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遠不敢怠慢,連忙為趙佶診了脈。
“官家勿憂,這都是小問題,微臣此時告假前去陳留,目的之一就是為陛下配製成藥。”
顧思遠在陳留那七八天的時間,除了為莫蘭心換藥,便用她府上的藥物配製藥物。
趙佶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問道:
“哦?可配製出什麼來?”
顧思遠連忙從包裹中取出兩個瓷瓶來,雙手奉上。
趙佶開啟瓶塞聞了聞,藥香濃郁,又忍不住問道:
“此藥有效?”
“微臣親手為官家配製的,一次兩丸,一天兩次,只需七天,就有好轉。”
趙佶點了點頭,往外看了一眼,隨即便揣到了懷裡。
除去皇帝這個光環,趙佶與旁人並無區別。
“顧卿一路辛苦了,對了,這次差旅費多少,報個數目給老梁,我為你報銷。”
還有這好事,便宜不佔白不佔,顧思遠連忙說道:
“那就多謝官家了。”
趙佶有些無語:
“你倒真不客氣一下。”
顧思遠一臉正色的說道: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微臣不敢辭!”
“好了,你早點歇著吧,我先回宮了,記著,這件事……”
“官家放心,微臣萬死不敢透漏一個字。”
趙佶這才點了點頭,滿意的離開了。
梁師成看到進去之前還是陰雨密佈的趙佶,短短的一刻鐘,出來之後已經面帶喜色了,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思遠的房間。
“這小子,深不可測呀,眼下聖眷正隆,還是不要得罪他為好。”
“官家,咱們?”
“回宮吧。”
“是!”
“對了,顧思遠到時給你報賬的話,無論多少,你到時給他報了就是。”
“啊?無論多少?他要是獅子大張口,那……”
“呵呵,他不是不知分寸之人。”
趙佶說完,連忙快步走了出去,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趕緊回去服藥。
梁師成也顧不上琢磨,趕緊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
“顧大夫,您在這裡辦公,舒坦,而且這裡很安靜,有利於您寫書不是。”
顧思遠看著眼前窗明几淨的辦公室,和笑的菊花綻放的梁三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梁判局,這如何使得,您的辦公之所,下官怎敢用?”
“顧大夫不必客氣,孫判局高升了,他的房間就空了下來,我去他那屋裡就好。”
“這也不行,卑職按道理,只是一個教授,論級別,這不合適。”
梁三禾不以為然的說道:
“顧大夫,你多慮了,合不合適,那是給外人看的,隱相都交代了,咱們就不必客氣了。”
顧思遠還想再說什麼,突然一名書吏跑了過來。
“判局,高太尉來了!”
梁三禾不由得一驚,
“高太尉,他來做甚,我們與他並無交集往來呀。”
梁三禾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面的聲音傳了進來,
“顧老弟,顧老弟,聽說你回來?”
來人正是高俅。
梁三禾連忙上前打了個躬,
“下官拜見高太尉!”
高俅擺了擺手,直接繞過樑三禾笑呵呵的來到顧思遠面前,
“下官見過太尉!”
高俅一把拉起顧思遠,
“你小子,也不說一聲就告假走了,這可把我急壞了。”
“怎麼,太尉找我有事?”
“廢話,還不是……”
高俅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看了一眼正在旁邊支著耳朵聽的梁三禾。
梁三禾只好悻悻的推了出去。
“還不是為了足球聯賽的事兒。”
“足球聯賽?這個事兒可急不得,緩緩圖之才行。”
高俅撇了撇嘴,說道:
“我可真是急病人碰到你這個慢郎中,官家交代下來的事兒能慢的下來嗎?十萬火急呀。”
顧思遠有些無語,他耐著性子說道:
“太尉,咱們得按照計劃,先在城內舉行幾次表演賽,讓老百姓有了興趣,那些富商們才肯出錢來養球隊……”
高俅頓時瞪著眼睛看著顧思遠,顧思遠疑惑的問道:
“太尉,怎麼了?”
高俅嘿嘿一笑,說道: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了。本太尉前幾日就放出風去,一聽說官家喜歡足球聯賽,富商們的帖子像雪片一樣往府上飛。”
高俅說到這,向四周看了看,接著低聲說道:
“這幾日光收禮都收到手軟,放心,你的那份我也給你留著了。現在就是得趕緊把這事兒辦下去,不然只收禮不辦事兒,那哪行啊?”
顧思遠不禁對高俅豎起大拇指,
“太尉收禮就辦事兒,是個講究人。”
“這是自然!”
高俅頓時搖頭晃腦,有些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