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顧思遠站在甲板之上,正在觀看新兵的操練。

馮修墨和岳飛兩人都是認真做事之人,辦事效率很高,船隊沿京杭運河南下,藉著沿途停靠港口的幾天,一個月內便招足了五千人,接下來便是在船上進行操練。

顧思遠便下令船隊便加快了行程,轉眼半個月過去了,現在看那些新兵已經操練的像模像樣了。

“副帥,船隊馬上就要停靠明州港了,隨後再向西北方向行軍兩天便可到達杭州城。”

司馬長風前來稟報道。

顧思遠抬頭望去,只見港口內停泊的大小船隻倒是不少,但是出入的船隻卻只有零星的幾艘。

顧思遠不由得問道:

“這就是明州港?怎麼看起來如此冷清?”

司馬長風說道:

“明州港末將曾來過幾次,每次都是熱鬧非凡,絕非是現在的場景,真是奇怪。”

顧思遠想起王安石寫的一首詩:

“黃田港外水如天,萬里風牆看賈船。海外珠犀常入市,人間魚蟹不論錢。”

雖然描寫的是黃田港,但是明州港可是要比黃田港還要繁榮才對,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莫不是方臘已經打到了這裡?”

顧思遠不由得疑惑的問道可是皇城司並沒有這方面的報告。

司馬長風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港口之上,掛的仍是我大宋的旗幟。”

“賊兵狡詐,不得不防,傳令全軍戒備,去把馮修墨和岳飛叫過來,咱們商議一下。”

“是!”

片刻之後,二人就在司馬長風的帶領下來到了顧思遠面前,幾人開始商議起來。

“顧大哥,讓我帶百十個弟兄組成敢死隊,衝過去看一看!”

岳飛沉聲說道。

顧思遠卻搖了搖頭,

“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是方臘在上面設了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岳飛撓了撓頭說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顧大哥放心,我等不穿盔甲,不坐官船,只乘輕舟前往,總是真有方臘的賊兵在這埋伏,一時半會兒也難分敵我。”

顧思遠點了點頭。

“若是岸上安全,我便搖旗三下,若兩刻鐘之後不見搖旗,你們立即撤退!”

岳飛說完,便提著手中的長槍,帶領著百十名人士兵,乘坐兩艘小舟駛進了明州港,一路之上,並未遇阻攔。

顧思遠看到他們順利上岸,這才鬆了一口氣。大約一刻鐘之後,只見有人持旗左右搖了三下,這才放下心裡來。

官船隨即進港,大軍便棄船登岸。

就在這時,岳飛笑呵呵的跑了過來。

“顧大哥,這位是市泊司的李都吏,李都吏,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朝廷欽,副招討使,安康伯顧伯爺。”

李都吏身材修長,面容清瘦,年紀與顧思遠相仿。

“小吏李儀之,拜見招撫使!”

顧思遠見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卑不亢,頓時心生好感。

“李都吏,你們市泊司主官在何處?為何港口如此蕭條?”

李儀之回道:“回招討使,司內主官都已經進了杭州城,整個市泊司,只有小吏一人。方賊鬧得人心惶惶,都不敢再出海行船了。”

“你為何不怕?”

“回招討使,怕,但在下職責所在,怎能擅離職守?”

顧思遠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名年輕人,心道,換作自己,可能也跟別人一樣早跑了,這年輕人倒是條漢子。

“對於方賊,你瞭解多少?”

李儀之說道:

“只聽過,卻未親眼見過。然後,只是一個名字,就嚇人整個兩浙路談賊色變。”

顧思遠笑道:“我觀李都吏倒是鎮靜自若,現在給你個任務,敢不敢接受?”

“小吏願聽調遣!”

……

平素熱鬧的杭州城,現在也是家家閉戶,人心惶惶,十座城門更是關閉了八座,只有東面的望江門和慶春門還正常開放,但是盤查卻是異常的嚴格。

城頭之上,更是加派了人手,日夜巡邏。

杭州府知州廖高平看著手中皇城司的腰牌,又看了一眼面前站著的女子,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這位娘子,你說你是皇城司的人,可是據本官所知,我大宋朝廷還未有女子為官的道理。”

畫眉嫣然笑道:“知州想到不到,那方賊更想不到,所以這才叫出其不意。”

廖高平打量了一下畫眉問道:

“好吧,不知皇城司來見本官所為何事?”

“回知州,畫眉此來,是有重要的軍情通報。”

廖高平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哦?是何軍情?還不是方賊進攻杭州城之事?”

畫眉沒有回答廖高平的問話,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

“卑職聽說廖知州下令兩浙路的軍隊向杭州集結,可如今又來了多少人馬?”

這一個問題,算是問到了廖高平的痛處。

向杭州府集結的命令已經下達一個月了,然而除了餘杭派出了一千五百人馬及時趕來之外,再也無其餘兵馬前來。

廖高平頓時有些氣惱的說道:“本官已經下達了軍令,可是能來的軍隊卻寥寥無幾,還望皇城司能如實向朝廷稟告,以治其罪!”

“回知州,不是他們不來,而是來不了了,新城和富陽城外都是我軍將士的屍體,難道知州不知嗎?”

畫眉說到這,不禁想起她一路走來看到場面,方臘這群人,只管殺不管埋,到處都是人間煉獄。

廖高平頓時面色變得蒼白起來,他不禁看向了杭州都指揮使邢榮威。

邢榮威一臉無辜的看向廖高平,心道,您老人家下令全軍都待在杭州城內,不得妄動,外面的情況我哪裡知道。

“方賊在杭州西側設下了重兵埋伏,請知州下令,各軍不要再來救援杭州,固守待援才是正途……”

“畫眉娘子,此話何意?要讓我們坐以待斃嗎?此事,皇城司無權插手吧?”

廖高平冷聲說道。

皇城司之流,在武將面前還有些威懾力,但是在文官,尤其在位高權重的文官面前,也是個渣渣,所以廖高平說話也不客氣。

畫眉一愣,正當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就在這時,一名師爺突然一路小跑進來,在廖高平耳邊說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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