“束手就擒吧道祖，哪怕是你，獨自面對三尊仙帝，也絕無勝算。”
另外一隻長著翅膀的雄獅也是冷哼起來。
“如今，你所有的援手都被切斷，若是還不願投降，便只能殞命於此。”
最後一頭有著三個頭的孔雀也是咆哮起來。
這三位一開口，威勢便是顯露無疑。
居然是足足三位妖族仙帝親臨。
面對著這赤裸裸的威脅。
居中的男子卻是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三妖如同受到了侮辱一般。
如今三打一，對方身為獵物，還能如履春風一般，似乎不當一回事。
這大大刺痛了三妖的神經。
即便對方身為道祖，也不能如此看輕。
道祖搖了搖頭，冷笑起來。
“我笑爾等無知無畏，即便是你妖族的老牌仙帝，也不敢與我交手。”
“爾等不過是被強行催生的仙帝罷了，居然敢接下來追殺我的任務，實在是嫌命長了。”
面對著對方絲毫不在意己方的模樣，三妖勃然大怒。
“放肆，即便我等是新晉仙帝，但如今與你也是同一級別的強者，還敢口出狂言？”
自己從來沒聽說過，仙帝層次，誰還能以一敵三的。
到了這個境界，互相之間的差距便是小了。
無非是對方先一步晉入仙帝，漫長的歲月裡，累積的靈力更龐大一些罷了。
但這點微弱的優勢，即便是一打一，想要轉化為勝勢，都是極為困難的事情。
三妖還想放一些狠話之際，中央的男子卻是已經不耐煩了。
“動手吧，我趕時間。”
擺了擺手，制止了三妖的廢話。
便是主動迎上了虎頭怪。
三妖反應也是十分迅速，直接同時出手。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
更何況，對方才是老牌強者。
豈會給對方一打一的機會？
圍獵而已，無需講究什麼規矩。
蕭弈死死地盯著場中。
這段記憶居然是記載的仙帝之間的大戰？
還是三位妖族仙帝，圍攻人族道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