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榮威一愣,隨即說道:

“立功?嘿嘿,那得看是什麼樣的功了。”

“我……我知道聖公的寶藏在哪?”

邢榮威神色一動,看了一眼旁邊的馮修墨,立即喝道:

“大膽毛賊,你是不是戲文看多了,哪裡會有什麼寶藏,再敢胡說,小心本將軍法伺候,帶走!”

石寶見士兵就要把他往外拉,竟然掙扎起來:

“官爺容稟,真有寶藏呀。聖公為了起事,收斂了不少的財富!”

馮修墨眼中靈光一閃,那兩名士兵的押人手法並不專業,而勇猛的石寶竟然掙脫不開,這其中定然有詐。

想到這裡,馮修墨連忙開口說道:

“哎……邢指揮使,既然他說有,就讓他說又如何?”

邢榮威不以為意的說道:

“馮指揮使,這廝定是信口胡說,估計是想拖延時間,不必理會。”

馮修墨冷笑一聲,

“邢都指揮使,萬一真有寶藏,莫不是你想獨吞?”

邢榮威一聽,只好說道:

“那你就說吧,這寶藏藏在何處?”

“回官爺,聖公當時收攏的金銀珠寶非常之多,足足有十大箱子,是他帶著我們幾位兄弟去藏的,就藏在……”

“慢!”

邢榮威突然喊停。

“怎麼了?”

“此事如此重要,怎麼當眾說出?這樣吧,拿紙筆來,寫下即可。”

石寶尷尬的笑了笑,

“回官爺,小的不會寫字兒。”

“這……這樣,你只需小聲告訴本官和馮指揮使即可。”

馮修墨一聽,連忙說道:

“如此甚好!”

說著就要抬步向前,邢榮威一看,連忙快走幾步,不動聲色的擋在了馮修墨面前。

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石寶跟前,

“回兩位官爺,總共有十箱金銀,五箱藏在了方家漆園東南角的花壇下面。”

邢榮威忍不住又向前一步,問道:

“那其餘五箱呢?”

“其餘五箱……還得勞煩官爺親自去問問聖公他老人家吧!”

邢榮威一愣。

說時遲那時快,石寶猛的掙開兩名士兵的束縛,順手拔走了其中一人的腰刀,再順勢一橫。

寒光一閃,腰刀便從邢榮威的脖頸處抹過,而此時,邢榮威的長劍剛拔出一半。

早有準備並且已經閃身躲到一邊的馮修墨不禁在心中讚歎一聲:

“好快的刀!”

……

“什麼?死了?怎麼死的?”

顧思遠看著馮修墨問道。

馮修墨很坦然的面對顧思遠的目光,拱手答道:

“回伯爺,逆賊石寶,突然掙脫了士兵的束縛,暴起奪刀,殺了邢都指揮使!”

“這個……可以是真的嗎?”

顧思遠試探的問道。

馮修墨急了,

“我的伯爺,怎麼說可以是真的?千真萬確,咱們得弟兄和很多廂軍弟兄都親眼所見。”

顧思遠不由得點點頭,

“能是真的,那更好了,那石寶呢?”

“竟敢當眾誅殺朝廷命官,被我當場下令射殺!”

顧思遠頓時來了興趣,

“你快跟我講講,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馮修墨就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講完以後,忍不住恨恨的說了一聲:

“真是便宜了這狗賊,還得給他弄一個因公殉職!”

顧思遠看一眼滿臉不甘心的馮修墨說道:

“咱們是什麼人,皇城司啊,只需將他的罪行向官家彙報即可,你猜,官家會不會給他發撫卹?”

馮修墨一聽,忍不住一拍大腿,

對呀,武將意欲謀反,發撫卹?不挖墳鞭屍已經不錯了。

馮修墨不禁看了一眼顧思遠,不得不說,咱們這位伯爺真陰損啊,連死人都不放過。

顧思遠還不知道馮修墨給了自己一個如此高的評價,他盯著馮修墨問道:

“你說,是不是真的呢?”

馮修墨愣了愣說道:

“伯爺,怎麼又繞回來了,真的,千真萬確。”

“我是說方臘藏了五箱金銀的事兒。”

“呃……卑職覺得,此事十有八九是假的。”

顧思遠搖了搖頭,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再回到青溪縣時,別忘了去挖一挖,咱們最近經費有點不夠了。”

“呃……是!”

就在這時,張俊匆匆趕了過來。

“副帥!樞相帶著大軍已到杭州,現正在鳳凰山安營紮寨!”

顧思遠和馮修墨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終於來了。

顧思遠站起身來,說道:

“走,隨我去迎接吧!”

鳳凰山大營,本來是方臘修建好的營盤,如今剛好被宋軍用了。

江南招討使、樞密院樞密使童貫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笑著對躬身行禮的顧思遠說道:

“安康伯起身吧。”

童貫以爵位相稱,有了以私人身份相見的意思,這樣大家更隨意一些。

“謝樞相。”

“來,安康伯,讓本官為你引薦一下,這位是高太尉,你們都是故人了,本官就不多此一舉了。”

“見過太尉!”

“哈哈,顧老弟,多日不見,顧老弟又多了幾分英武。”

高俅如此稱呼,實際上有些不妥,但是童貫先暗示了以私人身份,所以也無可厚非了,反而還可以向童貫顯示他們二人之間關係匪淺。

可是童貫依然面不改色,拉著顧思遠來到一名長相俊朗,卻滿臉倨傲的中年人面前。

“這位是當蔡攸蔡少保,為此次監軍。”

蔡攸並未起身,只是隨意的拱了拱手。

顧思遠聽了童貫的介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蔡攸,倒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歷史記載他得到皇帝寵信之後,與其父蔡京不和,兩人各立門戶,最後蔡京不得已還稱其為“公”,這可是重新整理了逆子新高度啊。

蔡攸見顧思遠多打量了自己幾次,心中不悅,忍不住問道

“怎麼?本官臉上有花?讓安康伯如此戀戀不捨。”

嗯?眾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振,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二人。

蔡攸仗著趙佶的寵信,平時就囂張跋扈的緊,大家都讓他三分。

可今日在座的,哪個不是皇帝的寵臣呀,顧思遠不但聖眷正隆,而且還是當朝“國舅”,雖然這個國舅有點不光彩,那也是事實。

如今蔡攸突然發難,大家都忍不住準備吃瓜了,沒準還是個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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