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直衝九霄,在偌大的廣場之中形成回聲,經久不息。

廖高平三人頓時嚇得癱軟在地,口中嗚嗚的叫喚著什麼,只可惜都被塞住了嘴,只能徒勞的瞪著雙眼。

顧思遠見氣氛已經到了,便又繼續說道:

“本官所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杭州知州廖高平、通判鄭瑞安、提點刑獄牛寶山!”

傳令兵將話傳下去的時候,校場突然陷入死水一樣寂靜!

隨後又嗡的一聲爆發了,

“什麼!竟然是他們,我呸!”

“是吧,我說那個大胖子就是知州,你還不信!”

“知州啊,這麼大的官,就這麼被殺了?他敢殺嗎?”

“這有什麼不敢,人家是欽差!”

“欽差怎麼了?聽說皇帝很喜歡文官,怎麼都不會殺他們的……”

……

顧思遠面沉似水,繼續說道:

“大敵當前,他們三人不但臨陣脫逃,更想著投降賊寇,既是觸犯了國法,更是觸犯了軍法,中軍官何在?”

“末將在!”

“陣前逃跑,投敵賣國者,依照軍法,該如何處置?”

“回副帥,當滿門抄斬!”

廖高平頓時又要掙扎著起來,瞪大了雙眼,口中嗚嗚的說著什麼,涕淚橫流。

鄭瑞安、牛寶山二人則面如死灰,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顧思遠狠著心不看他們,開口說道:

“那還等什麼?都押上來!”

“是!”

接著一大批男男女女被拖了到了點將臺下面,頓時哭喊聲一片。

顧思遠來自後世,自然不贊成誅連家人,但是軍法如此,也只能舍小家顧大家了。

校場上近兩萬計程車兵,此時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所有人都被按著跪了下來,刀斧手也都準備就緒,一柄柄鬼頭刀高高舉起,發出瘮人的寒光,瞬間讓校場的氣溫驟降,每個人都覺得身上發冷。

顧思遠的面部抽抽了兩下,終於是狠下心來,拿起桌上的亡命牌,扔到了地上!

“斬”

“噗噗噗……”

百十道閃亮的弧線劃下,如此的晃眼,很多士兵都恐懼的閉上了雙眼。

手起刀落,哭喊之聲戛然而止。

空氣中頓時騰起著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

兩萬士卒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陡然形成一股聲波,讓人雙耳轟鳴。

這個場面,太震驚了,在每個士卒心中都留下了一道裂痕!

站在顧思遠身後的邢榮威雙腿在不停的顫抖,他顫顫巍巍的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自己的腦袋還在上面長著。

顧思遠接著一擺手,只見又有一群人被押了上來。

邢榮威一看,嚇得差點坐在地上,這些人不都是自己的親兵小隊長嗎?

只見這些人被按倒在地,口中同樣塞著破布團。

“大家沒有看錯,這些都是咱們邢都指揮使的親兵,昨天凌晨,喝酒鬧事,竟然去攻搶城門!實在是膽大包天。中軍官,該當如何?”

“攻搶城門,與造反無異,按照軍法,當斬!”

又有一道亡命牌被拋到了地上。

噗!

數十顆頭顱滾落一地!

不等大家反應過來,顧思遠又開口問道:

“杭州府廂軍都指揮使何在?”

邢榮威戰戰兢兢的上前,

“末將在!”

“御下不嚴,打六十軍棍吧!”

邢榮威身子晃了晃,口中說道:

“多謝副招討使!”

張俊一揮手,立即有兩名士兵衝上前,將邢榮威拉到一旁,摁倒在地,舉起碗口粗的軍棍,左右翻飛,劈里啪啦地打了起來。

邢榮威也是個漢子,硬是咬著牙挺著愣是一聲不吭。

所有人都驚呆了,看著這位溫文爾雅的年輕人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敬畏。

“方賊距離杭州,只有百里之遙,大軍朝發夕至。本官在此,宣佈軍法,若是違背,定斬不饒!”

“請副帥示下!”

顧思遠遂將在青州那一套軍法搬了出來:

“臨陣脫逃者,殺!”

“不聽號令者,殺!”

“搶虜百姓者,殺!”

“只此三條,餘者不論!擊殺賊寇所得財物,歸個人所有!”

傳令兵將軍法傳達下去之後,全軍為之一震,不禁齊聲大喊,如同雷震:

“謹遵軍令!”

……

杭州府大牢,

朱勉警惕的看著四周。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軍士們把他的牢房安排在了廖高平三人的的隔壁。

昨夜皇城司對三人的嚴刑拷打,和三人非人的哀嚎聲形同鬼魅,頓時魂飛魄散。

今日一早,三人就被硬拖了出去,看樣子是活不成了。

朱勉到此時,才知道皇城司的可怕,可笑的是自己當初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顧思遠面前大放厥詞。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朱勉如同驚弓之鳥一般,躲在了角落裡。

腳步聲由遠及近,在他的牢房邊停了下來。

朱勉抬起頭來看去,只見來人正是顧思遠。

牢頭開啟了房門,便退了出去。

顧思遠推門而入,朱勉連忙跪爬到他面前。

“卑職,下官見過伯爺!”

顧思遠連忙扶起朱勉笑道:

“朱提舉,如此大禮本官可不敢受,牢房條件簡陋,提舉休息的如何?”

“下官……下官……”

朱勉說著看向了旁邊的牢房。

“提舉是想問隔壁的三位吧?想必您也知道,經過我皇城司昨晚的不懈努力,終於審出這三位竟然要通敵賣國,方才被我拉到校場,依照軍法,滿門抄斬了!”

朱勉渾身哆嗦了一下,差一點站立不穩。

顧思遠連忙扶住他坐到了床邊,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們只是投降未遂,就被滿門抄斬。而那個引發方賊之亂的人,又怎麼能活下去呢?”

“啊!”

朱勉嚇得驚叫一聲,瞪著雙眼看著顧思遠。

顧思遠繼續說道:“我,顧思遠,皇城司副使,官家最親近的人,所謂嚴厲斥責只是體面的說法罷了,你可明白?”

朱勉面無人色,他驚恐的看著顧思遠:

“你……你的意思是,官家他……”

“如果提舉不想體面,那本官只好幫你體面了,不過到時就不止您一個人了。”

顧思遠說著,又看了看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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