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幔帳,軟臥床。

這應該是顧思遠來到這個時代以來,睡過的最舒服的一張床了。

外面紙醉金迷的喧囂逐漸消散,顧思遠卻絲毫沒有睡意。

據說宋微宗為了和李師師幽會,在親信的建議下,竟然從皇宮內苑挖了一條地道,直通樊樓內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就在這時,外面傳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聲音估計有十幾人。

顧思遠悄悄的開啟一個門縫,只見有十幾名彪形大漢已經現在了大廳之中,他們訓練有素的分散在四周。

這群人剛站定不久,又有一群人走了進來,一名身穿青衣小帽、身材高大的男子,被簇擁著上了樓。

應該是他了,顧思遠見來人已經上了樓,也就把門關了。

顧思遠猜的沒錯,這人正是宋微宗趙佶。

趙佶三十六七歲,正值壯年,身材魁梧,儀表堂堂,倒是真有一副帝王之相。

只是幾人來做的事情,咳咳,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幾人來到李師師門前,身邊貼身宦官梁師成,看了看四周並無其他人。

便上前“篤篤篤”敲了三下門,靈兒開了門,向梁師成行了一禮。

梁師成點了點頭,隨即先進入房間,檢查了一番之後,才躬身請趙佶進入。

燭光下的李師師嫵媚動人,風情萬種,讓趙佶心頭一跳。

“師師見過官家。”

趙佶扶起行禮的李師師,握住她的一雙柔荑問道:

“幾日不見,可曾想我?”

有宋一朝,皇帝多自稱我,只有在正式場合才自稱為朕。

李師師羞澀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既是幾日未見,官家可曾為師師帶了禮物?”

趙佶哈哈一笑,說道:

“今日,我確實為你帶了一份禮物。”

二人床邊坐定,趙佶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紙來。

“這是我最近得的一首詞,知你心醉心詩詞,特來讓你來看一下。”

李師師連忙接過一看,不由得眼中一喜,隨即聲情並茂的讀了起來:

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李師師再想想這幾年與趙佶的不易,不禁垂下淚來。

“如此絕妙好詞,這普天之下,也只有官家能寫的出來。”

趙佶心疼的為李師師拭去眼淚,卻搖頭笑道:

“這詞並非我所作,是福金前幾天進宮時獻上的,說是一個年輕的郎中所作,這郎中還被我下旨褒獎過,好像姓顧。”

李師師喃喃說道:

“年輕郎中,姓顧?莫不是顧思遠?”

“對對,就是叫顧思遠,我想起來了,此子在京兆府的招錄考試中,所答內容很是新穎,我很是喜歡。真沒想到這個顧郎中不但醫術了得,寫詞竟然也是一絕!”

李師師的震驚可想而知,怪不得她看那顧思遠從容不迫、氣度不凡,原來自有溝壑。

但憑這一首詞,顧思遠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成為樊樓的座上賓,可笑自己在晚飯之時還以“救命之恩”來說。

不過還好,此時這位才子正住在自己樓下,只要再求他幾首好詞,那在中秋的獻藝大會,樊樓依然可以力壓東京七十二樓而又讓人心服口服。

李師師笑道:“這還不是全賴官家治國有功,文風鼎盛,百姓富足。”

美人的彩虹屁,讓趙佶很是受用。他微微閉眼,李師師連忙上前為他揉了揉肩。

“不對,你是怎麼知道顧思遠的?難道他的名聲已經傳開了?”

趙佶奇怪的問道。

李師師故作高深的說道:“回官家,師師不但知道他,還知道他現在,此時此刻,住在何處。”

“哦?他住在何處?”

趙佶連忙問道。

李師師笑吟吟的往下指了指。

趙佶瞬間變了臉色,連忙站起身來,向床下望去。

李師師瞬間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趙佶見床下空空如也,這才發現自己誤會李師師的意思了,也不免得呵呵笑了起來。

原來之前,二人約會之時的情話,被著名的大詩人周邦彥躲在床下聽了個正著。

周邦彥這貨也不地道,皇帝的房你聽就聽了唄,這個大瓜你自己吃就行了,結果還將聽到的內容寫成一首詞傳揚了出去。

這讓趙佶大為光火,雖然不知道他是在何處聽到的,但從此以後,每逢再來李師師這,都會讓人檢查一遍再進來。

“什麼呀,師師的意思他就住在樓下。”

趙佶奇怪的問道:

“他……他怎麼住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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